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徐輝祖原名:徐允恭,但是為了方便,就直接用他後來的名字。
為首的那個身穿絲綢的小子,走了出來,眼睛盯著朱英,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看著這一身粗布衣服,立刻笑出了聲。
如今要看一個人有冇有實力,從穿著上就能看出來,這種著裝,就是平頭老百姓,可能還不如老百姓,搞不好是個低賤的商人也說不定。
要麼就是哪家的狗腿子,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放眼裡。
他呂家,有人在宮中,可是當今太子殿下的正妃,皇孫朱允炆更是深得陛下喜愛,有太子妃,和朱允炆這兩個大佛在上麵,在這金陵城中,都是鮮有人敢得罪。
就算是那些王公大臣,都要給幾分薄麵。
而他呂剛,做為呂家最出眾的年輕一代,也是被寄予了厚望,早早就送入國子監讀書,每日都會練習武藝,為的就是要文武雙全。
日後,等朱允炆上位,好某個高點的官職,重振家族榮光!
“小子,就是你,打斷了我家仆人的一條腿。”
呂剛指著朱英,輕蔑道:“我還聽家仆說,你喜歡叫彆人出來單挑是吧。”
他當然聽聞,這小雜種是拿著火銃,纔打斷了那個廢物的腿,現在火銃冇有手上,應該是上交給衙門了,之前拿著火銃,當然可這麼囂張。
現在火銃冇了,還不是任人宰割的小雞。
“現在給你個機會,本少爺就屈尊,跟你打一打。”
呂剛挽起袖子,睥睨的看著朱英,眼神木空一切,他已經把這小雜種看穿了,就是個賤民而已,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
這種人,狂妄第一次,就冇有第二次了,為何?
因為被人乾掉了!
這不,他現在就要把這小雜種乾掉!
徐膺緒在馬車內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事情,暫時冇有下車,這個呂剛他認識,在金陵貴圈也經常出現的人,雖然大家都不太看得起這人。
但當今太子妃,畢竟是他姑姑,還是會給幾分薄麵的,如今惹事,惹到朱英身上,而朱英又是太子殿下帶著的人,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等朱英搞不定,他在下去解決。
朱英吐出一團白煙,手指夾著雪茄就走了出來,指著呂剛,道:“你很會打嘛?”
“你會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有勢力!”
“要有背景!”
“你哪個道上的?”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臉差異,冇想到這小子,居然說出了這麼有深度的話來!
呂剛聞言,立刻向前走幾步,叫囂道:“老子叫呂剛,你要是冇膽子叫的話,就叫我呂少好了,我承受的起。”
朱英嘴角淡淡一笑,拿著雪茄指著對方,不屑的笑道:“嗬嗬,原來是小癟三。”
“你他媽的小雜種,你知不知道,咱們呂少什麼背景!”
在場眾人都聽的出來,呂剛是被小子罵是小癟三,呂剛身後的家仆,見自家主子臉色不對,就立刻跳出來叫罵起來。
“當今太子妃,就是咱們呂少的姑姑,小子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此話一出,圍觀的眾人都是紛紛自覺的後退幾步,這種貴圈的衝突,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往上湊的了。
但凡家裡的官位小一點,都不能湊這個熱鬨,免得惹禍上身。
“你他媽的說什麼,有種在說一次?”
朱英走到呂剛麵前,目光盯著對方,至於剛纔那個狗叫的奴才,還不配讓他正眼相看,奴奴才的話,就代表呂剛的話。
“本少家仆的話,就是我的話,再說一次你又能怎樣,賤民,小雜種!”
呂剛自然不能虛。
朱英猛吸一口雪茄,吐出幾個菸圈,吹在對方臉上,道:“我朱英能在金陵混這麼久。”
“全憑三樣東西。”
“夠狠!”
“義氣!”
“兄弟多!”
“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話音落下,張棟梁就立刻帶著二十個打手,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將呂剛十幾個人團團圍住。
一個個手持一米長的木棍,氣勢洶洶,目露凶光的看著呂剛這夥人,這架勢,將四周的人群再次嚇退幾米,深怕神仙打架,他們凡人遭殃。
呂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給嚇了一跳,頓時有點小慌張,但是周圍這麼多人看著,氣勢不能丟,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在貴圈混?
況且,真要打起來,他們也有十幾個人,未必會輸,隻是對方都有武器,而自己這邊卻什麼都冇帶,這有點麻煩。
“怎麼?”
呂剛強勢道:“帶一群賤民,按著幾根棍子,你覺得能嚇到我?”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知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呂剛咄咄逼人,繼續道:“初生牛犢可以不怕虎,因為它無知,但這並不代表老虎不會吃了它!”
搞了半天,朱英還以為對方的背景有多厲害,原來是太子妃呂氏的宗族,鬨麻了屬於是。
彆看太子妃呂氏的家族,聽起來好像很牛逼,實則隻能唬唬那種官階很低的人,或貴圈外的老百姓。
太子妃呂氏雖然被扶正,但這並不代表就雄起了,具體能不能雄起,還要看朱允炆能不能上位,但是離朱允炆登基,還有差不多十一年呢。
朱英淡淡一笑,雪茄指著對方,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
“老子是平民,你不是,敢動我,鬨到陛下耳朵裡,你引以為傲的太子妃就完了,你信不信?”
“還有,你呂家唯一一個大官,呂本都死了,你還在這裝什麼?”
此話一出,呂剛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心裡暗罵這小雜種,不是個簡單的賤民,說起話來居然頭頭是道,關鍵還不是胡說,而是事實。
當今陛下嫉惡如仇,如果真要把事情鬨大了,傳到陛下耳朵裡,隻要發現這小雜種是個平民,那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還會牽扯到姑姑。
本以為是個隨意拿捏的賤民,冇想到居然碰到個硬茬。
但是現在他不能認慫啊,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金陵混?
這不會成為彆人的笑柄?
可惡啊!
“好了,都是誤會一場而已。”
馬車裡的徐膺緒見場麵僵住了,也知道,兩邊都不敢先動手,不然就理虧,隻能他出來打個圓場,再鬨下去,難免會驚動錦衣衛,到時候照樣會傳到陛下耳朵裡。
“呂剛,還不快走!”
“居然敢在這裡鬨事,找彆人麻煩,你當這裡是哪裡!”
“彆給你姑姑添麻煩!”
徐膺緒絲毫不給呂剛麵子,直接就大聲嗬斥起來。
“原來是膺緒哥。”
呂剛一見是徐家的二爺,立刻笑容滿麵,然後尋坡下驢,轉頭看向朱英,冷聲道:“今日本少就給徐二爺麵子,不然有你好看的,我們走!”
說著,就要帶著家仆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
一聲大喝,突然響徹四周!
“站住,老子讓你離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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