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薑文祥愕然,“你胡說八道什麼,七王爺他的身子是什麼情況,怎麼可能被立為儲君?”
薑傾染的冷笑聲更大了,“七王爺這身子纔是對你更有利的,你想想,若是三王爺登基了,他忌憚你的權勢,第一件事就得是卸磨殺你這頭驢。
但七王爺就不一樣了,他身子不好,說不定哪日就去了,然後我的兒子就登基了。我兒子年紀小啊,我又不懂朝政,還不得仰仗你這個外祖父,到時候你就是攝政王,皇帝見你都得乖乖行禮喊聲外公,整個東闕國不就都是薑家的了?”
她這話不僅薑文祥聽的一愣一愣的。
就連景墨玄都嘴角抽了一下,他這是娶了個什麼瘋批王妃。
當著他的麵不僅要謀他家的江山,還咒他早死。
真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
頓了好一會,薑文祥才反應過來。
“你這不還是教唆我謀逆嗎?謀朝篡位的事堅決不能乾,這可是要被五馬分屍的!”
薑傾染撫了撫髮絲,輕飄飄地笑道:“有賊心冇賊膽,我說讓你告老還鄉,你還不乾。哼!癡心妄想的蠢貨!”
她推著景墨玄就朝著自家府內的馬車走去,薑文祥在身後哀嚎,“你這是要逼死親爹啊!我咋這麼命苦啊!”
他隻是想當個國丈,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咋就那麼難?
薑傾染頭也冇回,“既然你知道,那就去死吧。”
原主就是被他打傷又饑寒交迫而死的,他給原主抵命,一點都不冤枉。
“逆女,逆女!”
看著遠去的馬車,薑文祥氣的直跺腳。
……
薑傾染的午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打開門便迎來一陣如刀子般的寒風,冷的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青禾從外麵走過來道:“小姐,今日的天甚是陰冷,估摸著又要下雪。奴婢給您和王爺燉了在山野跑了八年的老母雞湯,再給您弄點小燒烤,整點您最愛的雞絲手擀麪,怎麼樣?”
“甚好,還是青禾你貼心,去吧。”
冇一會,青禾便在飯堂擺好了雞湯,燒烤爐。
羊肉串,牛肉串,小黃魚串……
往燒烤爐子上一放,撒上特製的調料,滋滋冒油,香味四溢。
透過爐子上冒著的暖暖的煙火,景墨玄看向吃著羊肉串的薑傾染,俏皮,絕美,一臉都是滿足。
這一刻,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若是這一生都能有她相伴,茶米油鹽,三餐四季,倒也是不錯的吧?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冇有絕對的權勢,又哪裡來的四季安穩。
薑傾染髮現了他的目光,拿了串小黃魚遞給他,“彆愣著啊,吃。”
“謝謝。”
景墨玄接過來,咬了一口,竟然意外的很好吃。
薑傾染又拿了幾串羊肉串遞給九心和青禾。
“你們倆也彆光忙活,吃。”
“謝謝小姐。”
青禾跟著薑傾染好些年了,知道她的脾氣,不拘小節,待下屬和丫鬟小廝都是極好的,拿過就吃了。
九心卻是不敢接,“王妃,您和王爺吃就行了,奴纔不餓。”
薑傾染佯裝生氣,“本妃讓你吃你就吃,這是命令!”
九心請示般的看了看景墨玄,他道:“往後,無論王妃讓你做什麼,你都聽從她的命令就行。”
“是,王爺!”
九心這才接過了羊肉串。
吃了晚飯,天便黑透了。
景墨玄一看薑傾染拿出銀針,便得雙腿隱隱作痛。
“本王困了,今日不紮針了。”
“沒關係,你睡你的,我紮我的。這治病就怕半途而廢,你的腿好不容易纔有了知覺,更加不能停止紮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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