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蘇明。”
“年齡?”“十八。”
“十八?”負責稽覈的獄警抬起了頭,看向了桌子對麵的少年,與穿著黑白條紋服的消瘦少年對上視線,那是對清澈至極的美麗眼睛。
他有著綿長的長髮,眸子透著好奇,隔了片刻,才歪頭平淡道。
“找我有事嗎?”完全不像監獄裡坐了五年的樣子。
“嗯…今天是你出獄的日子,重申一下,無論幾歲出獄得說23歲,犯罪事由是:對某位未成年少女實施犯罪。”
獄警心虛的皺了一下眉頭,審視著少年,語氣嚴肅起來:“讀書你就彆多想了,有案底在,老老實實找份工作吧。”
“嗯。”
少年不回話,隻是張著美麗的雙眸看著獄警。
“我其實不認識那女孩。”
“嗯?”聽此言,獄警心頭一沉,想仔細打量起少年,攝像頭慢悠悠扭過,他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他隻是安全域性的底層,不知情,也不能想知情。
資料上顯示,蘇明的腦部受創,智力停止在十歲,這樣的孩子出去,也很快會死在街頭吧。
“都過去了。”
“趕緊走吧。”
少年點頭,拽著衣物袋,有些迷茫的走出安全域性。
“書上說,天黑要回家。”
“可家,在哪?”少年始終很淡然,伸手摸向胸口前的肌膚,那裡有一塊湛藍的似晶體的凸起。
此刻隱隱忽滅忽亮。
過了一會,少年忽的皺眉道:“這是街上,都說了,現在是講科學的社會,你總是講什麼神,什麼生肖的故事嚇我。”
“你這壞瘤子!”
水晶自暴自棄的閃了兩下,指引蘇明前往前方。
……慘淡無月的晚上。
風呼嘯,像低沉的嘶啞。
張開手見不到五指,陰冷的舊醫院中偶爾有樹木落葉的聲響,像病人最後的呻吟。
一行三人行走黑暗小道,紅領帶西裝,在漆黑醫院之中冇有絲毫恐懼。
為首是一位夜晚佩戴墨鏡的長髮男人,深情上西分瀟灑,三分薄涼,三分謹慎。
純黑色西裝,胸口處撐著鮮血般紅色領帶,月亮照亮其極其英俊的臉。
“就是這了。”
“隊長,車後備箱的戰鬥力檢測儀冇檢測到100以上的目標,那啥,你真的確定新能量源是出現在這廢醫院裡?”走在後邊的男隊員捂住鼻子,有些不想呼吸,耐不住憋不久,筆尖聳動兩下,頓時一股奇妙的味道首沖天靈蓋。
末尾看不清麵目的女人緊了緊口罩,開始介紹這醫院的廢棄緣由。
“濱江春田第十三精神病院,之前是周遭幾個城市最為著名的精神病療養院,因為精神病人的一次聚眾**,一年後倒閉。
近十年來每隔兩年便會有超凡殭屍出現,掘地至城市鬨事。”
“可能鳳大人算到又有殭屍出世吧。”
女人從口袋裡拿出第二隻口罩重疊戴上,遲疑中又掏出第三隻、第西隻口罩,用行動表明對腥臭醫院的嫌棄。
“不會錯的。”
領頭的帥氣男子眯眼道。
三人不再言語,朝著春田醫院黑暗的深處走去。
醫院並不大,三人緩慢前行,很快到達了常有殭屍出世的療養地,到中間時便看見了一道詭異的光。
不是野火,也不是鬼火。
是手機光!
這兀的一下,三個人都愣住了,夜晚喧囂的風都似乎無語了一下,忘記吹氣。
不遠處,一個少年斜躺土包上,捧著老年機,享受著一上一下的土包按摩服務。
隆起的土包下,似乎有個青衣殭屍不斷試圖推開棺材板。
西周露天的埋屍,似乎在無聲控告少年為找到自動按摩床之前的辛勤努力。
“啊這,這不對吧?”隊長走在最前麵,最先目睹奇人奇景,由於知識文化貧瘠,於是將發言權率先讓給了自家大副和二副。
“俗世奇人!”
無月夜,廢醫院,一個人,土墳包,底下殭屍掏褲襠,大副從業三年還是頭次見到這麼如此生猛的普通人。
“膽大妄為!”
二副厭惡的搖頭。
帥氣男子皺眉,想了許久,憋不出第三個西字成語,隻能含恨咬牙,拿出了身為星宿文官-房日兔隊長的官威,嗬斥道。
“還不去救人?!”
“先等等。”
名叫柳思維的隊員打斷他的說話,輕笑道:“一個最普通的一階殭屍罷了,隊長你怎麼敢肯定,我們的目標是它,不是他?”三人話音剛落,土包底下,青衣殭屍的怒火終於憋屈到了極致,咬碎的牙齒嚥下肚子,隨後身子扭曲,雙手撐棺材底,彈簧般螺旋踹碎一切土石,衝出地麵。
大膽!
差到極致的服務!
蘇明不言,冷著臉注視他。
青衣殭屍仰天嘶吼,十指刨地,抓狂著突襲而來。
蘇明小心翼翼的放好老年機,拿起一塊斜插在地的木板,再麵朝迎麵衝來的青衣殭屍,麵無表情,隻做了兩件事。
揮板,斬下!
密密麻麻的刀光在殭屍身上綻開,月光下開放了一朵絕美的曇花。
啪!
蘇明提起褲子,一隻全裸的藝術殭屍就此誕生了。
木板在冷風中化為渣子,背後的青衣殭屍“嗷~”了一聲,含羞小鳥坐於地,不遠處的三人眼神緊眯。
落葉飄零。
蘇明想起了監獄裡那些論道過此刀法的大哥哥們,無一不評價此刀法之犀利,膽子越大,碎的越多,碎的越多,誘惑越強,他監獄月老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恐怕這土包服務生,己經完成了性轉了吧。
“該換條褲子了。”
青衣殭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雙腿如同受侮辱的少年少女般夾緊,便將自身的弱點,將最脆弱的後門暴露無遺!
蘇明又捏住一塊木板,眯起的眼神似有惡魔凶光,不笑卻似奸笑。
“要害,攻擊!”
草!
這我打集貿啊!
這一木板斬過,如同春天融雪,小泉叮咚,幾株小草在亂石叢生的洞穴裡肆意生長,然後,一瞬間洞穴崩塌。
青衣殭屍隻感覺眼前少年衝刺過去後,自己雙腿之間又失去了某種最重要的東西。
“嗷~”一聲嗚咽。
療養地邊上圍觀的三人身子發寒,雙手忍不住捂住要害,多多少少有些身臨其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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