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兄們對魏無薑關切的時候。
陳氏嚴厲的聲音驟然傳來:“夫君,我還冇問清楚事情經過。你不可以隨意縱容薑兒。”
魏鐵軍皺眉:“夫人,事情不是早就清楚了嗎?薑兒是被春芽脅迫去了七皇子的院子,再說冒犯七皇子的人是春芽又不是薑兒。”
他心疼摸著魏無薑被打腫的臉,怒氣沉沉對陳氏說:“一個攀龍附鳳的丫鬟;一個是親生女兒。孰輕孰重,你怎麼反著來?”
陳氏臉色陰沉:“這件事必有蹊蹺。我隻是想弄清楚真相。”
大哥魏無清趕緊求情:“母親,就算事有蹊蹺還是讓薑兒把傷口處理好。薑兒今天還落水了,萬一風寒發熱了怎麼辦?”
二哥魏無崖也求情:“母親,薑兒一直很膽小乖巧。她斷斷不可能想去攀附七皇子的,倒是春芽平時伶牙俐齒,難免她有彆的心思。”
父子三人的圍攻下,陳氏的臉越來越黑。
魏鐵軍心中惱火。
他平時十分敬重原配陳氏,府中大小事務都讓她打理。
但他總覺得陳氏對唯一女兒魏無薑十分嚴苛。
他曾說過陳氏幾次,但奈何自己軍中事務繁重,無暇顧及家裡。
陳氏對魏無薑打罵或者是動用家法他常常是事後才知道。
今天魏鐵軍親眼看見女兒手臂鮮血橫流,再看看陳氏竟然直接讓女兒帶傷跪在祠堂中受罰。
父親護犢子的天性令他對陳氏的做法十分反感。
大廳的氣氛凝重。
陳氏還想發作,身邊臉色一位長相刻薄的嬤嬤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
陳氏這才冷冷說:“好吧。這事就先擱置,我改日再問。春靈帶你們小姐下去更衣梳洗,然後請個大夫上藥。”
她說完帶著一眾嬤嬤丫鬟麵無表情走了。
魏鐵軍心疼看著魏無薑蒼白的小臉,趕緊讓人將她扶回房中。
一番梳洗上藥,魏無薑打發了身邊的丫鬟直接到了父親的書房中。
魏鐵軍正對著軍行圖沉思。
魏無薑想起前世他兵敗,頭顱被西戎王王掛城牆曝曬整整一個月,心頭就湧起劇痛。
她哽咽喊了一聲:“父親。”
魏鐵軍驚訝地看著她前來:“薑兒怎麼了?是不是你母親打疼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母親向來嚴肅,出了這件大事她可能擔心你名聲有損,所以才……”
魏無薑哽咽:“父親,是春芽害我。”
她把前後經過說了,略去自己殺了春芽。她隻說自己發現湯中有異常騙春芽喝了,才導致春芽非要去七皇子處。
魏鐵軍越聽越是心驚:“亂神湯?這是很難配置的大內禁藥。春芽小小丫鬟怎能拿到?”
魏無薑狠狠撕開手臂的包紮,擠出血來。
她說:“亂神無味湯雖然無味,但一進入血液中就會形成一股香甜氣息。父親聞聞就知道女兒說的是真的。”
魏鐵軍聞了下,果然聞到了一股甜香。
他臉色變了變:“是誰指使春芽?”
魏無薑立刻跪下,目光凜然:“如果女兒說是母親指使春芽陷害女兒,令女兒身敗名裂,父親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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