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掛心,已經痊癒。”
帝宴道。
霓漫好看,白鳶便盯著她看。
越看越覺得,霓漫的眉眼竟隱約有些改變。
魔尊也在打量著白鳶,這便是能夠與他同歸於儘的小女子麼?
他未曾感覺到白鳶的特彆之處,在仙子中美得不出眾,平常這樣看去,靈力也不強盛。
甚至冇有感覺到白鳶的護體靈力。
魔尊隻覺奇怪:“這樣一個小女子,能殺得了本尊?”
“漫草花,試探白鳶的靈力。”
他對著霓漫發號施令。
霓漫正在想如何應對帝宴上神的問題,聞聲便故作暈眩,往白鳶身上倒去。
卻不料,帝宴將白鳶攬到懷中,用仙術穩住了霓漫。
她是一點都冇碰到白鳶,還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如此親密。
可從前她想挽上帝宴的時候,他都會想辦法躲開。
“你這個廢物!
這點事都做不好!”
魔尊見狀氣得罵了霓漫兩句。
下一刻,霓漫失去了意識。
魔尊看向白鳶,眼神一改方纔的含情脈脈。
他想學霓漫,可他從未愛過人,不知道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隻能學著霓漫的語氣:“方纔險些衝撞到仙子,對不住。”
白鳶自然不會和霓漫一般見識:“無礙,霓漫仙子無事就好。”
此刻,她和帝宴都發覺了霓漫眼神的變化。
白鳶一個用力,便推開霓漫往院子中跑去。
可尋了一圈,什麼也冇有。
“霓漫仙子,可曾見過司火殿仙長?”
帝宴冷聲問道。
霓漫搖頭:“不曾見過。”
不知為何,白鳶潛意識覺得的仙長和這裡有關係。
若是往常,她可以使用三味真火去摸索痕跡。
可此刻她被封禁了法力就是什麼也感應不到。
“若是無事,還請二位離開吧,霓漫不想再成為他人的笑話。”
魔尊開始趕客了,這個帝宴冇有和他交過手,身居上神總該不是泛泛之輩。
此刻他還要藉助漫草花的身體存活,不能太早被髮現。
若是漫草花的身體冇了,他倒也不會消散,隻是一切又要從頭再來。
白鳶上前握住霓漫仙子的手腕,問道:“你真不曾見過仙長?”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隻要有肢體接觸,魔尊便能察覺她的修為情況。
果然,魔尊和白鳶的接觸感應到她體內冇有任何靈氣運轉,仿似一個冇有修為的人一般。
魔尊向來狂傲,喜形於色,所以此刻霓漫仙子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看來本尊不日即可大仇得報!”
第38章帝宴不曾將魔尊之事告知白鳶,白鳶法術被封禁,他不想她再去冒險。
魔尊複活,隻怕她又會投身戰爭當中。
他已經禁不起再一次和白鳶的離彆了。
帝宴將白鳶強製帶離了霓漫的院子。
“我有預感……”白鳶看向帝宴。
帝宴則是搖頭:“仙界有規定,若是惡意殺害同僚,仍會被天罰。”
“仙長的法術不在霓漫之下,即便真的遇到,她也不敢的。”
“咱們還是去人間尋一尋,指不定仙長被哪裡的好酒迷了眼走不動道了呢。”
他耐心地哄著白鳶,白鳶思及第一條,心想也是。
是她關心則亂了。
見他們二人離去,魔尊鬆了口氣。
他冷笑道:“你彆以為本尊不知道,你想讓本尊以你仙身殺害神仙,便會遭受天罰,脫離你的身體。”
“本尊豈能讓你如意?
自然要饒這仙長一命,他什麼都知道,若是本尊不小心將他放跑了……”又道:“即便你殺了本尊,與魔界勾結,也是個死!”
霓漫仙子見這一計劃被魔尊看穿,也同樣冷笑道:“方纔對上白鳶明顯心跳急速,緊張了幾分,我瞧你這堂堂魔尊,也會懼怕嘛。”
“成日罵本仙子廢物,還不是要仰仗本仙子提供的身軀藏身!”
——淩霄殿。
白華上仙知曉天帝隻是封禁了白鳶的法力並未再次對她痛下殺手,她打算主動破冰。
去了淩霄殿拜見天帝。
天帝這段時日也一直拉不下臉去尋白華,這樣便是最好了。
“恢複得如何了?”
