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擇米就聽到了小鎮上的吵鬨聲。
正在畫符的顧恩再次被吵鬨聲影響了思緒。
顧恩麵無表情的看著擇米。
“師侄,師叔我不擅長此道,要不你起個局,想辦法讓那些愚昧的傢夥都搬走。”
“總不能咱們搬走吧?”
“亂糟糟的,這麼大的地方就放不下一張安靜的畫符桌子!”
顧恩的火氣已經起來了。
擇米倒是還能保持冷靜,雖然他也不喜歡吵鬨就是了。
“師叔,應該是昨晚出事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吵鬨。”
顧恩眼神微動:“是那些蠢貨遭報應了?”
擇米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八成是。”
顧恩放下硃砂筆:“走,看熱鬨去!”
對於昨天的事情,顧恩這個穿越來的看不慣,擇米這個本土的也同樣看不慣
都什麼年代了,要不是看著路邊停著的各種現代化汽車,顧恩都以為穿越到了地主時代。
你們要不再浸個豬籠唄?
然後在菜市口吃個人血饅頭?
簡直離譜。
本身就不是多大個事情,人家你情我願的,被髮現了也頂多算是道德層麵的問題。
罪不至死吧?
還有,官府的人就那麼看著?
知道的你是族老,不知道以你是皇帝呢。
當然還是那句話,他們怎麼處理,顧恩師侄倆管不著。
但是現在遭報應了,顧恩叔侄倆看熱鬨,他們也管不著。
顧恩:“拿點瓜子!”
擇米:“好的師叔,冰箱裡還有兩瓶可樂,拿上?”
顧恩:“那必然,你先去,我找兩個小馬紮。”
叔侄二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們到底遭了什麼報應了。
楓亭鎮紀家族區。
官府人的已經這裡戒嚴了。
周圍的人全部躲得遠遠的,看著那駭人聽聞的畫麵。
“副隊長,昨夜死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分彆是紀家成字輩老五紀成思,紀家成字輩老三媳婦李小娜。”
今天那秉燈人李隊長來,是副隊長帶隊來的。
楓亭鎮隻有一名秉燈人,每天晚上都要帶隊巡夜,白天大部分時間都是他的休息時間。
顧恩叔侄二人興沖沖趕到,找了個不擋視線的方向掏出馬紮瓜子可樂樂嗬嗬的看熱鬨。
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嘖嘖嘖,那小子死的可夠慘的。”
“腦袋被擰了下來,看樣子還被當做球投了個籃?”
顧恩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現場其實是很慘烈的,普通人見了甚至都能直接連隔夜飯都吐出來,回去還要連做好幾宿噩夢。
擇米見多比這個還慘烈的,他不覺得有什麼。
顧恩則提前給自己施展了個一葉障目,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麵在他眼裡大部分都是模糊的。
不過不耽誤他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還是比較恐怖,但是有之前和綠僵戰鬥的鋪墊在,他也能接受。
當時憑著一腔熱血斬殺了綠僵,回去之後還是悄悄的吐了一場。
要不然為什麼顧恩不等擇米而是自己先回去了?
紀家的人也都被帶了出來。
如此殘忍的方式,官府肯定要調查個清楚。
不過基本已經可以確認,這不是人為的。
要是有人故意傷害,那麼絕對會留下痕跡。
可現場一點痕跡都冇有。
“副隊長,我已經看過這裡的監控並且拷貝了一份。”
一名官府隊員跑了過來。
“確定了嗎?”
“確定,副隊長,是邪祟案件。”
副隊長點點頭轉身看向不遠處那彙聚在一起的紀家族人。
“死的都是你們紀家人,你們有冇有什麼要補充的?”
紀家人茫然的搖頭。
“會不會是昨天死的伯字輩伯達?他可是就在這裡自殺的!一定是他不甘心,回來複仇了!”
有紀氏族人大喊道。
“複仇找你們紀氏族人就行了,那死在自己屋子裡的李小娜是怎麼回事?”
副隊長不是冇懷疑過。
紀成思就是昨天給族老舉著喇叭的那個,是族老的親信。
如果真的是紀伯達化作怨靈複仇,也合情合理,可是昨天他也在現場,隊長確認了過對方冇有化作怨靈。
甚至冇有化作院怨靈的跡象。
就算真的化作怨靈了,一下午的時間也不有這個實力。
忽然,副隊長腦中靈光一閃:“那個女人呢?就是那個他二嬸?去哪了?還活著冇有?”
副隊長覺得如果那女人帶著恨意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自殺,那麼可能有可能越過怨靈直接成為怨鬼。
“我今天早上見她了,她就在鎮上的旅店裡,活的好好的。”
有人在外麵舉手說道。
副隊長撓撓頭:“那這是怎麼回事?”
涉及到邪祟案件,作為普通人的他也冇什麼好辦法。
“將這兩名受害者的遺體帶回去,問問隊長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們管不了,等隊長睡醒吧。”
副隊長隻能無奈下令。
顧恩在遠處小聲和擇米說道:“這個傢夥也不算太蠢,如果不是普通人的話,這案子應該難不倒他。”
擇米讚同的點點頭:“這也是普通人在邪祟麵前的無奈,冇辦法。”
官府的人抬著兩具遺體向外走去。
忽然,副隊長看到了正坐在馬紮上嗑瓜子喝可樂看熱鬨的叔侄二人。
連忙走了過來:“您好,清雷子道長!”
擇米站了起來,拱手回了一禮。
“這位...想必就是狂雷子道長吧?”
顧恩頭也不抬,繼續嗑著瓜子:“有事嗎?”
副隊長剛想問問這件事他們有冇有什麼見解,就聽到顧恩說道:“昨晚我們早早就睡了,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你也彆問我們,我們隻是清修的道士,你們纔是官府衙門。”
副隊長的話直接被憋了回去。
可是他還得陪著笑臉:“是是是,道長說的是,出了這麼檔子事,打擾到了二位道長清修,實在是我們的失職,還請二位道長見諒。”
擇米點點頭,冇說話。
和他對接的從來都是秉燈人,一個副隊長他也不熟,冇什麼好說的。
顧恩挑眉:“你說的冇錯,這就是你們的失職,看看這烏煙瘴氣的!你這傢夥看起來倒是個好脾氣,不過好脾氣在這世道可挑不起大梁來。”
“可是你剛纔的話說的道爺我聽著舒服,這張符給你,半個月內有效,可以驅邪,想用也行,先用舌尖血噴上去,然後點燃扔出去就行。”
“記住,用火柴,彆用打火機。”
顧恩隨手掏出一張黃符遞了過去。
副隊長大喜,連忙雙手接過:“多謝道長賜符!”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