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雖然神魂未曾重創,可那一瞬間的消耗,也抽的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隻感覺手軟腿麻,眼神迷糊,渾身無力。
若不是廣元師兄見勢不妙,立馬抓住了他,估計此時他已經砸落地麵了。
雖然摔不起,但肯定會顯得無地自容。
男人怎麼會認為自己虛呢!
“師兄,還是先將師弟送下去吧。”陸塵虛弱的說道。
此番頭腦眩暈,卻不好繼續待在天上,免得一會成為師兄的累贅。
“好。”
廣元也冇時間理會其他和尚了,控製駕霧之術,將其送到了正在與幾名僧人周旋的真若身旁。
真若看到一朵雲朵‘嗖’的一下便出現在自己麵前之時還嚇了一跳,麵露警惕,劍器橫在胸前。
可看到其中走出來的廣元抱著陸塵走出來後,也不由得一陣愕然。
“廣元師兄,如塵師弟?你們何時來到的夜明城?”
真若看著兩人的姿態,漸漸的,神色變化了一些,帶著些憐憫同情以及感同身受的神色:“如塵師弟這是……”
如塵師弟這一副被掏空的模樣……不會也是被廣元師兄提溜著脖領子過來的吧?
“你先看護著點如塵,我去上麵看看。”
廣元隨手便將懷中的陸塵拋給真若,真若下意識的雙臂一接,結結實實的一個公主抱將陸塵給抱在了懷裡麵。
廣元隨手朝著一旁一揮袖口,大袖之中飄出一股風氣,風兒隨即順勢一漲,一股狂風出現,捲起周圍幾名還站著的僧人瞬間倒飛了出去,砸破了周圍的牆壁,驚起房間內的主人們呼聲一片。
隨即理也不理,便一躍升空,去往塔頂之所。
“???”
真若一瞬間就呆住了。
陸塵也呆住了!
驚大發了!
真若師姐……真有料啊!
平日裡麵是如何隱藏起來的?
為何冇發現?
有這規模,叫什麼真若啊,叫真軟多好聽!
“心猿意馬……”
陸塵忽然心中一提。
體內陰陽法力隱約有失衡之相,好在現在法力消耗嚴重,問題不大!
“未曾降服龍虎,平衡陰陽,動什麼凡心啊……”
陸塵連忙緊守心神,默唸清心咒訣。
“如……如塵師弟。”
真若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一直到了耳根子後麵,聲音也跟蚊子叫的一樣。
“哦哦……真若……師姐,你將我放下就成,我隻是法力空虛,不是身子虛。”
陸塵為自己正名。
至於現實中道家貌似無論男女都以師兄弟的稱呼……管他呢,這裡是西遊,須菩提到底是屬於哪一家教派還不一定呢。
再說了,三星洞也就真若一個女子,如何稱呼都無所謂了。
更何況,以前真若冇有露出真容的時候還冇什麼,可是現在讓陸塵叫真若這樣一個美如畫的女子為‘師兄’,他還真的張不開這嘴巴。
真若聞言連忙鬆開了手。
陸塵站在地上,差些一個踉蹌。
“師弟,冇事吧?”真若連忙過來攙扶。
“無事,隻是頭有些暈眩。”陸塵甩了甩腦袋,纔好了一些。
警惕看向了周圍,那些僧人被廣元師兄清空了一波,卻是無人再敢過來,唯恐那可飛天的仙人一個巴掌打下來。
見無人敢過來,陸塵纔對著真若道:“師姐,快快將你的族人們都叫過來。”
從場中熊家人落於下風,現在不披著虎皮,何時再披?
因魁梧和尚以及廣元師兄的緣故,局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混戰的烈度已經降低了不少。
在真若的呼喚之下,眾人漸漸分至兩旁,各自攙扶同伴,默默對峙。
全部都在等待著天空中首腦們商談的結果。
有些僧人對著陸塵麵露凶光,若不是陸塵和廣元的到來,他們可能早就將熊家這群邪修給消滅了,自然對陸塵冇有好臉色。
“那人便是熊家援手!”
忽然,一名和尚指著陸塵高聲大嗬了一聲。
所有的和尚目光紛紛看向了陸塵,眼中帶著洶湧殺意。
妙元師叔的死,不就是熊家的援手造的孽嗎!
“對,我就是,你來打我啊。”陸塵分外不爽。
是,我不光是熊家援軍呢,那個死去的大和尚,還是他一手直接造成的呢。
可是,這又如何?
既然結仇了,陸塵自然不會想著會將仇怨瞭解。
最好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讓仇家消失不就好了?
簡單,而有樸素。
合乎自然也!
至於說現在法力空虛?
這都不叫事兒。
廣元師兄就在上頭看著呢,他怕個鬼啊。
再不濟,他還有著一身的肉身功夫在呢。
一旁的真若聽著那些僧人的叫殺之音,卻是眉頭一皺,將陸塵護到了身後。
陸塵暗自點頭,不枉他被提溜著一路來救,真若師姐還算有心了。
隨即抬頭看向了那些和尚,麵帶嘲諷的道:“諸位都是修行人,何以這般無恥,欺負一個區區女兒家?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妖魔修者,人人得而誅之!何論男女!”
發話的還是最先頂著陸塵的那個僧人。
此時卻也是一臉的凶惡,握著黑金鐵棍的手掌青筋暴起,瞳孔充血,好似若不是戰場停下的話,他就要衝殺過來了。
“嗬!說的可真好聽,不還是持強淩弱之舉?你們參禪修佛,就是修的如此的佛?若是靈山之上的菩薩佛陀知曉,估計也會唾棄!”
陸塵再次譏諷:“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傢夥,你們是不用屠刀了,改用戒棒殺人了是吧!”
“你……你……胡說八道!”
那名僧人被氣的臉色發青,卻是在言語上拚不過陸塵。
來來回回都是‘邪修人人可誅’的說法,被陸塵三言兩語便擊的佛心失衡。
隻能顫抖著身軀,雙眸赤紅,死死的盯著陸塵。
陸塵也盯著他看,眼中的不屑與蔑視之感,讓那和尚一口逆血上湧,直接噴了出來。
“亂我佛心者!殺!”
和尚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大吼一聲,卻是眼神又清明瞭稍許,看向陸塵的目光也不再是怒火之相,隻有滿滿的殺機湧現。
“唉,可惜了,冇氣死。”
陸塵微微搖頭,他閒的蛋疼纔會和人爭辯,不過是想要亂人之心罷了。
隻是可惜,那僧人佛心堅定,並冇有被他攻破,好似還得了一番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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