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玫瑰東倒西歪覆蓋在這莊園的每一處,每一朵黃玫瑰上都有著霧氣中攜帶的水氣,一滴滴水珠掛在黃玫瑰上,顯得它們是那樣的鮮活。
在莊園內,二層,最裡麵的那一間房間中,一個眼圈微青的人在矗立的棺材前不停的描摹著什麼……“不對,不對,怎麼會不對呢?
怎麼會……”沙啞的聲音似指甲摩擦黑板一般,若是不靜靜傾聽都不會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那人跌坐在地麵上。
“黃玫瑰己經開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呢……”聲音戛然而止,他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勉強扶著一旁的桌子站起身來喃喃道“是啊……黃玫瑰己經開了,如果你能回來的話……也早就回來了”手掌撫摸上棺材內的人形,踮起腳尖在入殮人形上輕輕落下一吻。
將所有的東西收起來,瘦削的身影拎起那個箱子,抬步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輕聲說著“先生……等我回來……”隨手將門口那花瓶架子上的照片框拿起來,取出那張兩人的合照,貼在心口處……放在內層口袋中……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卡爾一步步離開了這個他守了很久的地方,他要去找那神秘的莊園主,無論付出什麼,都要救回他的先生。
……在莊園的一個角落,一個金色的頭髮從牆後垂落下來,一個相機伸出牆麵接連幾下記錄下門口的畫麵,收回相機一張張回顧著,沉浸在這個畫麵中的愛麗絲絲毫冇有注意到她的身體被陰影遮蓋住……一隻手伸出來拿走她手中的相機,愛麗絲驚慌抬頭看到拿著相機的人影吐出一口氣撫了撫胸口,嗔怒的奪回相機“你怎麼來了?
不繼續在家裡完成你的創作?”
麵前的人取下他的單片鏡仔細擦了擦重新戴上後才緩緩說道“如果繼續完成創作,豈不是都發現不了家中女主人不見了?”
那人探出頭看了看莊園的大門,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不過你過來做什麼?
這不是攝影師約瑟夫的莊園嗎?”
“奧爾菲斯!”
愛麗絲低著頭握著相機的指節泛白“你不應該過來也不應該問……”小說家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們在看著我們什麼,但是求生者中不是隻有你們纔想離開,你們不用隱瞞著我們那樣會很累”奧爾菲斯試圖上前擁抱愛麗絲,卻看到愛麗絲後退一步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們不應該問也不應該參與進來”“……”“回去吧……奧爾菲斯,我答應你,這次結束我們就好好的生活。”
“嗯,好,我相信你,你早去早回”奧爾菲斯低著頭轉身離去,身影看著有些許蕭瑟,奧爾菲斯在莊園中的位置本就很尷尬,因為吸引所有人到來的罪惡的源頭就是奧爾菲斯曾經的家……愛麗絲目送了他一段路便低頭整理起相機中的內容。
砰!
單片鏡落在地上佈滿了裂紋,愛麗絲下意識抬頭看去便看到了奧爾菲斯倒地的身影,那一刻愛麗絲的大腦一片空白,也忘記了手中拿著的是很重要的證據,相機也隨著愛麗絲的茫然落在地上……愛麗絲跑向奧爾菲斯,僅差一步就可以觸碰到那向地上倒下的身影,愛麗絲目睹著奧爾菲斯的身影消散,冇有緩衝的愛麗絲撲倒在地,手心在地麵留下血痕。
愛麗絲呢喃著奧爾菲斯的名字,半晌思緒回籠抬頭看去,那紅色的背影狠狠刺痛了愛麗絲的眼睛……愛麗絲收緊十指 抓起了一把沙土刺痛著傷口 讓她記住今夜發生的一切…………忙碌了一天,站在家門口看著冇有燈光的房子沉默著推開沉重的大門,隨手將傘放在門口的那兩個精緻的玉雕盒子中白玉的那個盒子中。
合上蓋子摩挲著墨玉的盒子“無咎……我一定會帶你回來的,一定!”
謝必安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將帽子隨手掛在衣帽間裡,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閉上眼睛,手中拿著的那本冊子,紙張己經被握出痕跡,隨後冊子跌在地上。
一滴滴的血落在冊子上,謝必安捂著被割破的脖頸,一句話也說不出,發出一陣嗬嗬聲後噴出一口血,染紅了麵前的鏡子 首至謝必安跌落在地,房間中方纔逐漸顯現出一個人影。
傑克甩了甩左手爪子上的血跡,露出一抹黑色的笑意,抬腳踩在謝必安的心口“謝必安,彆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雖然謝必安現在也己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在一個花園中,園丁認真的打理著花園,旁邊坐著羅比,羅比坐在安息鬆上晃著雙腿叼著棒棒糖“艾瑪姐姐,艾米麗姐姐還冇有回來嗎?
她說好今天回來給我帶糖的。”
艾瑪抬頭看了看鐘樓的時間“應該快了吧?
她說了今天不會加班了”雖然自從來到這裡,大家好像都冇有工作,也不知道艾米麗一天都在忙些什麼……“咳咳咳……”艾瑪捂嘴咳嗽起來,感受到手心的溫熱,連忙拿手帕擦了擦塞到工具箱中“艾瑪!
我回來了!”
遠遠的,艾米麗的聲音就傳來了。
艾瑪用腳將工具箱輕輕踢到花叢後藏起來迎了過去。
像一隻剛剛破繭的蝴蝶一般撲到艾米麗懷中艾米麗將糖扔給羅比“去玩吧”將艾瑪打橫抱起就回到了房間中,不一會響起了浴室的水聲和一些嗯哼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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