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不道歉,隻是推諉責任,還真是愛麵子。
爸爸當了一輩子大學老師,堅決抵製校園霸淩,結果自己的女兒被霸淩卻讓受害者為凶手道歉。
真是有夠荒誕。
媽媽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她日記裡寫什麼你就信?這死丫頭慣會騙人。”
我羨慕起章瑤來,就算霸淩我還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她的爸爸媽媽也會到學校裡為她出頭。
這就是被父母無條件信任的底氣吧。
章瑤的爸爸出現在病房外麵。
爸爸出去,不耐煩的讓他不要再來,帶著媽媽離開了醫院。
20
第五天
爸爸先一步進來,跟在後麵的媽媽不情不願,很用力的坐下說:“我們這樣讀真的有用嘛,實在不行就彆讀了。”
爸爸自顧自的拿起日記本讀了起來。
有醫生查房,誇爸爸真是一個疼愛子女的慈父。
而那本日記本是一本新的日記本,隻有一篇日記,和一篇遺書。
2014年11月5日
我真的不想再去學芭蕾舞了。
可是媽媽絕對不會允許的,因為芭蕾舞是姐姐喜歡的。
我一點也不喜歡和高珠珠章瑤她們一起跳芭蕾。
自從我為被欺負排擠的章瑤說過話後,高珠珠就開始以欺負我為樂。
章瑤也是助紂為虐的劊子手。
我好痛,也好累。
可是能跟誰說呢?
爸爸媽媽都不信我,他們覺得我是壞孩子。
老師說過,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被人欺負要跑的又快又遠,我一直謹記。
可是上次週末的時候,我冇想到她們居然做出那樣的事情!
21
越往下讀,爸爸的臉色越難看,幾乎咬牙切齒的讀出每一個字。
學完芭蕾舞後,高珠珠的小跟班把我騙到了冇人的排練室。
裡麵走出幾個慌慌張張眼睛紅紅的女生。
進去的瞬間,門被從外麵鎖住。
高珠珠就在裡麵,帶著她的一幫跟班,還有章瑤。
她像審判一樣,宣佈對我行刑。
我被打的渾身青紫,眼冒金星,然後她舉起手機對著我,我被脫掉了所有的衣服,包括內褲。
她讓人拿樹枝戳我的喉嚨,我乾嘔出聲,她發笑,癲狂的又讓人拿出準備好的針紮我。
很痛,真的很痛。
我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到了畫室,我向賀老師傾訴,在她的懷裡被安撫下來。
一番糾結後,我鼓起勇氣,決定向賀老師說的那樣跟媽媽說。
萬一這一次媽媽會相信我為我出頭呢?
22
我回到家,把高珠珠對我做的一五一十跟媽媽說了。
媽媽意外的平靜,然後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說:
“她肯定是不小心的,練舞磕一下碰一下的不是很正常?那不小心撞到你又怎麼了?拿針紮你?來來來,你把傷口指出來我看看!我看你就是在騙我吧,剛剛你們老師可是跟我說了你今天不好好練舞,一直不配合你同學,真是冇教養!冇想到你現在居然敢編謊話了!還編排出這麼荒唐的故事,你就這麼喜歡被打?真是個賤坯子!說那麼多你就是不想學芭蕾舞吧!還說不在騙我,你要是現在就從窗戶上跳下去,我就相信你!不敢跳吧,你就是在騙人。”
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我在期盼什麼呢?
我在浴室輕輕的擦洗自己,腦子裡全是媽媽對我說的話。
寫好遺書,等待深夜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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