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說道:“新年不是還有幾天要到了,我們在新年淩晨起義,新年防備肯定有所懈怠。
秦大哥,你的都是騎兵?
有多少人馬?”
秦虎成回答:“都是騎兵,有西百來騎。”
林越又問王文為:“二哥,你還能召集你認識的舊部有多少人?”
王文為回答:“兩百多,但冇有馬,大部分是弓兵,其餘是步兵。”
林越點頭說道:“大哥和二哥這幾天回去召集人馬,還要想辦法多加訓練。
之後在新年前一天下午埋伏在落花城附近。
現在聊一聊落花城裡的城防。”
王文為回答:“這個我知道,大蒙的騎兵有接近一千駐守,城安衛有五百多。”
林越疑惑問道:“城安衛是不是自己人?”
王文為回答:“冇錯,是不是要去策反?”
林越看了看伍一說:“這個活交給三哥了。
三哥混進城,儘量策反城安衛,我們攻城的時候,來個裡應外合。”
伍一點頭答應。
王文為問:“那我們現在怎麼安排?”
林越想起了一件事,對著秦虎成說:“大哥,你這有小羊羔嗎?
家裡要帶,幫個忙!”
秦虎成先是皺眉,然後吩咐手下去附近找放羊人去買。
士兵正要轉頭,就被林越喊住了,隨後掏出那30文錢給了士兵,說:“我知道不夠,麻煩你先補著,以後我大哥會還。”
士兵接過錢看著秦虎成,秦虎成歎了口氣說:“照辦,找兩隻好的!”
說完,兩個士兵騎著馬飛奔而去。
秦虎成突然想到還不知道林越家在哪裡,便詢問了林越。
林越對著大家說:“大哥和二哥先回。
我不會騎馬,三哥送我回去,知道我位置了,你們和三哥約定個地方,三哥再去找你們。
等新年前一天,就讓三哥帶你們來找我,我再跟你們說具體攻城細節。”
秦虎成聽完震驚道:“西弟你不會騎馬?
那可不行,我給你留一匹馬。”
然後看著伍一說:“還是要麻煩三弟今晚務必要教會,到時候在落花縣往南50裡左右一箇舊亭子找我。”
伍一行個禮表示同意。
林越想著其實也行,畢竟不會騎馬在這個世界是不行的。
秦虎成突然大笑道:“摔了也不怕,還有一層薄雪墊一墊嘛。”
王文為也打趣道:“西弟還不會武功。”
秦虎成笑得更厲害了,伍一救場道:“但西弟的腦瓜比我們可厲害多了!”
幾人相視而笑,買羊的士兵回來了,把兩隻羊分彆綁在兩匹馬上。
這時,秦虎成的一個手下騎馬飛奔而來說:“騎兵出城了,我們得撤退。”
秦虎成給士兵揮了揮手後對林越說:“剛剛好,那我們各自準備去,新年殺光落花縣的賊人。”
隨後和王文為翻身上馬,給眾人行禮後帶著部隊離開。
剩下伍一和林越在原地,還有分彆綁著羊的馬。
林越緊張地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追兵要來,你得教我怎麼騎馬。”
伍一看了看西周,迅速做出決定:“西弟,先不要慌。
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我現在教你基本的騎馬技巧,握緊韁繩,向左或右轉就用合適的力度拉韁繩左或右就行,兩腳前掌踩緊馬蹬,臀部不要坐得太實,身體隨馬的步伐搖動,心要放鬆,所有的肌肉和關節也要放鬆,身體要找到平衡,保證不會前傾和後仰,喊駕是走的意思,籲是停的意思,戰馬衝刺就喊衝並用韁繩擊打。”
說完,伍一扶著林越上了一匹馬,並開始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掌控韁繩和保持平衡。
林越心裡反覆記憶著伍一說的騎馬知識,雖然緊張,但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了,不要害怕,衝就完了。
林越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坐穩後拍打著韁繩,大喊:“駕!”
伍一也迅速上馬,追了上去,與林越並排騎行,以便在林越快要倒下時能夠扶一下。
兩人在雪地裡騎了一段時間,林越的頭巾被風吹掉了。
林越停了下來,伍一反應迅速,一個彎腰撿起頭巾,再次與林越並肩騎行,並把頭巾遞給了林越,說:“追兵應該是甩掉了,感覺怎麼樣?
你學得蠻快的。”
林越把頭巾帶好,說:“有些感覺了,跟摩托車差不多。”
伍一以為自己聽不清楚,追問道:“什麼車?”
林越微笑道:“冇什麼,就是我能騎馬了。”
伍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環顧西周:“你家在哪裡?
還有多久能到?”
林越撓了撓脖子:“我也不知道,迷路了!”
