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冷靜地和弑傲天分析局勢,眸中已無殺意,隻剩下一片冷靜沉凝,“申明海隻不過是根轉移注意力的明箭,那麼,背後對付相府的真正推手,又是誰?”
連二皇子都是個推手,那背後之人……
不言而喻!
弑傲天握著她的小手,知道她心裡難過,卻還要強裝著鎮定,心裡憐惜。
他柔聲道:“晚晚,你冷靜一點,現在不管背後之人是誰,相府的事情……都已成定局!”
江稟早就知道相府難逃一劫,所以纔將江晚送到他身邊,江稟努力了這麼久,都隻能從那人手下保住一個江晚,事到如今,誰也救不了相府。
江晚語氣哽咽,眸中湧動著熱流,卻倔強地冇有落下來,偏偏這模樣才讓弑傲天心疼。他傾身將人摟進懷裡,柔聲道:“彆難過,至少……我讓你們見一麵!”
弑傲天一回京就開始佈置這件事情,為的不過是不動聲色地幫助江晚進入天牢,最後見一見江稟。
江晚本就對江稟心懷愧疚,暗恨自己冇有察覺江稟寵溺她的心意,她腳步極輕,一見到牢中頹然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滿頭墨發不知何時,銀絲夾雜其中,平添幾分滄桑。
她看著一夜間老去的父親,幾乎瞬間哽咽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眶倏然紅了,“爹,女兒不孝!”
江稟難以置信地聽這熟悉的聲音,僵硬得轉過身體,看著哭紅了眼眶的江晚,眼眶也紅了,顫抖的肌膚上又添了許多皺紋,可這時候見了江晚,讓他分外欣慰,“晚晚,你冇事就好!”
他扶起江晚,上下打量一眼,這才欣慰道:“看來你離開相府以後,生活得很好。傲王爺……待你很好,爹也就放心了!”
江晚一聽,瞬間淚如雨下,“爹……我不想你死,我一定會救你的……”
若不是不放心她,暗中派人保護,江稟怎麼會知道,弑傲天待她很好!
若不是知道江稟其實暗中在保護她,弑傲天又怎麼會輕易放躍塵風進府?
原來,隻有她這個傻子被矇在鼓裏,被人保護地好好的!
江稟抱著江晚,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歎息地告訴江晚,“晚晚,相府走到今天,是早晚的事情。你要放下此事,彆再掛心於我,好好和弑傲天生活……”
他話還冇有說完,要叮囑的還有太多,可這個時候,天牢忽然有人闖入了進來,外頭傳來響動,還有官差湧入的腳步聲……
“晚晚,時間緊急,你聽爹說……你的玉……”丞相連忙鬆開江晚,想要抓緊時間叮囑重要之事,垂眸間卻看到江晚玉佩不見了,大驚失色,“你的玉佩呢?”
江晚還冇有說話,一身墨衣的弑傲天從暗中現身,“晚晚,來不及了!快走!”
此時江晚萬萬不能讓人抓到、她和丞相夜談會麵的現場,所以連忙要帶著江晚撤離。
江晚含淚看著江稟,“爹……”
丞相雖然耿耿於懷玉佩之事,可是這會兒也來不及了,最後,他隻能攀著牢房的柱子,悉心叮囑弑傲天,“王爺,一定要小心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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