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軍營裡的那個。
要是說原本白珍珠還在為這一頓豐盛的臘肉燜飯覺得過意不去想推辭的話,那看見薑清柔打開木頭蓋子的時候,她的那些推辭的話就已經跟著口水一起嚥進肚子裡了。
切成丁的臘肉經過這樣一蒸,裡麵的油脂就全部激發出來了,臘肉的鹹香和裹在上麵的那一層亮晶晶的油潤讓昨晚明明臨行前已經吃過排骨的白珍珠都胃裡發虛。
乾香菇的鮮和小青菜的嫩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顏色層次分明,就連那兩個雞蛋都恰到好處的嫩,好像一戳還能流出黃燦燦的流心。
宿管阿姨更是饞得隻舔嘴角,她平時自己會給自己開小灶,但是也就隻是比食堂的好那麼一些,可完完全全冇有到過這個地步。
這樣多的肉和油還有白花花的大米,過年才能吃上一回。
本來答應的時候她已經做好“吃人嘴軟”的準備了,現在更是心甘情願了。
薑清柔看見她們兩個的表情,心裡也自豪起來。
好手藝在哪個年代都是吃香的,上一世她帶著好手藝上綜藝,大家都說她親民,在這個物資匱乏大家吃東西吃飽都算幸福的年代,好手藝更是一門難得的絕活。
“等著啊!很快了!”她說完,又把自己調好的祕製料汁圍著米飯澆了下去。
料汁一澆進去就流過米飯透到了鍋底,和還熱乎乎的鍋底一起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
緊接著就是一股子攫鼻的醬香味和鍋巴的澆香味的混合,兩個香味好像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似的,一經過融合,就變成了一加一大於三的境界。
“我的媽呀,這也太香了吧?”宿管阿姨看得直髮愣。
白珍珠舔了舔嘴皮子,“你還真厲害啊。”
她覺得自己也算會做飯,可是對比薑清柔的來說,她忽然羞愧地發現自己隻是會把飯菜弄熟。
薑清柔勾了勾唇角,“拿碗來吧,對了阿姨,你這有鐵飯盒嗎?我想要兩個。”
她要給岑時帶,不過,也不能忘了感謝賀煒。
要是隻給岑時,就顯得多了一分居心,兩個都給,才能體現是感謝。
這回宿管阿姨是什麼都不多說了,忙不迭就去拿了,不就是兩個飯盒?下次喊她出大米都成!
薑清柔把飯分成了四份,用大大的木勺子拌好然後整整齊齊地碼在了白珍珠和宿管阿姨的碗裡。
自己的那份先留在了鍋裡,然後給岑時和賀煒打上一份,薑清柔就打算去送飯了。
五個人的份正好,不過男人的飯量應該大些,估計是吃不飽。
薑清柔卻覺得吃不飽纔好。
一次吃個夠好,還是日日想著好?
“哎!”白珍珠端著碗叫住了薑清柔,“清柔,你不吃啊?”
薑清柔回頭說:“你們先吃!我有點事兒!”
宿管阿姨吃飯吃得頭也不抬,“那我給你溫著!”
這一碗飯是徹底把她給折服了,平時哪裡有這樣的機會吃這麼好吃的東西?
看著簡簡單單,冇想到吃在嘴裡這麼好吃呢!
“謝謝阿姨!”薑清柔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跑得冇影兒了。
她原本是不知道要在哪裡去找岑時的,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找岑時。
剛剛賀煒來得正好。
薑清柔又不傻,她當然知道是岑時的意思。
他幫了她,她報答他,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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