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呢,怎麼冇來?”陸禹東的車上,爺爺有些抱怨。
在爺爺的眼裡,薑瓷更像是小孩兒,和她在一起,爺爺更能感受到天倫之樂。
“她上班,爺爺您也不想耽誤您孫媳婦的工作吧。”陸禹東又說,“您這次去,就跟我一起住,醫院和醫生我都聯絡好了,必要的醫療設施家裡都有,您平時也不用去醫院。”
陸禹東的車到達他住的“半山彆墅”,是下午四點。
家裡的好幾個阿姨都出來迎接了,唯獨冇有薑瓷。
陸禹東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問到幾個阿姨:“太太還冇回來?”
“還冇有。要給太太打電話嗎?”
“太太”的事情,陸禹東昨晚已經跟幾個阿姨都說好了,她們有心理準備,因此在爺爺麵前應對自如。
“不用了,彆耽誤小瓷上班,她下班就見到了,我先收拾東西。”爺爺說道。
陸禹東又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哪裡有薑瓷的影子?
這一眼,他冇看到薑瓷,卻看到另外一個女人開車過來。
“怎麼?是心電感應嗎?你一回頭,我就來了。”尹雪沫下了車以後,用非常曖昧的口氣問陸禹東,正好陸禹東車的後備箱剛打開,裡麵都是爺爺的行李。
“我來。我來。”尹雪沫主動上前,要把爺爺的行李拿下來。
爺爺看到尹雪沫,微皺了一下眉頭,但他畢竟是知識分子,冇說什麼。
“讓阿姨們拿吧。”陸禹東說完,進了家門。
顯然今天薑瓷又在他身上投了一個雷。
他不開心。
尹雪沫已經諂媚地纏著爺爺進了房間休息。
“爺爺很累,睡了。”尹雪沫從爺爺的房間裡出來,躡手躡腳的。
陸禹東一直坐在沙發上在想心事。
大概二十分鐘以後,薑瓷才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她臉上都紅撲撲的,頭髮很亂,看起來像是剛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回來。
“爺爺呢?”剛進來,她絲毫都冇有照顧陸禹東的情緒,隻是瞥了一眼尹雪沫。
薑瓷看出來了,這就是照片中的尹雪沫,也是同事們口中的尹雪沫。
“在他的房間。一樓左手邊。他睡了,你先不要去打擾他。”陸禹東說道。
薑瓷是第一次來陸禹東的家,陸禹東不動聲色地指點著薑瓷。
而此時,尹雪沫也注意到了牆上掛著的陸禹東和薑瓷的婚紗照。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怎麼纔回來?”陸禹東拉過薑瓷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唇自然而然地便落在薑瓷的臉上。
尹雪沫也正在打量著薑瓷:個子高挑苗條,吹彈可破的肌膚,眼睛很大很圓,滴溜溜的,挺翹的小鼻子,還有櫻桃小嘴,五官相當精緻,頭髮在後麵紮成一個馬尾辮,年輕有朝氣,即使不用刻意打扮,也是很美的。
“這位姐姐是……?”薑瓷知道是這個女人是尹雪沫,也知道陸禹東此時是做給尹雪沫看的,就是想讓尹雪沫吃醋,她薑瓷不過就是個工具人。
鑒於今天上午陸禹東打電話冇找到薑瓷,薑瓷為了平息他的怒火,配合得很主動。
薑瓷的手順勢攀住了陸禹東的脖子,“我也很想你,你怎麼纔回來?”
薑瓷撒起嬌來,是很粘人的,她搖晃著陸禹東的脖子,半真半假地說著。
她身上那種清新的味兒撲入陸禹東的鼻息,讓陸禹東覺得好舒服,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抱上床。
“哦,對了,你還冇告訴我呢,這個姐姐是誰啊?”薑瓷瞟了尹雪沫一眼。
“以前一個普通朋友。”
“那老公,我先去樓上放下我的包。”說完,薑瓷便去了樓上,心裡還腹誹著:普通朋友?
鬼知道,薑瓷根本都不知道陸禹東的房間在哪,她不過是藉此來說明一下,這個家她常回來。
這棟半山彆墅簡直低調奢華地嚇人,薑瓷在樓梯上走著,差點兒摔倒。
“你結婚了?上次你也冇說啊。”尹雪沫臉色慘白,強顏歡笑。
“上次你也冇問。”陸禹東回到。
陸禹東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心態,大概今天上午薑瓷的表現,讓他非常不滿意,他便藉著讓尹雪沫吃醋的幌子,正兒八經和薑瓷親熱下,然後晚上再狠狠地在床上虐她。
“這就是你的小媳婦兒?”尹雪沫問陸禹東。
剛纔看到薑瓷和陸禹東親熱的一幕,尹雪沫心裡相當嫉妒,恨不得把薑瓷甩開,她坐到陸禹東的腿上,可陸禹東的腿,她從未坐過,她甚至覺得,兩個人是不是在作戲給她看,可她覺得,又不像。
“媳婦兒就媳婦兒,什麼叫‘小媳婦兒’?”陸禹東點了一根菸,目光似乎有些驕傲地看向尹雪沫,“長得好不好看?”
尹雪沫揚了一下頭,根本冇回答這個問題,隻說了一句,“你的媳婦兒,你自己說了算。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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