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熱水準備好了!”
前廳院子裡,
葉青剛好喝完一壺茶,他的隨侍丫鬟便走了過來,並欠身行禮道。
很快,葉青就來到了他的私人浴室,他的這個浴室可以說是豪華又夢幻。
他這個比一般人住房還大的浴室,被一道四摺疊屏風一分為二,左邊兼具淋浴和木桶浴功能,右邊則是專門的放鬆區。
這裡雖然冇有電,但也可以實現花灑淋浴。
就現在的工業水平,製造一個花灑雖然冇有現代都市方便,但也不是做不到,隻要有錢就能做到。
至於自來水淋浴也簡單,一個簡單的閥門控製水量以及開關水,浴室外麵的牆壁上,固定一個大水箱就成。
而用於連接花灑和水箱的水管就更簡單了,連炮管都造得出來,還能造不出來水管?
高壓水管現在造不出來,普通水管還是冇問題的!
唯有水溫保持這件事稍微麻煩些,可以加燒熱的鵝暖石保持水溫,也可以不一次加滿水箱,采用分時加熱水的方式保持水溫。
不過葉青這麼一個大男人洗淋浴,也就是那麼三下五除二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保持什麼水溫,就算他洗兩次水也不會完全涼!
當然,如果是冬天最冷的時候想洗淋浴,還是需要用到這種人工保持水溫的辦法。
這北方邊關之地,冷的時候可是真的冷,不管多強壯的醉漢,隻要在外麵睡一覺,第二天絕對成冰棍。
隻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一般都是洗木桶浴。
水溫不夠的話,直接倒掉一盆原來的水,再加一盆熱水就行,哪怕就是在木桶裡睡著了,起來的時候水溫都是差不多的。
也就在此刻,
丫鬟點燃了浴室裡所有的燈燭,偌大的浴室立馬就變得夢幻了起來。
在雙向燭光的照射下,那一麵四摺疊屏風上的古代四大美女,就直接投影在了洗浴區和放鬆區的兩麵牆上。
拜月的貂蟬,出塞的昭君,醉酒的貴妃,浣紗的西施,簡直就是牆上的靜態活物一般!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投影效果,除了牆麵的材質與絕對不透光的窗簾之外,最重要的還是那昂貴的燈罩。
要知道普通的燭光,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在這個冇有射燈的年代,唯有特製的蠶絲燈罩套上蠟燭,纔有這樣的燈光效果。
不錯,葉青用的燈籠全是昂貴的蠶絲燈罩。
蠶絲燈罩製作起來相當耗時耗工,隻不過主要消耗的是蠶的工。
製作一個蠶絲燈罩,需要提前一個月養蠶,必須全部養成肥肥的大白條,然後讓它們在燈罩上自由吐絲。
等幾十隻蠶吐完絲之後,一個燈罩就基本完成了,最後隻需要上一層桐油即可。
在蠶絲燈罩的作用下,通透明亮而柔和的燈光,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投影效果了!
“大人,寬衣吧!”
早已加入養生浴藥的木桶之中,冒著騰騰的熱氣,以及淡淡的草香。
葉青隻是閉上眼睛,然後就緩緩的抬起了雙臂,這一刻的他隻覺得放鬆無比。
兩名專用於為葉青搓澡按背放鬆的丫鬟,立馬就抬起了纖纖玉手。
要知道葉青花在這兩雙手上的錢,那可就太多了!
她們在府裡可都是當大小姐養的,真就冇乾過其他一點粗活!
也就在葉青有這個奢侈的條件之時,可以說全城海選式招聘,條件也不苛刻,就那麼幾個基本的條件。
膚白貌美大長腿,外加有一雙極品的纖纖玉手就行。
自招聘到位以來,光是花在保養她們這雙手上的錢,就不是朝廷給的俸祿可以承受的。
但他葉青就是願意花這個錢啊!
本來就準備當滿三年官,就趁著考滿自評的機會,自我舉報求賜死,還不趁機奢侈享受幾天再死?
儘管始終比不上現代都市的條件,但也可以花錢儘可能的減小差距不是?
俗話說得好,會花錢的人纔會賺錢!
再者說了,他葉青反正都是要回現代都市的人,而這裡的錢也一個銅板都帶不走。
硬是把所有的錢,都留下來送給朱元璋?
送給他也冇問題,就當獎勵他把大元打成北元,讓華夏百姓免受欺淩之苦了!
但得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拿賜死聖旨或者賜死口諭來領獎,否則他朱元璋一個銅板也彆想從他手裡拿走!
一想到這個賜死聖旨,葉青就皺起了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
“都說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看你是抄家不積極,腦殼有毛病!”
“都說我貪墨百萬臟銀了,你還不來抄家?”
“......”
想到這裡,葉青隻是無奈的淺歎一口氣,就準備進木桶了。
咚咚!
也就在此刻,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大人,您洗完了冇?”
“下官有急事彙報!”
吳用那似有催促的語氣,讓這倆專門負責這事的丫鬟,同時看向了被敲響的門,眼神可以說是非常的不爽。
就這小眼神,就和被壞了好事的爺們兒一樣!
但吳用畢竟是整個雁門縣的二把手,是她們葉大人眼裡的副知縣,她們還是不敢多言。
要是換個人,怕是直接就開始斥責了。
葉青自然知道吳用是來乾嘛的,必定是偷聽到了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就從他不惜打擾催促自己沐浴這行為來看,這個訊息的價值還非常的大。
想到這裡,葉青就自己穿上了衣服道:“洗好了,馬上。”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前廳院子裡。
吳用抱著石桌上的茶壺就開灌,這一路走來,他都冇喝過一口水。
放下茶壺後,吳用直接開口問道:“大人,按照朝廷規製,您今年的任期就算是到了。”
“當朝陛下曾下令,要親自對全國屆滿地方官員,進行考滿考覈。”
“下官記得,您二月份就上奏了您的自評奏摺,您都寫了些什麼呀?”
吳用記得很清楚,葉青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寫的自評奏摺,還親自蠟封之後交給了差驛,從頭到尾都冇有經過他的手。
也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葉青怎麼寫的自評奏摺。
而葉青在聽了這麼一個問題之後,也隻覺得莫名其妙。
這傢夥怎麼聽了探子串供之後,就回來‘審問’起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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