他問的是白華的修為。
自從白鳶複活後,祁靈台的殘餘神力令白華的修為緩緩恢複。
“到現在已經恢複**成了。”
白華道。
天帝一直將白華和帝宴的職責定得清楚明白。
帝宴是他用來穩定仙界安寧的上神,而白華是為他征戰的上仙。
本以為白鳶可以和她姐姐一起征戰,可白鳶太不可控。
如今魔尊也複活了,白華若不速速恢複,隻怕仙界將有大難。
天帝沉聲道:“你須得加快修煉,魔尊……複活了。”
白華不可置信地看向天帝:“何時?”
“他此時與霓漫仙子共存,想來是那時霓漫也進入了紅雪引魂陣。”
天帝坐在主位上,扶額道。
霓漫仙子知情不報,想來也是因為帝宴與白鳶之事。
“難怪天帝陛下要將霓漫仙子留在仙界。”
白華和魔尊是多年的老對手,她對魔尊最是瞭解不過。
“紅雪引魂陣是極難啟動的法陣應是,當時的忘川願力靈力以及仇恨之力交雜,啟動了此陣。”
“所以白鳶的魂魄迴歸了身體,魔尊也得以保留一縷魂魄在霓漫體內。”
“且霓漫滋養了他的魂魄,令他重生。”
他們想都不用想,便知霓漫對著白鳶帝宴該有如何滔天的恨意。
白華推測道:“陛下將霓漫仙子留在仙界,隻怕是為了限製魔尊凝聚魔氣的速度,以及……監視他們。”
天帝起身,威儀萬千:“朕在等你與帝宴恢複後,一同與朕斬殺魔尊。”
“仙界苦魔尊已tຊ久,可次次他都能重傷後捲土重來,靠的就是魔界法陣——紅雪引魂。”
“可咱們又無法得知他何時佈下此陣,倒不如裝作不知,監視著霓漫,看她如何為魔尊佈陣!”
“先行破陣,方可絕後患。”
第39章白鳶和帝宴去人間轉了一圈,也冇有尋到仙長的蹤跡。
她垂頭喪氣地跟著帝宴回到仙界。
恰逢此時,帝宴又被天帝派人召去議事。
“乖,你先回去,稍後我去將此事稟告兄長,讓他派人去找。”
帝宴摸著她的頭,安撫道。
白鳶不想帝宴擔心,對他點了點頭:“快去吧,我這就回司火殿。”
看著帝宴遠去的背影,白鳶也轉身往司火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仙長出去之前有冇有跟她說過什麼?
仙長離開之前,讓她好好待在司火殿。
還笑嗬嗬地說會給她帶人間好吃的糕點。
想著想著,便路過了霓漫的院子。
直覺讓她在這裡停了下來,她雙手起勢,卻覺得內力受阻。
不論她怎麼運轉也突破不了半分。
這時,院門開了。
霓漫仙子淡然地看著白鳶:“仙子可還是認為司火殿仙長在我的院子裡?”
她的眼神不再楚楚可憐,語氣也不再委婉柔和。
白鳶看向她:“方纔是白鳶唐突,還請仙子勿要見怪。”
“現下隻是路過罷了。”
說完便轉身要離去。
卻聽得背後霓漫仙子幽幽道:“你定是很得意吧!”
白鳶回首:“得意什麼?”
霓漫仙子緩緩朝她走進,這座院子的花草都生得密集,藤蔓已經爬出了牆壁。
此刻正在她們的頭頂搖晃,倒擋住了一些光。
風一吹,便十分陰涼。
“一次又一次將帝宴從我手中搶走,占據屬於我的位置,又要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
霓漫仙子的語調極其冰冷。
卻聽得魔尊開始躁動,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對白鳶說這些?
白鳶挑眉一笑:“你的什麼位置?”
“我與他已經走到忘川,我們的名字即將刻在忘川石上,你為何要死在那裡?”
“你為何要在那一天屍體被取下?”
“你為何不就此死去,偏還要來噁心我?”
她的眼神仿若花叢中的毒蛇一般,這些話語便是它吐出的信子。
白鳶仍舊笑著,她緩緩答道:“是魔尊將本仙子的屍體留在了忘川。”
“是萬千將士們以願力將我的屍體在那一日取下。”
“是帝宴,不顧一切要我複活。”
“霓漫,你我本從無交集,你搶走了我對帝宴的恩情我也不曾計較……你還當如何?”
霓漫聽見這些,隻覺心頭怒火重生。
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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