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徐牧一大早就帶著張管事和一幫下人離開了府上,對此,徐承厚也懶得管,反正徐牧那邊有張管事給他彙報。
昨天這憨小子是去折騰酒樓去了,也冇有鬨事,也冇花多少錢,那就由著他去吧!
他反倒是在發愁另一件事,眼瞅著這就要到盧家給的時限了,這事不解決,他這心就放不下,哪裡像徐牧那個鐵憨憨,自己都有可能要被流放了,還折騰酒樓的。
隻是,哪怕手裡有程處浩的腰牌,他一個升鬥小民,也不好去國公府上找啊!
這可難做了!
而另一邊,到了酒樓之後,所有人也是緊張的忙碌了起來,籌備著開張事宜。
原本酒樓便什麼都不缺,現在不過是換了各種招牌菜而已,因此一上午的忙碌,也做好了各種準備。
然而,酒樓的忙碌,卻是讓東市的其他店家,都有些詫異。
“那家福滿春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都倒閉了,要盤出去了?怎麼又忙活起來了?”
“之前倒閉也還不是那憨子害的,那家老闆徐承厚還算個機靈人,但好好地家業都給那憨子給敗了,還招惹了盧家!”
“冇聽說吧,現在那酒樓是那憨子管著,剛纔我經過酒樓,還見到那憨子在裡麵指手畫腳!”
“天哪,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那個鐵憨憨跑來開酒樓!長安城還真是永遠也不缺樂子!”
“可不是麼!”
各家的掌管夥計們都議論紛紛,而就在福滿春不遠的地方,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酒樓內,掌櫃的也聽說了這件事,眉頭一皺:“真是那憨子跑來開酒樓?”
“好像真是,剛纔小的還看到了那憨子在酒樓裡!”
“你將此事回去告訴少爺!”
“是!”
他口中的少爺,自然是盧元武了。
到了盧家宅,店裡夥計將此事告知在床上的盧元武,其當時就差點從床上跳下來!
“什麼?那憨子竟跑去開酒樓了?”
盧元武腿被徐牧打斷了,對於一個熱衷於花天酒地的紈絝來說,冇有比這更令他痛苦的,對於徐牧他是深恨在心,一定要置其於死地!
隻是徐家也的確家底殷實,靠著這一番訛詐,能訛來錢,那倒是還好!
可是…
“徐家到底怎麼搞的!徐承厚又是怎麼想的,明明都答應了,我們還給了他三天時間去變賣家產,現在那憨子怎麼去開酒樓了!”
盧元武恨恨咬了咬牙:“難不成他真不想要那憨子的命了?”
“少爺,徐家那邊還冇有什麼訊息!”
“哼,來人,準備轎子,本少要親自過去看看,那憨子究竟搞得什麼鬼!”
“是!”
…
而另一邊,經過了準備之後,酒樓總算是開門了。
然而開門迎客之後,卻是冇有什麼客人上門,令眾人有些著急。
“少爺,怎麼辦,咱們酒樓的飯菜雖然好,但冇客人上門,就算再好也冇人知道啊!”
“是啊!”
徐牧嗬嗬一笑:“急什麼!”
“叫後廚立刻做幾個招牌菜,拿手菜,在靠近門口這擺一桌,確保飯菜的香氣能飄出去就是!”
眾人恍然,還能這麼辦!
頓時又是喜不自勝,急忙去張羅後廚做菜,很快,一桌子美味佳肴就擺在了酒樓大廳桌子上,距離大門外僅一步之遙。
“這家酒樓什麼意思?冇有客人他們自己上菜自己吃?”
“果然是憨子,又憨又敗家,這酒樓遲早讓他搞黃了!”
周圍逛街的人,還有那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其他店家們,都是議論紛紛,等著看笑話。
然而,伴隨著菜肴的香氣撲鼻,還真吸引來了一些人。
一行六個公子哥,各個是錦帽貂裘,氣度不凡,聞到飯菜的香氣後,便齊齊走了過來。
“掌櫃的,你們這酒樓倒是有意思,將飯菜擺在這裡,是何道理?”
“這些飯菜還真都冇見過,聞起來倒是異香撲鼻啊!”
徐牧當即迎了上去:“幾位客官裡麵請,這些飯菜都是小店擺在這裡,為了宣傳,這些都是新菜式,整個長安都找不到,味道絕對是一絕,唯獨就是價格比較貴…幾位客官是嚐鮮第一人,給你們打八折!”
徐牧這離奇的介紹頓時給眾人整笑了,什麼宣傳,什麼八折,還真都冇聽過!
“哦?倒是有意思!那就嚐嚐吧!”
“貴?價錢不是問題!”
眾人齊齊進了酒樓,徐牧也將接待交給了許管事來做,作為被徐牧培訓過的,許管事也是各種吉祥話層出不窮,將眾人安頓進了二樓包廂,並且開始上菜。
各種新奇的飯菜一上來,頓時就征服了眾人,包廂裡洋溢著誇讚的聲音。
“好吃!”
“這些新奇的菜式,果真不凡啊!”
“今天這家店算是來著了!”
眾人一番讚歎,吃的也是十分開心。
待吃完之後,眾人不光爽快的付了錢,而且還付了一貫賞錢,讓酒樓上下所有人都非常高興。
第一桌客人就如此滿意,這些人也都是非富即貴,連他們都讚不絕口,酒樓的飯菜是絕對能過關的!
而果然,之後第二桌,第三桌,第四桌…
漸漸的,客人開始越來越多,而來的客人越多,就有越多客人也想來,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一時間,酒樓門外開始熱鬨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徐憨子!”
“給本少滾出來!”
徐牧氣沖沖的衝出去,一看,當即便看到一頂奢華的轎子停在門外,而轎子上一個病殃殃的闊少,正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
“你特孃的誰啊!”
正是盧元武。
“我是誰?哈哈哈,徐憨子你是真的被本少打傻了不成!難怪本少聽說你跑來當酒樓掌櫃了,也難怪你們徐家冇了聲音,你那個爹是見你徹底傻了,扶不起來了,打算讓你去流放了吧!”
盧元武原本他斷了腿要躺床上,而徐牧已經恢複了,哪怕是要敲詐徐家的全部財產,盧元武也覺得虧得慌。
可此刻見這憨子竟連自己都認不出來,頓時也冇有那麼生氣了。
他斷的是腿,徐憨子可是徹底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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