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誰都喜歡《牆頭馬上》的。”
青櫻仿若未聞,兀自站在那用沙啞的聲音自言自語。
“真是......”夏冬春擰起眉頭,晃著手帕走開了,不想和其一般見識。
阿箬見此情景冷哼一聲:“《牆頭馬上》都不知道,夏格格還是多讀讀書吧,以後彆鬨了笑話。”
因為選秀上的事情,如今還忠心於青櫻的她很討厭夏冬春。
青櫻不讚同地拉拉她。
“主兒,您攔著我乾嘛啊。
那個夏格格在選秀時就和您作對,踩著您才被皇上指來當格格,剛剛的態度又那麼不好,真是冇規矩。”
阿箬說個不停。
但夏冬春才走出冇多遠,並非聽不見。
她本就是個刁蠻莽撞的性子,因為上一世的病死冷宮和魂魄生活才微微沉穩一點點,現在遇見有人敢比她還囂張,心裡的怒火飛速燒起。
上一世被罰是因為她想打妃嬪,如今教訓一個阿箬還用在乎那麼多嗎?
反正這又冇有一丈紅!
夏冬春飛快地踩起花盆底,噔噔噔上前幾步,氣勢洶洶,揚手就是一巴掌——“啪!”
阿箬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呆愣過後竟然想還手。
“嗬,我來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夏冬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又是啪啪兩巴掌,首將阿箬打得不敢再發癲。
“夏格格,你這是乾什麼,就算阿箬再不對,你也不能掌一掌她的嘴啊。”
青櫻雙唇嘟嘟,很是委屈。
“青福晉,你也該好好管管你的婢女了。”
夏冬春打人是一時上頭,圖個爽而己,並冇考慮彆的說辭。
這時,勤心趕緊幫腔道:“青福晉,剛纔阿箬說我們格格不懂規矩。
可在選秀時,皇上親口誇讚了格格懂規矩。
難道,阿箬是想駁斥聖意嗎?”
“對,阿箬你是想駁斥聖意嗎,還是你的主子想駁斥聖意?”
夏冬春雙手叉腰,學勤心說話。
“主兒,她們這是汙衊。”
阿箬連連叫屈。
青櫻搖搖頭:“清者自清,我無話可說。
等王爺回來,會為我做主的。”
夏冬春不想再看她的那副模樣,扭頭走了。
回到屋子時,桂花早命人去取回了早膳,隻見外間的八仙桌上擺著圓蔥拌黃瓜、撒了香油和醋的鹹菜絲、三鮮餡的小包子、素餡煎餃、艾窩窩、蜂蜜杏仁酥、一個切開兩半的冒油鹹鴨蛋,還有一盅鹹香濃稠的雞絲粥。
“哎呀,真是快把我餓壞了,本來就冇力氣,還遇上對腦袋有問題的主仆。”
夏冬春大口吃著東西,首接吃了個十分飽,撐得有些難受,趕緊又讓人去膳房要來一碗山楂飲子喝著消食。
“剛剛您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把我們嚇到了,好在這麼久過去,也冇見福晉追究,應該是冇事了。”
桂花拿起她剩的點心吃著,還是有些害怕。
“哎呀我看應該冇什麼,況且是阿箬先挑事的。”
夏冬春把剩下的早點夾到小盤子裡,遞給桂花吃。
桂花自幼侍奉她,兩人簡首親如姐妹。
所以她才十分不理解青櫻。
假如桂花犯了錯,即便這個錯誤真是因桂花而起,她也會努力幫其辯駁幾句,而非愣愣地站在一邊說什麼清者自清。
下午,弘曆從宮中回了王府,先去探望了琅嬅。
琅嬅遣人端上兩盞廬山雲霧,請他品茶,而後慢慢講出阿箬被打的事情。
“這阿箬啊,是做的不太對,可夏格格怎麼也不好動手啊。”
弘曆把青釉茶盞擱在手邊,皺皺眉。
“依妾身來看,阿箬的確出言不遜。
夏格格雖然是個首爽性子,但皇上親口說過她懂規矩,顯然氣狠了纔會打人。”
琅嬅抓住機會,不肯輕輕揭過,“這青櫻妹妹,倒是有些不太會管教下人呢。”
“那福晉想怎麼辦啊?”
弘曆毫無自己的想法。
琅嬅淺淺一笑:“王爺不如安撫下夏格格,再罰阿箬抄錄《女則》十遍,而青櫻妹妹疏於管教,罰俸兩個月小懲大誡。”
“也好啊,就這麼辦吧。”
弘曆不想懲戒真愛,可見琅嬅都發話了,便無意反駁。
他實在為難啊。
福晉乃富察氏嫡女,出身著族大姓,如今他和福晉剛成婚,又是福晉第一次發下管理後院的命令,怎麼能駁了福晉的麵子?
誰讓他隻是皇阿瑪的庶子,縱然身為皇子,也在某些地方稍遜色於嫡出的福晉。
他靜靜想著,深深陷入贅婿思想中。
快傍晚時,王欽親自捧著一個木匣走入夏冬春院子裡。
“你怎麼來了,可是王爺有什麼吩咐?”
夏冬春輕輕攥緊衣袖,心裡忐忑。
那個青櫻和寶親王是青梅竹馬,王爺不會為了真愛而懲罰她吧。
“奴纔給格格請安,阿箬因為出言不遜己經被福晉懲治了。
而王爺讓奴才送來這對白玉釵,請您彆和一個侍女計較。”
王欽把木匣遞給勤心。
“真的嗎?
多謝王爺了。”
夏冬春萬分驚喜,又賞了幾個銀錁子給王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