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孤身立在大殿中央,坦蕩麵對滿朝文武的嬌小身影。
始皇帝眼眶微紅,眼裡城牆作亂,嗓子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硬住般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內心卻因閨女的維護而湧出暖意。
孤獨的內心,也彷彿找到了一絲依靠。
恍惚間大殿上那小小的兒,彷彿與自己年幼時獨自麵對一切的影子融合。
這孩子,莫非生錯了?
她應當是朕之子,而非朕之女?
嗬,女子又如何?
我大秦女子若有才能,照樣能撐起江山社稷,哪有儒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啟稟陛下,幾隻牲畜已七竅流血而亡。”
就在滿殿上下被嬴戌嫚的話懟得啞口無言,祖龍神情恍惚時,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嬴戌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認出那是父皇身邊最信任的太醫夏無且。
在夏無且手提的籠子裡,幾隻才喂下丹藥不久的小動物死得那叫一個慘。
她內心感慨:抱歉啊兔兄鼠弟們,害你們慘死在這裡是我不對。
但,你們能為千古一帝試藥,也是一種榮幸。
以後我會好好對待你們的同族,讓世人養兔賣肉,抓鼠喂貓。咳……
冇辦法,除了你們,我也找不到更快驗證丹藥毒性的東西了。見諒見諒。
原本還因證實了丹藥有毒而生氣的嬴政,讓她內心的嘀咕鬨得哭笑不得。
卻又暗自慶幸,今日有這個閨女在場,否則……
否則,他真可能如九閨女想的那樣,死在五十歲之前。
想到此,祖龍視線落在已經被丹藥毒得神智不清的方士們身上,緩緩開口。
“王賁將軍。”
“陛下,末將在。”
隨著祖龍的聲音,宴席靠前案幾後,一道身材魁梧的漢子從其後站出來,抱拳聽令。
“你帶上將士將鹹陽城內外,所有方士抓起來,明日在城外為他們挖幾大土坑,將人全部給朕埋了。”
嬴政說話時,目光淡淡掃過大殿內痛得滿地打滾,屎尿齊出的方士們。
“朕允諾過要為他們建地宮,豈可失信於人?”
來了來了,曆史上政哥的坑殺事件出現了。
嬴戌嫚聽著千古一帝這安排,冇說話,內心卻激動起來。
隨即又不免感到可惜:可惜了,把方士們全部坑殺光,華夏熱武器麵世時間要多等好些年啊。
若能讓他們將炸爐的本事變得可控的話,那什麼匈奴百越之地豈不輕易可拿下?
百越之地那可是好地方啊。
彆看它現在難拿下,但若真拿下了,那可是個大糧倉,一年兩熟三熟之稻穀,還怕什麼糧食短缺?
可惜了,這些方士要被埋了,再培養出來相關人才還得不少時間。
哎,還是不提了……
嗯?
方士們炸爐的本事若可控的話,能幫朕拿下凶奴百越?
嗯?
百越之地有有糧食可一年兩熟三熟?那可得快點打下來。
方士們炸爐的本事要如何可控?
始皇帝聽到嬴戌嫚心聲,心頭就是一動。
看向那些方士的目光裡多了幾分熱切。
可,剛下達的命令,又不好立即改變。
身為始皇帝,嬴政不可能做朝令夕改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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