手臂伸直,菸頭眼看就要按在江辰的手臂之上,他一把扯住蘇洪的手腕,指尖微動,按在麻筋上,菸頭直直墜落,掉在了鞋麵之上。
操!
這種螻蟻竟然還敢反抗?心中湧起不善,蘇洪威脅。
“你那棟房子不想要了?你可想清楚了,秦城審判院,我蘇家可常常去……”
“我換個要求,不用沈小姐了。”
指了指鞋麵,蘇洪邪氣橫生,又吐了口痰上去。
“你把我的鞋舔乾淨,那棟房子,就算是我送給你的!”
“舔十口,一口十萬,怎麼樣,你這個窮鬼?”
他並不知道江辰就是沈家好不容易請來的神醫,隻當他是一個好運減刑的犯人。
仗勢欺人這種事,他平常也冇少乾。
得心應手。
嗤笑一聲。
江辰拍了拍蘇洪的肩膀,骨節在他腎俞穴旁滑過,真氣化為一隻針刺入。
此人縱慾過度,日夜顛倒,能看得出用了上好的藥材保養,但卻難掩衰敗之色……
剛纔的舉動不會讓蘇洪受致命傷,最多是幾天不能展露雄風罷了。
“妙影,我們走。”
冷著聲音,江辰開口,握著沈妙影的手就向外走去。
他就不相信,憑藉蘇洪一個人的力量,還真能顛倒是非黑白不成?
這個世界,還是有公義存在的!
男人厚實的大掌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給了沈妙影無上的安全感。
她低著頭看著腳尖,麵色發紅,露出幾分羞澀。
這幅景象就像是對蘇洪絕對的嘲諷!
“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不成!”
今天讓這兩人完好無損地走出去,他蘇大少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一聲令下,門外的保鏢圍了過來。
氣氛愈發凝重。
而沈妙影家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幾人對立,危機一觸即發。
啪啪啪。
拍著手,一個年約三十歲的男子跨步到了中間,笑眯眯地看向了蘇洪的方向。
“是什麼風把蘇大少吹到了我這裡?哦,還有沈小姐啊?”
費連鬆作為這家會所的主事人,與秦城各個世家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每個家族總有那麼幾個不成器的,在會所裡鬨了事,自然要由他擺平。
不是說他不在會所嗎!
見到費連鬆來了,蘇洪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願。
他在場,這場架是肯定打不起來了。
“你可彆跟我爸告狀啊,費哥”笑著,蘇洪雙手抱臂,半是警告半是調侃:“要是我家裡知道了,非得罵我一頓不成。”
早就對家裡說了,他想要娶沈妙影。
沈妙影乃秦城大家閨秀的代表,身世相貌,待人接物無一挑的出錯。沈秋楓又隻有她一個女兒,隻要娶了她,就等於拿到了沈氏60%的股份。
蘇家自然讚成……
不過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費哥,我們先走了。”
和蘇洪同呼吸一個地方的空氣,都讓沈妙影感到厭惡。
……
“不怪你。”
知道沈妙影又要道歉,江辰先她一步開口,神情凝重。
一審輸了,他就上訴!要是再輸了,他就去申請再審!
他倒是要看看,審判院究竟是國家開的,還是他蘇家開的!
手背上浮起了幾條青筋,江辰很快平靜下來。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找證據。
“除了陳方,秦城還有一位律師……不過他現在不接官司了……”
回去問問父親,他說不定有辦法呢?沈妙影心中想到,還是將楊義海的情況告訴了他。
楊義海在秦城的風頭本來比陳方還要高上一程,但他接官司不管是非黑白,隻管能不能賺錢。
他憑藉自己的能力,給無數黑幫人士脫罪,資產迅速增長。
但五年前,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卻換上了癌症,她哭著對丈夫說是這些年的報應,讓他不要再為惡人打官司。
麵對妻子的懇求,楊義海最終還是答應了,轉而在秦城大學當一位民法老師。
而按照陳方在秦城經營的人脈關係,隻有楊義海可以與之一戰!
事不宜遲,江辰在秦城大學的貼吧上搜到了楊義海的課表,見明天早上有課,他就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或許彆人無法說動楊義海,但他不同!
既然楊義海深愛妻子,隻要他能夠治好她,說不定能讓楊義海作為自己的代表律師出席……
“下課!”
“楊教授再見!”
整理著教案,楊義海眉頭緊鎖。
婉君的病一天比一天嚴重……化療也冇有效果……
想到醫生說得,她最多值剩下一個月的性命。
心中有個聲音不斷質問他。
難道真是他前輩子顛倒是非黑白,壞事做多了?可為什麼報應不報應在自己身上,而是報應在行善積德的婉君身上呢?
“楊律師?”見到講台上的楊義海,江辰低聲打招呼。
“不要叫我律師!我現在不打官司了!”
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楊義海神情不虞。
自從他停止執業之後,也有人找到大學校園裡,不過他冇有例外,都一一拒絕了。
但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有辦法能治好你的妻子。”
瞳孔地震,不過楊義海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容。
他難道不知道他妻子得的是什麼病嗎?
癌症晚期!
他還特意帶婉君去了A國,即使運用最先進的技術,也不能遏製病情的惡化。
“你最近聽說沈秋楓的怪病了吧,我現在是他的主治醫生。”
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自己的身份,江辰成功地見到楊義海的神情逐漸變為猶豫。
“真的有辦法能治好婉君?”
現在不過是拖日子罷了……楊義海隻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走投無路,相信麵前的這個年輕人。
“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找沈先生幫我作證。”江辰鎮定自若地說。
“那你跟我去醫院。”
試一試。
在心中告誡自己,如果這一次不成功,他就請一個月的假,陪婉君安安靜靜地度過最後的日子……
病床上的女人雖然已經被剃光了頭髮,慘白著一張臉,卻依然能看出她的溫婉與美麗。
腕上套著一隻明顯寬鬆的玉鐲,保養的很好糯種,價值連城。
但在江辰的眼中,這隻玉鐲上所附著淡淡的靈氣,可卻所剩無幾。
這就是為什麼經受了五年的折磨,女人還未油儘燈枯……
見丈夫來了。
語氣虛弱,李婉君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你來了?”
“婉君。”
嚴肅的麵容在麵對心愛的妻子時軟化了下來,楊義海握著婉君的手,小聲介紹。
“這位是我打聽來的名醫,你讓他幫你看看。”
——內容來自咪咕閱讀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