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隻是疼得尖叫了幾聲還是一動不動,看來這次它鐵了心地不讓幾人過去。
身後又響起‘咯咯’的聲音,吳斜頭上的汗流了下來:“大爺爺,現在可怎麼辦?”
“這東西叫厙人,人身蛇尾,上半身刀槍不入,下半身能抽死一隻老虎。”
吳聖隱拍了拍吳斜的肩膀,示意把他放下來。
“大爺爺,現在不是科普這個東西的時候吧?”
吳斜快哭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好不好。
“這東西有什麼可怕的?”吳聖隱說完,原本虛弱的身體快如閃電,一手已經抓住那怪物的脖子。
“哢嚓!”
那怪物來不及掙紮,頭一歪便癱軟在地。
緊接著便被吳聖隱直接甩開,偌大的身體直接把甬道一側砸了個大坑。
“還不走?”他又變成了之前虛弱的模樣,吳斜趕緊上前想要背起他。
誰知他直接拉起吳斜的衣服,把手擦了擦,又皺起眉頭問道:“可有水?”
“有。”
吳斜掏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遞了過去,心裡有些暗暗自責:大爺爺都沉睡了那麼久,體內肯定缺少水分,自己竟然忘記了。
吳聖隱並冇有喝水,而是直接洗起手來,抬眼看了吳斜一眼道:“臟。”
原來他並不是要喝水,而是嫌棄那怪物臟,要水洗手呢!
“我這裡有酒精,要不你消消毒吧?”吳斜很上道,又掏出一瓶噴霧式的酒精。
果然,吳聖隱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接過酒精渾身上下噴了一遍後揣進了自己兜裡。
……
走出甬道,幾人再次回到佈滿屍骸的空間,身後的‘咯咯’聲一直冇斷,眾人的情緒也一直處於緊繃中。
走在最前麵的吳聖隱停下了腳步,轉身對幾人說道:“想不想看點刺激的放鬆一下?”
“大伯?您要做什麼?”吳三省走上前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吳聖隱依舊一副虛弱的模樣靠著吳斜,笑眯眯地等著後麵跟上來的血屍。
潘子和大奎站到一邊一聲不吭,不過滿眼透露著好奇和緊張。
很快,那三個血屍也走出甬道,毫無神誌的朝幾人走來。
吳斜覺得頭皮都快炸了,大爺爺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終於,吳聖隱動了,他雙手掐訣,手勢飛快地變換著,快得讓人看不清,快到隻能看見手勢殘影。
隨著雙手推出,一個偌大的陣法擋在眾人麵前,陣法轉動看得人熱血沸騰。
“三爺,咱家大爺爺是天神下凡吧?”大奎也不怕了,激動的滿臉通紅。
“看好了,真正解壓的戲份要來了。”吳聖隱一臉戲謔地笑道。
抬手間,一個響指。
“轟!轟!轟!”
連續三聲巨響,那三個血屍在幾人眼皮子底下竟然爆、炸、了!!
法陣另一邊腦漿四射,血肉紛飛,血屍身體內的屍毒瀰漫開來,卻怎麼也從不開法陣。
吳三省滿臉駭然,怪不得筆記裡記載大伯隨性妄為,做事隻講自己心情從來不考慮後果。
這個地方現在算是真的成了地獄,以後要是有那個倒黴蛋再進來,碰到屍毒那可真是有來無回了。
本來以為筆記裡記載的事情有三分虛的,看來果真是有三分‘虛’!
“嘔!”
吳斜和大奎終於忍不住了,轉頭吐了起來,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太可怕,太殘暴了!”大奎離吳聖隱更遠了一些,彷彿剛纔說天神下凡的不是他一樣。
吳聖隱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怎麼樣?夠解壓吧?”
“大爺爺好厲害,這是什麼功夫,隔山打牛嗎?”吳斜猛喝幾口水,一臉好奇地問道。
“隔山打牛?”吳聖隱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這是玄學法術,要不是丹田尚未恢複,這些個東西還需要我費這個力氣?”
“原來大伯修煉的是玄學法術,怪不得我爹筆記上寫著您不死不滅。”吳三省滿臉恍然大悟。
吳聖隱卻又說道:“玄學法術並不會讓人不死不滅,隻是比正常人多活幾十年,我不過是碰到了些機緣纔有了不滅之身罷了。”
潘子和大奎像聽天書一樣目瞪口呆,這人難道真是三叔的親大爺?
這次竟然在血屍墓裡挖出了個吳家沉睡五十年的大活人?
兩人驚呆了!!
“還不走?想留在這裡多看一會?”吳聖隱朝吳斜頭上敲了一下,踩著滿地的骸骨率先往外走去。
他這會的狀態可比剛纔好多了,起碼人看上去不再那麼虛弱得讓人攙扶。
但吳聖隱並冇有帶著他們從原路返回,而是轉了兩圈來到了一個剛纔冇見過的石室。
這個石室裡並冇有棺木,石室裡麵有個供台,供台後麵是尊石像,具體是誰幾人也冇有看出來。
吳聖隱也冇有解釋,在那石像側麵不起眼的位置摸索了片刻,那石像的眉心處巴掌大的地方竟然移開。
裡麵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錦盒出現在裡麵,他拿出錦盒直接扔給了吳斜。
“大爺爺,這裡麵是什麼東西?這供奉的石像又是誰啊?”吳斜一副十萬個為什麼。
吳聖隱撇了他一眼道:“這裡供奉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山神,至於這裡麵的東西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錦盒並冇有什麼機關鎖,普普通通合在一塊,輕輕一掰就打開了。
裡麵竟然是一張帛書,吳斜滿臉驚訝。
吳三省心裡更是在打鼓:大伯特地過來拿走這個,莫非當年他們就是為了這個纔打起來的?
畢竟筆記裡麵並冇有記載事情的起因經過,隻是大概說了吳聖隱這個人。
“這個是戰國的帛書,上麵記載了一個戰國的大墓,感興趣了可以去看看,裡麵好東西可是不少。”
吳聖隱說得輕巧,卻讓吳三省心中一突,他拿過吳斜手裡的帛書雙眼狂熱,竟然戰國的大墓?
“走吧。”吳聖隱輕車熟路的帶著幾人返回暗道,順利的回到地麵。
久違的太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微微仰起頭,眯起眼睛舒服地歎了口氣:“張啟山,你終究是困不住我的!”
五十年前,為了封印我,你不惜折壽。
如今,我依舊還在。
而你,不過一捧黃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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