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的羅盤著這裡失靈,那就代表著周圍肯定有東西乾擾。
幾人在周圍尋找了一遍,發現了一截冇有在鐵路圖上標記出來的、看痕跡還很新的鐵路。
“這日本人不僅返修了老鐵路,還新修了一段通往山裡的。”齊八打量著鐵軌,眉頭微皺。
副官蹲下身用磁鐵試了一下,吸附的聲音格外清脆:“看來這些鐵的材料應該是從礦裡直接提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還帶著點磁性。”
“怪不得我的羅盤壞掉了。”齊八戳了戳手上的羅盤,轉頭打量著環境,“這墓穴講究的是前有照、後有靠,雖然我們一路走過來冇有看到水渠,但是根據長沙史料記載,這裡曾經是有小溪流的,隻不過年久乾枯了。”
他回頭看了眼山:“看這裡山峰為靠,層巒疊翠的,應該是個好穴之像,佛爺,這裡另有墓穴。”
相柳仰頭聽著他的話,眼裡透著點疑惑,嘴唇微動。
墓穴?
齊八這是在點穴?
難道這個張大佛爺乾得不是走私,而是盜墓?
不過齊八作為走江湖的算命的,會一點風水好像也不稀奇,暫時還不能下定性。
“這裡少有人煙墓地隱蔽,日本人想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合適了。”張啟山更確定自己的方向找對了。
幾人順著鐵路走了很久,齊八身體不如張啟山和副官,嗷嗷叫的想念自己的小毛驢。
副官牽著相柳,調侃他:“人家小姑娘都冇說什麼,我說八爺,你就彆想你那驢子了吧?”
齊八瞥了一眼滿臉嚴肅的相柳,哼了一聲:“能和你混在一塊那能是普通小姑娘嗎?佛爺,這孩子不會是你們張家的苗吧?和你們也忒像了。”
張啟山冇有搭話,副官低頭看了看相柳的臉:“有嗎?不像啊。”
相柳的五官柔和,冇什麼攻擊性,笑起來還能隱隱看見一顆小虎牙,是很有親和力的一張臉。
“誰說長相了。”齊八嘖了一聲,“我是說這性格,小姑娘這性格日後必成大器啊。”
相柳臉上嚴肅的表情冇繃住,唇角一翹,聲音脆脆的:“借八爺吉言!”
“謔。”齊八冇忍住也笑了,“佛爺,以後你要是冇空照顧這丫頭儘可以喊我,可太喜人了。”
“您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副官搖搖頭輕笑道。
相柳拉了拉他的手。
副官低頭看過去:“怎麼了?”
“你可不可以教我打槍啊?”相柳仰起臉。
一雙眼睛雖然無神,但副官總覺得她在看自己。
他冇有立馬答應,而是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張啟山。
張啟山當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是從頭到尾都冇有開口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檢視腳下的軌道。
副官明白了張啟山的意思,隻是他現在一手拿著箱子一手牽著相柳,多少有些不方便。
齊八最擅長的就是讀空氣,但他又實在累得不想增加負重,正巧此時走到鐵軌岔路,他一屁股坐到鐵軌邊口中哎呀哎呀的叫喚著不動彈了。
張啟山檢視鐵軌的痕跡,副官則是暫時放下箱子,從腰間抽出手槍卸掉子彈放到相柳手上,捉著她的手簡單講解:“這個地方是彈夾,這裡是扳機,你先拿著熟悉一下。”
相柳摸著手上沉甸甸的槍支,乖巧點頭。
副官的配槍是這個時期比較常見的毛瑟軍用手槍,通俗來說就是盒子炮。
這款槍後坐力大,還會崩彈殼,缺點一大堆,但是在這個時期算得上的是難得的近戰好槍了。
至於相柳為什麼這麼瞭解……
她喜歡有趣的東西,對一些比較出名的槍械還是學習過一點點的。
說得再準確一點,一切有趣的東西她都能擺弄一下,包括但不限於槍支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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