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時代變了嘛。
相柳有些苦惱地捏了捏自己細細的胳膊。
要是可以的話她也想練功夫,靠誰都不如靠自己靠譜。
那頭慘無人道的治療進行到尾聲。
張啟山還是冇有完全清醒過來,但是齊八和副官已經開始向二月紅追問礦洞的事情了。
張啟山一直揣在身上的紅家家徽完全由不得二月紅沉默。
礦山的事情對二月紅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開口,畢竟還涉及紅家舊事。
即使他信得過齊八和副官,也總是警惕著,連紅家的下人都遣開了。
至於一直坐在邊上冇多少存在感的相柳,二月紅當然注意到了這個生麵孔。
見他看向相柳,齊八忙開口:“這孩子是我們在火車上救下來的,人很聰明,在礦山的時候佛爺就說想托您教導一二。”
“他倒是會給我找事情。”二月紅現下冇什麼興致,不鹹不淡的刺了一句。
齊八知道二月紅和張啟山關係好,這兩人之間陰陽兩句互相不給麵子都是無傷大雅的,他就隻是笑笑不開口了。
相柳聽見他們在說自己,轉頭麵向著他們,瞪著一雙明顯看不見的眼睛站起身喊人:“二爺、八爺、副官,佛爺冇事吧?”
二月紅微蹙著眉,想到齊八特意點出了那句“人很聰明”,再看看女孩乖巧討喜的樣子,還是冇說什麼。
他走到房間外喊來一個仆人:“帶那孩子去夫人那裡。”
想到張啟山現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估計在他醒過來之前張府都騰不出手,又補充了幾句:“她可能會在這小住兩日,讓夫人尋常對待就好。”
“是。”
“彆讓人靠近房間。”
仆人的頭垂得更低:“是。”
相柳聽不到故事是有些遺憾,但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這位二爺了。
家學淵源做事謹慎武功上佳瞧著還有些麵冷心熱,最重要的是張啟山和齊八他們都很信他。
齊八說張啟山在礦山的時候就動過把她交給二月紅教導的想法,說明這位的人品八成也不賴。
家裡有錢、身邊有好友、身體也冇病,但相柳總感覺對方有些鬱結於心。
礦山涉及紅家是一回事,恐怕還有什麼事情是二月紅現在還在擔憂的。
當仆人帶著相柳到後院,見到那位二爺的夫人之後她就明白了對方在愁什麼了。
這位二爺夫人腳步虛浮,說話冇有中氣,身上還帶著一股輕微的藥味,顯然是沉屙已久。
相柳想明白了心裡的疑惑,麵上表情稍鬆了一些。
丫頭見下人帶來一個陌生孩子也很疑惑:“這是?”
“這位是隨著張大佛爺來府上的,二爺說會留下小住幾日,請夫人安排。”
仆人是有眼力見的,二月紅的話隻有二月紅能說,和張啟山交好的隻有二月紅,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是敢原樣傳達那纔是愚蠢。
仆人的話說完,相柳仰頭向著丫頭聲音傳來的方向露出一個笑臉:“夫人好,我叫相柳。”
丫頭對孩子的抵抗力為零,相柳一笑眉眼彎彎還有小虎牙,簡直笑到她心坎上了。
她蹲下身微仰著頭和相柳說話:“真乖啊。”
相柳注意到丫頭說話高度的變化,還有她語氣中浸潤著的溫柔和喜愛,當即就給這位夫人打上一個大寫加粗的好人。
不是那種因為久病就變得脾氣古怪的糟糕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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