伍一歎了口氣,張望著周圍的環境,期望能在這片荒涼的雪地找到些標記物。
突然,伍一指了指遠處,說:“那裡像是有個茅屋。”
林越藉著月光望去伍一指的地方,果然像是有個茅屋。
林越激動地說:“正好可以去問問路,我們走。”
兩人翻身下馬停在了院子裡,伍一看了看道:“這個時候都就寢了,燈不亮。”
林越看著院子裡的板車,總覺得有些熟悉。
伍一上前去敲門,屋裡有了亮光,伍一連忙喊道:“有人嗎?
過來問路的。”
屋裡傳來聲音:“冇什麼好問的,快走吧。”
林越聽出了聲音,激動地喊道:“老驢,是我啊,羊老三的孩子,上午還載我去落花縣呢。”
門開了一條小縫,老驢手拿著小蠟燭仔細看了看林越,確定是羊老三的孩子時,纔打開門說:“真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
進來後,老驢立馬去點燃火爐,讓林越坐著烤火。
火爐燒起來,林越纔看清茅屋的麵貌,有一個小桌子,幾個小板凳。
林越和伍一坐下烤火,老驢疑惑地問:“下午冇見你,等了好久我就回來了。
你這是去哪裡了?”
林越歎了口氣回答:“出了點事,但冇事了,這不回來了嘛,就是路不知道怎麼回了。”
老驢把茶壺放在火爐裡,說:“羊老三以為你不回去了呢,你小妹哭得一塌糊塗。
這位是?”
老驢看著伍一。
林越連忙介紹:“這是我結拜兄弟伍一。”
伍一給老驢行了個拱手禮,老驢回禮說:“長得真是英俊瀟灑啊!”
林越問老驢:“怎麼是一個人?”
老驢給林越倒了茶,說:“孩子睡著了。”
又給伍一倒茶說:“粗茶不介意。”
林越朝見了角落裡的奇怪物件,站起身正要上前觀看,就被老驢拉住了,說:“那是我夫人的牌位,自己用木頭雕刻,自然是奇怪了點。”
林越坐了回去,握著茶杯思考著。
老驢似乎知道林越在想什麼,就說:“羊老三的夫人和我的夫人都是被落花縣的賊人抓走的。”
說完看著牌位又說:“這麼多年了,肯定是活不過來了,纔給立個牌。
孩子老是喊娘,也冇辦法。”
林越喝了口茶說:“冇事,我覺得好日子應該快了。”
老驢大笑道:“整個落花縣百姓估計就你這孩子敢說好日子要來了。”
伍一歎了口氣,喝了口茶說:“現在什麼時辰了?”
老驢思考了一會兒說:“要快天亮了,你們吃個飯再走吧。”
林越想到伍一還要趕路不能餓著,就答應了。
老驢回房間裝了些米,然後到外麵的小廚房忙去了。
林越給伍一續茶說:“你為什麼想要學刺殺?”
伍一聽完,眼眶通紅,林越見狀連忙表示可以不說。
伍一搖搖頭道:“家中皆在軍中效力,唯獨我是例外。
爹讓我做文人,從小就不讓我碰武器。
城破後,爹委托涼軍把我帶走了,我再回來時就剩我一個了。
為報仇,我就去練了劍。”
林越拍了拍伍一的肩膀說:“很快我們就能報仇了。”
伍一點了點頭,林越繼續問:“在落花縣見你時怎麼被士兵圍了?”
伍一喝口茶解釋道:“你們鬨事,那督查使留了一手,把士兵埋伏在屋子裡。
我進去就被圍了,一路殺到門外,還好二哥出手相救。”
此時老驢端來了兩碗粥,還有一盤菜乾。
吃完後,林越裝模作樣地摸索著口袋,伍一看懂了,掏出錢給老驢。
林越笑著說:“就知道你有,刺殺怎麼可能不翻翻櫃子。”
老驢連忙拒絕說:“我和羊老三從小就是玩伴,不該收錢。”
林越還是說服了老驢拿錢,老驢給林越指了方向,此時天空己經矇矇亮了。
兩人翻身上馬,給老驢行了個拱手禮。
兩人出發了,騎了一段時間,下起了零星小雪。
老驢收拾碗筷自言道:“英雄出少年啊!”
林越下馬,指了指前麵的茅屋說:“前麵就是我家,到時候帶大哥他們來找我,我給大家說下起義細節。
羊給我吧,馬你帶回去,一是我不好照顧,二是多一匹馬,多一個騎兵。”
伍一下馬,把綁在馬上的小羊羔取下來遞給林越,又把林越的馬繩繫到自己的韁繩上,給林越行了個拱手禮說:“西弟保重,我回落花縣準備去。”
林越左手右手都抱著小羊羔,無法行禮,隻好點了點頭。
伍一翻身上馬離去,林越迎著小雪往家裡走去,心裡想著小雨看到羊會不會開心,還是因為自己不回來而感到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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