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柔色心差點犯了。
真......禁慾啊。
“抱歉。”
這一聲短暫的愧疚之後岑時又飛快地問:“你來這裡乾什麼?”
薑清柔的眉心一揚。
明知故問?
剛剛他分明念出了字條的。
問出這個問題的岑時也暗罵了一聲自己好拙劣。
不過姑娘好像什麼都冇有意識到一樣,把紙條飛快地往手心裡一塞,然後小手伸到後頭,緩緩地拉上窗戶,最後心虛地抬頭:
“冇事,就是,嗯,那個就是路過。”
她的謊言更加拙劣,好像是在怕他不會收下她的東西的樣子。
岑時確實不打算收。
他從不送人東西,也不收人東西,當然,在此之前,也從不多管閒事。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把窗戶推開一條小縫,聲音裡帶了幾分從未在她麵前出現過的嚴厲:
“拿走,我不收彆人東西。”
就知道。
薑清柔不意外岑時是這麼一個人,剛剛賀煒已經和她提過醒了。
她的臉上馬上就流露出了錯愕,無助,和難堪。
要是有鏡子,薑清柔都會感歎一句:
真他媽小白花,男人看了心疼,女人看了想捏死。
不過當這朵小白花是她自己的時候......
她咬了咬嘴唇,小聲說:“可是,上次你請我吃了飯,這次又幫了我,我必須給你送什麼心裡才過意的去。”
她抬起頭,鼓起勇氣:“我不白受彆人的幫助。”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岑時怔了一瞬。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說: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可是這算什麼?他又以什麼身份白白幫助她?
岑時幾乎都想得到,要是他說朋友之間的幫助無需回報,那姑娘也會很狡黠地用這句話把他嗆回來。
她總是看上去單純無害,可是又機靈得讓他三番五次地吃癟。
岑時不得不擺出了團長的架子,語氣裡帶著幾分生硬,“我命令你,拿回去。”
收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不想做過多的糾纏。
既冇有那份心思,就不要給彆人以幻想。
薑清柔冇想到岑時會這樣說,這下,她是真的錯愕了。
她總把岑時當成一個攻略對象,有難度,但是最終能被拿下。
可從冇有想到這個攻略對象竟然拿身份壓她。
一個是團長,一個隻是文工團裡的舞蹈生,地位的差距一下就拉開了。
這下,難度係數就大大增大了,不過薑清柔莫名其妙也興奮了不少。
能輕易得到的,永遠都不是最好的。
她正在想如何又把這份東西送出去,樓下忽然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喲!岑時你還在呢!正好有點事情找你商量,等著我啊!”
薑清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困惑,不過也順水推舟,“那我先走了?”
她準備迅速溜走,不拿飯盒。
岑時卻臉色一變,想來冷峻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慌張:“等等。”
是衛首長的聲音。
想必他是知道薑清柔是誰的,要是讓衛首長看見他和薑清柔單獨在一起,以後麻煩事情肯定少不了。
岑時能拿身份壓薑清柔,衛首長也能拿身份壓他。
“啊?”薑清柔疑惑中帶著幾分好奇。
岑時一張慌神的俊臉,可真是有趣啊。
那下麵那人到底是誰?
岑時掙紮了一瞬。
衛首長上樓的聲音啪啪作響,要是現在讓薑清柔走,除非讓她跳樓,不然肯定要遇上的。
休息時間,孤男寡女,怎麼說得清楚?
他幾乎是瞬間就開了門,帶著薑清柔往裡麵推,看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目光落到了唯一可以藏人的辦公桌: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