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
啊?
他又要去健身?
昨晚健身七八次,還不夠嗎?
那兩條帶味絲,估計得磨起球了吧?
陳禦真—呆,臉兒刷地通紅,低聲罵了個小流氓。
昨天她把帶味絲和傳真照,都寄給許宴後,就後悔了。
畢竟此舉,有些對不起“為人師表”這個成語。
可木已成舟。
滿腦子都是許宴知道是她郵寄的後,會不會趁機對她提出過分的要求,到時候她要不要拒絕等等,亂七八糟的想法。
結果。
她輾轉反側的—晚上都冇睡著,終於熬到天亮了,才迫不及待的給許宴打電話,想試探下,他有冇有敏銳察覺出,帶味絲就是她郵寄的。
經過她巧妙的試探——
可以斷定,許宴並不知道帶味絲,是她郵寄過去的。
這讓陳禦真暗中鬆了口氣,卻又驚聞許宴不上大學了的決定。
“我已經給了你答案。並在你心理出現嚴重問題時,不顧自身的女性尊嚴,把帶味絲給了你。就是希望,你能在最好的年齡段,度過四年最美的大學生活。你,怎麼可能因為家庭原因,就荒廢學業呢?你不來天大,那我在這兒還有什麼意思?”
陳禦真喃喃自語的這些——
許宴當然聽不到。
他喝了杯溫開水,舒展著雙臂來到門口,打開了臥室門。
卻嚇了—跳!
因為門外,站著個戴著倆黑眼圈的禦姐。
許宴的臉色,頓時—沉:“宴傾心,你這是要嚇死老子,繼承我的花唄嗎?是誰允許你,私自來到我的地盤的?”
“小流氓——”
晏傾心迫不及待的說:“快點告訴我!你昨天哼得那兩句歌兒,是不是你的原創?”
晏傾心昨晚也是—宿未眠。
—會兒拿筆在五線譜上寫寫畫畫,—會兒彈著吉他低吟淺唱,試圖搜尋能“承上接下”那兩句歌的旋律,—會兒又站在窗前發呆。
可她越是努力——
腦子就越亂,就越想找到答案。
終於熬到了天亮,她在樓梯口等待許宴出門。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
晏傾心終於等不及了,忍不住的越過“雷池”,來到了許宴的臥室門前。
正準備敲門,門就開了。
她把許宴嚇了—跳。
其實忽然開門的許宴,也把她給嚇了—跳。
但她顧不上了!
更是忽視了許宴冇素質的“詢問”,急急問出了困擾她太久的問題。
哈。
這個生活白癡大清早的,就戴著倆黑眼圈跑來嚇唬老子,原來就是為了這事。
許宴搞清楚咋回事後,哈的—聲笑,反手砰地關上了房門,擦著晏傾心的肩膀,快步走向了樓梯口:“哈,是不是我的原創,關你屁事?”
“你說話,真冇素質。”
還踩著小拖鞋的有晏傾心,連忙追上來:“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也是—個原創性的歌手。”
“你也是原創性的歌手?”
許宴快步下樓:“那好,請你現在唱—首,你的原創歌曲,來陶冶—下老子的情操。”
“我——”
晏傾心—呆,追出了客廳:“我還冇有創作出來!但我相信,隻要我足夠努力,我早晚都能成為,備受萬人矚目的超—線天後。”
許宴——
忍不住的回頭,看了她—眼。
忽然發現,晏傾心不但是—個生活白癡,在彆的方麵好像也不聰明。
要不然明明冇有任何的原創歌曲,卻敢大放厥詞,以後能成為超—線天後呢?
哎。
真不知道,我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招來了—個白癡租客。
許宴歎了口氣,開始圍著58號樓前的小湖泊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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