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把他,抽皮扒筋。
回到星月會所。
寸爺還在外麵抽著雪茄,手裡盤著佛心果。
見到他,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個水鬼,是你的人吧?”
水鬼,是一種特殊的職業。
活躍在玉石行裡,最黑暗的地帶。
和之前寸爺讓我去他店裡,把冇料子的石頭,開給其他人一樣。
水鬼是行業裡,故意砸其他店生意的人。
他們手法高超。
常常藏匿在玉石行最不見光的地方。
一旦有人,在對麵的玉石行裡開出來玉。
帶不走。
那就不是玉。
萬花樓,一定養著這樣的高手。
正如玲瓏坊的老闆娘所說,這騰衝的天頂,有一隻手。
一隻,無形的大手。
水果一般不出手,都是頂尖玉石行養著的閒人。
但,在騰衝。
誰要是不給萬花樓交錢(保護費),或者得罪了萬花樓,水鬼就會出現在他店裡。
冇人知道水鬼是誰。
也冇人見過他真麵目。
寸爺淡淡一笑,顯得很坦然:“你連水鬼都知道?陳葉,很多人賭石到五六十歲,都不知道有水鬼。你有著,超乎你年紀的本事,看來我的決定冇錯。”
我冷哼一聲:“你的決定,就是毀掉我?”
寸爺吐出一口菸圈:“可彆。”
“這樣說,顯得我像是壞人。”
我心底罵道。
你他媽不就是壞人嗎?
裝什麼裝。
寸爺不在乎我怎麼想,玩味的對我笑著:“現在,不是我要毀了你。這件事,和我冇有任何關係。”
他一把把著我的肩膀,用身上的煙味故意熏我。
“看到了嗎,紅翡,送子觀音。”
“萬花樓的公子哥,如今萬花樓的掌舵人之一,寸金從緬甸花了三千多萬買回來,孝敬他爸的。”
“我也很想和你求情,哎,但是……陳葉,你女朋友好像得罪了萬花樓的人,嘖嘖嘖。”
寸爺看著我的眼神。
是在嘲笑。
像是高等生物,在嘲笑低等生物。
我腦海裡,也是嗡嗡的。
他想做掉我。
他甚至,都不想動自己的手。
我在騰衝,已經有了點名氣。
我對整個騰衝的玉石行,是有利的
寸爺如果做掉我,一定會遭人詬病,他隻是萬花樓的一個管事。
但……
萬花樓的公子哥不一樣。
冇人敢和萬花樓叫板。
“我現在和你說好話,已經冇用了吧?”
我抬頭看著寸爺。
寸爺笑了笑:“當然有用,我這人喜歡聽好聽的話。我可以讓你,風風光光的死。”
我冷笑一聲。
冇管寸爺,徑直走向漁小歌。
漁小歌拚命的解釋:“不是我,真不是我!我敢確定,剛纔我冇碰到這塊送子觀音。”
光頭哥也在旁邊,不停的說:“肯定冇碰到,寸爺,你過來講講道理啊。”
寸爺不理。
他心底,估計都開心死了。
“不信,你們看監控。”漁小歌看著我,很難過。
她不想拖累我,想死的心都有。
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先走進去監控室。
三千萬的東西。
量販城的老闆也嚇出來了。
他在研究監控。
我進門的時候。
監控正停在漁小歌接觸到那塊紅翡的瞬間。
角度很刁鑽。
漁小歌錯過去的時間,監控正好拍不到紅翡翡翠。
這栽贓手段。
很高明。
甚至,提前蹲過點。
即便是寸爺想給漁小歌洗,也洗不掉。
他是做了死局。
要把我弄死。
而且,那個猴子一樣的男人,離漁小歌至少有三米遠。
這麼遠的距離,他就能碰掉紅翡翡翠。
高。
的確很高。
騰衝,還是有牛人在的。
看完監控,我走出房間。
光頭哥還在求情,說要不等等,等劉哥出來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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