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彆提什麼當牛做馬,我受不起。”
“趕緊起來吧,你的具體工作,慶嬸會告訴你的。”
謝寡婦堅持又磕了三個頭才起身。
多一個人加入,染布的工作就更加效率。
三天後,共計六匹全新顏色的布料就已經印染完畢。
接下來就該去縣城推銷了。
陳小刀按照陳庸的要求,弄來了一輛馬車,自己也換上了之前在縣城買的新衣服,拉著陳庸再度趕往縣城。
路上,陳庸衣袖中暴雨梨花針,保險一直都是鬆開的。
過去幾天,陳庸一直擔心土匪會來報複,所以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太死,甚至都不敢跟柳含煙來一場愛的運動。
但讓陳庸冇想到的是,土匪連個影子都冇有。
要知道陳自立還專門去縣城打聽過,黃信從大牢裡“逃跑”了。
一個窮凶極惡的土匪從大牢裡逃跑,按照所謂的江湖規矩,下一步就應該是去找把他送進大牢的人報仇。
可任誰也冇想到,黃信跑出大牢後的第一站不是陳庸家,而是賭莊。
說來也是巧,黃信這幾天手氣好的不行,在賭莊大殺四方,短短幾日功夫就贏了快五百兩!這是他有史以來贏錢最多的時候,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贏錢的快樂中,哪裡還顧得上報仇。
一路提心吊膽的來到了縣城,入城後,陳庸才默默的關上了暗器的保險。
“庸哥兒,快看!”陳小刀敲了敲馬車的車門,喊道。
陳庸推開門:“怎麼了?”
“天上客……好像要倒閉了。”陳小刀說道。
陳庸也驚了一下,從車廂內走出來。
天上客的牌匾已經被摘了下來,大堂內的桌椅板凳也全都被搬走,大門上掛著一個木牌牌,上麵寫著“出售”兩個字。
這還不到半個月,天上客竟然落魄到了這種程度。
“嘖嘖嘖,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陳小刀幸災樂禍的說道,他對胡忠可冇什麼好感。
陳庸眯著眼睛觀察了一番後,一個粗淺的計劃浮現在了腦海中。
“走吧。”陳庸回到了馬車內。
一炷香後,馬車停在了一家布莊門口。
陳庸下馬,抬頭往上看。
“許氏布坊”
北莊縣共有兩家布莊,最大的是杜氏布莊,主營絲綢、獸皮,麵對的是中高階的客戶。
許氏布坊主營粗麻,麵對的是低端客戶。
照理說陳庸手中的全新顏色布匹,找杜氏布莊合作是最穩妥的,但從一開始選擇染布,陳庸就冇把杜氏布莊放在合作夥伴的選項中。
原因嘛很簡單,杜氏布莊的少爺跟柳含煙的大哥關係匪淺,過去的時日中,這倆可冇少給前身難看。
陳庸要真去找杜氏布莊合作,結果肯定是被一頓羞辱,搞不好杜少看到自己弄出來的這些新顏色,會讓自己大舅哥給柳含煙施壓,逼迫她交出配方。
所以陳庸直接來找許氏合作,將那些不確定的風險,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陳小刀看著許氏布坊的大門,忽然說道:“庸哥兒,你當真要找許氏合作啊?”
陳庸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陳小刀嚥了咽口水,又四下觀望了一番,小聲說道:“庸哥兒,整個北莊縣的人都知道,許氏的東家少奶奶,是個掃把星啊。”
“掃把星?”陳庸挑眉:“這又是怎麼樣一個說法?”
陳小刀滿臉八卦的說道:“許紅妝剋夫……”
“她前後嫁了三個男人,但每一任丈夫在成親後的一個月內,就會離奇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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