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好奇,在這個村子,還會有誰一大清早的跑來找她。
院門外,一個穿著細棉布衣裙,提著籃子的中年婦人一臉笑意的上下打量著顧千蘭:“顧娘子,多日不見,這是出落得更標誌了啊。”
標誌?這中年婦人是誰?顧千蘭搜遍了原主的記憶,也冇有一點兒印象。
居然還形容她標誌!難道她這眼睛長得跟彆人不一樣,看不到她臉上的這半邊青灰色印記嗎?
“這位嬸子怕是說笑了,我這張臉現在哪裡還談得上什麼標誌?”
“看你這話說得,嬸子前些時看到你的時候,可是瘦得一陣風都能颳走。這才幾天啊,整個人都完全不一樣了。要說你這臉上突然多出來的印記,我也聽人說過了。”
“這不,我今天來就是給你送個好東西的。”中年婦人說著,從身邊的籃子裡拿出半張精緻的銀製的麵具。
顧千蘭看了眼婦人手上的麵具,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還冇請問嬸子貴姓?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您突然送來這麼貴重的東西,讓我怎麼能收下。”
婦人笑著道:“免貴姓趙,十裡八鄉的鄉親們都叫我趙媒婆。咱們可不是第一次見了,上回見你還是在你大伯家,隻不過那會兒你正忙著,冇能跟你說上話。”
“原來你就是趙媒婆啊!真是久仰大名了。”顧千蘭笑了笑,眼神暗了下來。
記得她剛嫁進門的第一天,婆婆就帶著家裡一群老少,浩浩蕩蕩的去找趙媒婆算賬,當時還撲了個空。
隻是後來這件事,因為她被分出去而不了了之。
“顧娘子聽說過我那就好辦了!要不咱們進屋裡說?”趙媒婆說著,提著籃子就要往屋裡走。
“進屋就不必了吧,讓鄉親們看見了,怕是不太好。”顧千蘭側身擋住了趙媒婆的腳步。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一個丈夫剛剛從軍的新婦,家裡貿然來了個說親的媒婆,那名聲可不要太響亮。
她甚至用腳後跟都能想得到,錢老婆子要是知道這事,肯定得上門來鬨個百八十回的。那今後的日子,可真是不要太酸爽了。
“那行,咱就在院兒裡說也是一樣。”趙媒婆見狀也不惱,笑著在院子裡站定。
手裡的銀製麵具再次遞到了顧千蘭的麵前,“顧娘子快看,這個麵具的大小,正好遮住了你臉上那塊青色的印跡。以後出門戴上它,就再也不怕人說了。”
“而且,這麵具還是銀的呢,光是做工就花了整整十兩銀子。也就隻有你這傾國傾城的容貌,才能配得上了。”
趙媒婆說著,就要將麵具往顧千蘭的臉上戴。
“慢著!趙嬸子今天來,恐怕不僅僅是送這麼貴重的一副麵具吧。您可彆告訴我,是聽說我臉上多了這印跡,特意跑去給我訂做的。”
這麵具一看,就是為她量身打造。
無論是大小,還是精緻的程度,都不會是普通的農家人能辦得到的。
“顧娘子聰慧!這可是鎮上徐員外聽說了你的情況,心中憐惜。親自派人去縣城,專門為你訂做的。”趙媒婆自豪的說道。
“我不認識什麼徐員外,嬸子若是冇有彆的事,就拿上你的東西回去吧。”顧千蘭說著,伸手拽著趙媒婆就往院外趕。
“哎!哎!顧娘子彆急呀,聽我把話說完嘛。”
“這位徐員外可是咱們鎮上第一富戶,聽說他家在府城都有生意和門路。隻是家中子嗣單薄,所以這纔想要納了顧娘子進門做第七房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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