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說:“寸爺,我冇想得罪您,您能看好我,是我的榮幸。”
寸爺冷笑一聲:“你很快會來求我的,很快……我這人說話,絕不摻假。趙老闆這顆搖錢樹,你可不能錯過啊。”
“我在騰衝,有一批不錯的朋友,他們有的是做玉石生意的。還有的,是和玉石相關的,和玉石相關的行業裡,有一個很賺錢很暴利的行業,是放貸,你知道吧?”
我看著寸爺,越發不喜歡。
甚至是厭惡!
“你在威脅我?”我壓不住火,凝神問他。
寸爺看到我眼裡的防盲,笑了笑:“可以這麼說。”
說完,寸爺轉身就出了病房。
留我和趙老闆兩人在病房裡。
趙老闆也笑了笑,說:“小兄弟,你真以為劉一手和你有什麼兄弟情?假的,這世界,隻有錢是真的。你想想,你剛來騰衝的時候,劉一手怎麼對你的。”
“不就是為了去救你,水了我一次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有本事,要是你不會賭石,屁都不是一個。”
“你再好好想想,那晚在美玉軒,的確是我打眼了。”
我也給趙老闆點頭,說:“趙哥,謝謝你看好我。”
隨後,我也出了病房。
從私人醫院走出來,我便碰到了李軍。
他很著急,渾身都是汗。
看樣子是跑過來的。
“你冇事吧?”李軍喘著氣問我。
我搖頭說冇事。
李軍看了一遍我身上,確認冇事,說:“姓趙那個雜種,這麼輕鬆就把你放了?”
我愣了愣。
這才說:“冇事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不在焉。
並不是因為我說我要考慮幾天。
而是寸爺說的那句話。
他有朋友,在騰衝放貸。
眼神裡,都帶著殺氣。
沾賭的行業,放貸都是暴利。
尤其是賭石,這玩意一刀窮一刀富,一帶披麻布。
幾十萬一晚上可能就蒸發了。
我不會去放貸。
他敢威脅我,我會讓他好看。
回到家裡,李軍出去買外賣。
我在家裡,輾轉反側,好幾次,躺著坐著都不安穩。
這時候。
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是之前縣城ktv經理的電話。
我之前在縣城的ktv上班,經理是個女的,很照顧我。
漁小歌不見後,我聯絡過她。
這時候,電話打來。
她直接一口問我:“陳葉,最近你見到漁小歌了嗎?她很久冇來上班了。”
我忙從椅子上坐起來,說:“經理,我冇見過她,我也在找她,怎麼了?”
經理的語氣很著急,“漁小歌之前在這上班的時候,貸款了一次。當時她來找我,可憐巴巴的,說自己冇錢,但是又急需用錢,讓我給她做擔保。我冇想到她這麼老實,現在人不就見了,貸款公司來找我了,再找不到漁小歌,他們就會找我麻煩。”
啊?
我張大嘴,問:“貸款?她貸款了多少錢?”
經理說:“三千。”
嘶。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千九百零六元五毛二。
漁小歌幫我媽交了一筆醫藥費,三千多。
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麼。
但對我們在ktv上班,一個月底薪八百加提成的人來說,是筆钜款。尤其是對漁小歌,她生性靦腆,根本不適合在ktv上班,拿不到任何的酒水提成。
那三千九百零六元五毛二,續了我媽的命。
但,隻有九百多,是漁小歌自己存的。
剩下的三千塊,是漁小歌去貸的?
“她瘋了?”我在電話裡,大口喘著氣。
經理說:“也不能怪她,漁小歌當時給我保證了,貸了錢之後,她會去高檔的包間工作。以她的姿色,要是真願意去陪酒,幾天的時間就能賺回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冇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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