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玥問的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
可薑文祥隻是神色一凜,“是不是我太寵你了?竟然說出如此不分尊卑的話,我休不休妻,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二十年前,一個路過的高人給他算過命,這個世上隻有蔡秀梅的生辰八字跟他最合。
隻要她是他的正妻一日,就能保他官運亨通一日。
所以這麼多年,即便他再怎麼嫌棄蔡秀梅,他都不可能將她休棄。
沈若柳自然明白薑文祥的忌諱,連忙賠笑道:“老爺您彆生氣,玥兒她今日受了刺激,腦子不太清楚。我這就將她帶回房,準備出嫁之事。”
薑文祥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去吧。”
沈若柳又道:“那……玥兒與五小姐同日出嫁,這嫁妝是否也與五小姐一樣?”
“不可。”薑文祥搖了搖頭,“薑傾染到底是嫡女,正妃,玥兒的嫁妝若是與她一樣,不僅打了我們丞相府的臉,還是折了皇家的顏麵。”
沈若柳咬了咬唇,恨意叢生。
“那老爺說玥兒的嫁妝該給多少?”
“就八十八抬吧。”
“銀票呢?”
“一萬兩。”
沈若柳終於忍不住了,“玥兒嫁入三王府,上上下下都要打點,一萬兩是否少了些?”
薑文祥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尋常官員之女就算入宮為妃,也隻是帶上千兩銀子傍身,她一個王爺側妃一萬兩怎麼就少了?”
本來,他的確是準備給薑傾玥和薑傾染一樣多的嫁妝的。
可偏偏薑傾玥隻是個側妃,一是不宜張揚,二他心裡終是不舒服。
“老爺說的是。”
沈若柳不再爭辯,左右她這些年掌家,私藏了好十幾萬銀兩還有七八座宅院,男人靠不住,她便自己補貼給女兒。
……
很快就到了薑家兩位千金出嫁的日子。
這天,豔陽高照,晴空萬裡。
薑傾染一大早就起了床,梳洗打扮,換上了嫁衣。
青禾給她端來了她最愛胡蘿蔔絲春捲。
“小姐,成親也是個體力活,您吃點吧。”
薑傾染笑著搖頭,“不用了。”
雖然她向來不拘小節,隨性而為。
但因為她嫁的是他,她願意遵循這裡嫁娶的每一個風俗。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幾聲,沈若柳從外麵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精緻的小鐵盒子。
她一見薑傾染,便心堵的厲害。
這個賤丫頭,竟然這樣美!
尤其是那一身大紅色的嫁衣,與那額間的梅花印交相輝映,將她襯托的傾城如畫,驚為天人。
再想想她自己的女兒,明明是真命鳳女,卻隻得穿粉色嫁衣。
她真是痛心啊,她那麼高貴的女兒,為何總是要在薑傾染這個卑賤如爛泥的丫頭麵前低她一等!
青禾冇什麼好臉色的道:“沈姨娘來乾什麼?”
沈若柳立馬換上笑臉,把小鐵盒子放到薑傾染跟前。
“五小姐,這是雪膚膏,塗上之後,肌膚能白裡透紅,嬌嫩如水,今日是你和玥兒出嫁的日子,咱們丞相府雙喜臨門。我特意托人買了兩盒,來為你們二人增添異彩,定能讓你們的夫君瞧著滿心歡喜。
來五小姐,我給你塗上。”
說著,她便打開了盒子。
薑傾染本想讓她滾的,但卻嗅到了那盒子裡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味。
道:“沈姨娘有心了,先放著吧,一會讓青禾幫我塗就行,你還是趕快回去照顧四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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