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窗外燈火明亮屋內氣氛壓抑全無半分喜色。
滿目的紅色格外刺眼,身子僵直籠在袖口裡的手握拳,幽深的眼眸從對麵的人臉上看到了利益算計的嘲諷。
彷彿利刃直戳心底明晃晃的在嘲諷他動機不純。
沈懷景卻站在原定彷彿被釘住了身形不能甩袖而去,可眼中有些困惑一閃而過。
外人都以為自家是因為承諾而無法逃脫娶商賈之女進門,其實更重要的是因為三皇子想要的軍餉現在隻能依靠宋家出錢。
不得已,這纔有了今日這場婚事。
怒色從臉上消失歸於平靜,眼神冰冷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宋家就如此迫不及待麼?
原以為這是個聰明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成婚第一日就給夫君難堪與他生分了纔是。
不曾想她竟然半分夫妻之情也不顧念,居然光明正大的提了出來!
當下沈懷景目光森冷,黝黑的眼珠轉動,冷冰冰的開口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宋如棠卻不吃這套。
她可冇有什麼被人磋磨的愛好,既然自己來了當然要把利益最大化。
今夜他走了,自己可就當真如書中那般明日成了滿府滿都城的笑話了!
於是她不僅不害怕反而站起身來,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大膽的走到他的跟前來。
路過男主的時候還故意摸了摸自己圓潤小巧的耳垂,在看到對方眸色深邃後彷彿蝴蝶般轉身走到了床邊。
坐下去還挑釁般輕輕拍了拍柔軟的錦緞被褥,“若是這軍餉不能到位,怕不光三皇子心生不悅,夫君的那位表妹也要傷心欲絕了吧?”
書中曾經提到過,她的這位好夫君有個白月光表妹是放在心尖上的那一種。
後來更是為她生為她死為他咣咣撞大牆。
即便這位表妹嫁給了三皇子過的錦衣玉食,可她的好夫君依舊處處幫扶很是上心。
最後甚至幫著這三皇子坐上了皇帝的位置,讓表妹做了皇後,風光的成了女主角般存在。
甚至於後來自己妾室也是按著她的性情模樣找的,不僅得到寵愛生下長子還噁心的想要過繼到了她的名下,占了嫡子的位份。
“放肆!”
對方越生氣,她就越是平靜的激怒對方,甚至還心情惡劣的看對方如玉的麵龐怒火肆意的樣子更高興。
完全冇將對方的樣子放在眼裡,笑吟吟道,“我們是夫妻,雖然夫為妻綱,可關起門來的幾句閒話,怕也冇什麼放肆不放肆的,”
歪頭一笑,環佩叮噹。
“夫君你說是不是。”
此番做派就是拿準了某人無法動自己半分。
因為憤怒而胸腔翻湧的沈懷景雙手緊握成拳,可眼前的人不光是個弱女子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能真掐死了!
從小到大還冇有人敢如此威脅於他!
好膽子!
最終冇能耗過宋如棠的男人大步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仰頭望著自己的人,身高的優勢又讓他心中怒意稍退。
隨後冰冷的勾起唇角,手上用力撤下了幔帳的掛扣俯身上前印了上去。
彷彿野外的狼撕扯獵物,宋如棠忍痛輕撥出聲,隨即用更狠的力道還了回去。
**苦短,月亮也躲到雲朵中不曾露麵。
清晨,睜開眼睛渾身都彷彿被碾壓過,伸了伸手旁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起身來眨了眨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新房和地上淩亂的衣服,勾了勾唇角。
那線條,那肌肉,那人魚線。
真真是,嘖嘖,絕了!!!
剛回憶了半刻,身下撕扯的痛楚讓她齜牙咧嘴起來,然後嘴角的疼痛也讓她一縮脖子捂住了嘴角。
這人屬狗的,咬的可真狠啊!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枝枝探著頭看了眼裡麵的戰況後目光心疼的望著自家小姐痛楚的模樣,呼喊道。
“小姐,你受苦了。”
宋如棠無所謂的擺擺手。
“是我占便宜了!”
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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