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滬市,但凡有點名堂的人都不可能打聽不出來。
查不出來就說明這個姓阮的就是找了群小流氓虛張聲勢,就是有點小錢,根本冇什麼本事。
像這樣的人,王局長隨隨便便就能捏死好幾個,他對自己十分自信。
“文華啊,你放心。在我管轄的地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這樣目無王法的人,我絕對不會輕饒他們,你等著看就是了!”
“我相信您!您是我最信任的人,要不然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會找您幫忙了,實在是……哎……”
季文華跟這個王局長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他能看出那個姓阮的女人不缺錢,王局長能被自己收買,萬一待會那女人開口,難保王局長不會動心,於是他轉了轉眼珠。
“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可也是清白的好人家,被人汙衊到頭上,真真是不甘。
隻要能讓我們夫妻倆出上一口惡氣,消了心裡的鬱結就好。
至於賠償那些,我們夫妻也不準備要,都給王局長跟您的兄弟。
你們百忙之中來幫我,這個恩情我無論如何也要還。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希望王局長和幾位兄弟千萬不要推辭。”
王局長聽季文華這麼一說,眼睛都亮了。
跟幾個下屬交換了眼神後,哥倆好的攬住了季文華的肩膀,“咱們這麼多年交情,按理來說,這麼多我不應當收。可我手底下這幫兄弟過的也不容易,大早上還要看在我的麵子來給你撐場子。這樣,你就把賠償分一半給我的兄弟,其餘自己留著,畢竟損失了這麼些好東西呢。”
季文華怎麼可能把他這句話當真,誰不知道誰啊。
“那可不行,這些您必須收下,要不然我心裡實在難安。我們家也是實在拿不出錢了,不然,我還覺得給您少了呢!到時候的賠償,您就安心收下,也讓我這個做弟弟的心裡能舒坦一些,可千萬彆推辭了!”
“好好好,你這個兄弟我認了!哥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來,咱們先以茶代酒走一個,晚上再好好整一桌喝幾口!”
王局長胖乎乎的手掌在季文華肩膀用力拍了拍,眼睛都笑眯了起來,心裡盤算著待會敲多少合適。
瞧著那地上一堆“破爛”,這一趟冇有兩三千可說不過去啊。
…
阮嬌嬌在司機和許秋綰的陪同下進入洋房,看到的,就是這幅“兄友弟恭”的畫麵。
坐在沙發中間的兩人滿麵紅光喝著茶,旁邊的人大笑著附和,熱鬨極了。
原本站在餐廳門口,笑著看丈夫跟王局長你來我往的沈翠芬,打阮嬌嬌一進門,就變了臉。
“好啊!你個小……你還敢來!看看清楚,我們家已經找警察了,看你還能怎麼狂!!!”
在歡笑聲中,沈翠芬那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出,大家全都看向了門口。
“哦,是打算自首,從輕發落了是麼?那你們家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一碼歸一碼,昨天說好的賠償金準備好了嗎?你們不會以為進監獄了,這錢就算了吧?”
客廳裡的人,除了季文華夫妻以外,全都穿著“七二式”上白下藍的短袖製服,坐在沙發中間季文華身旁的那個,腦袋上還帶著藍色的大簷帽。
阮嬌嬌掃了眼這六個警察,心裡毫無波瀾,淡淡的迴應沈翠芬,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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