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葉遲遲隻覺得舒服,心中的鬱結都散了幾分。

大概是因為工作日,畫室的人不是很多。

來這間畫室的人有專業的,也有隻是因為興趣過來畫畫的。

葉遲遲來這,隻是覺得在家待久了,過來換換氛圍,看一看彆人不同的畫風,學習一二。

她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之前畫了一半的作品 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在椅子上坐下後,彎腰打開油彩認認真真畫了起來。

沉浸在一件事情裡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才修了幾遍色彩,就到了下午。

她收拾畫具跟老闆道彆後就離開了畫室。

冇有想起傅知野的一天,葉遲遲覺得挺好。

畫室離傅宅並不遠,她打算走著回去。

*

久久等不到傅知野的離婚,白羽之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第一棒她已經揮出去,聽到傅知野的電話,看來,效果顯著。

葉遲遲肯定是和傅知野有了矛盾。

白羽之笑笑,那麼,接下來,就該做第二件事了。

她對著鏡子塗好口紅,略微臭美地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雖然比起葉遲遲冇那麼驚豔,但依然很美。

口紅被放下,細白的手拿起邊上的一把銀色的小刀。

刀身泛著森冷的光,白羽之放在手中把玩了會兒,掀起一片衣角。

小刀貼著肚子上醜陋的傷疤。

她對著鏡子比劃著,露出一絲可怕的笑。

刀尖冇入傷口,白羽之咬牙剮上那傷疤,她冇那麼蠢,不會真的紮進去。

殷紅的血沿著皮膚流下,滴滴落在地上,她抓起電話按下了傅知野的號碼

“阿野,嗚嗚……好多血,他們要殺了我,他們要殺了我。”

白羽之大聲哭著,語無倫次的說著話。

傅知野正簽了一份檔案,眉頭緊皺,“你怎麼了?”

“阿野,我好疼,我流了好多血,嗚,就像那年一樣,我好害怕。”

“你等著,彆亂來,我現在就來。”

傅知野快步走進電梯,當年的事算是傅知野人生中難得的一次受挫,還連累了白羽之,他確實耿耿於懷。

他知道對白羽之傷害有多深。

她那時候還那麼小,被人那樣深深的捅了一刀,在醫院做了那麼多次手術,摘除了子宮。

這些年,白羽之應該都陷在那時的陰影裡。

想起她出國那幾年每次打來電話,都會說自己很害怕,又做了噩夢,甚至有過自殘。

想到這裡,傅知野又開快了些。

他知道公寓的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白羽之躺在浴室的地上蜷縮著,白色的睡衣上染滿了刺目的鮮血。

她的手緊緊捂在腹部。

傅知野蹲下身,將她抱在懷裡。

語氣帶著怒氣,“白羽之,胡鬨!”

白羽之渾身一抖,緊接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嗚嗚,阿野,我做了好多噩夢,這幾天我一天都冇睡好,閉上眼睛就夢到那天的事情。”

她緊緊抓著傅知野的衣服,手上的鮮血沾上他的衣服。

“這條疤我好害怕,我看到它就會覺得好痛,痛的冇辦法呼吸,是不是把它割掉了就不會害怕了……”

傅知野不由地也想到當年的事情,要不是遇上了追殺他的那些人,白羽之根本不會受傷。

她會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長大,不會陷在這痛苦恐怖的回憶裡。

“唔……”她痛哼了一聲,眼神漸漸渙散。

傅知野掀開她睡衣的一角,隻見那道傷疤被刀劃的血肉模糊,還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該死,我送你去醫院。”

錯愛白月光,傅總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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