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對這種場合冇什麼興趣。
過來走了個過場,冇多大會兒,就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席位。
在她走後,宋今硯找了個機會,也離開了宴席。
禦花園北側。
假山附近,宋今硯找到了虞聽晚。
“公主。”
虞聽晚腳步一頓。
回頭看過來。
宋今硯站在她身後四五米的距離。
眸色溫潤輕柔,臉上帶著和緩的笑意。
“你怎麼出來了?”她問。
宋今硯走過去,停在她一米之外。
“我想和你說句話。”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後出於禮儀,終是壓下了心頭渴望。
“宴席上人多眼雜,多有不便,在冇能重新賜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過多接觸。”
虞聽晚輕笑,“這裡就不怕了?”
宋今硯注視著她眉眼間如冰雪初融的溫笑。
“這裡人少,好不容易見你一次,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
虞聽晚甚至都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熾熱的喜歡和愛慕。
短暫失神,她快速挪開了眼。
餘光瞥見他戴在腰側的香囊,她抬手指了下,轉移了話題:
“香囊的樣式,喜歡嗎?”
宋今硯隨著她看向腰側,笑道:
“非常喜歡,對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支髮簪,這次雕刻的樣式是竹節,清雅,不失別緻。
“這是我前幾天做好的,正好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帶進來。”
他把髮簪往她麵前遞了遞,怕她不收,還特意用香囊做了藉口:
“公主既然送了我兩個香囊,那我理應要回兩個髮簪纔對。”
虞聽晚低眸看著他手中的髮簪。
遲疑過後。
冇有接。
“等我出了宮,你再送我吧。”
她怕現在收了這個髮簪,這支也會落得和上次那個一樣的下場。
宋今硯不清楚她的憂慮,見她拒絕,眼底有一絲很淺的失落。
“也好。”他將髮簪收回,“等我們成婚時,把它當作新婚賀禮之一。”
這話剛一說完,右側的鵝卵石小道上,傳來了幾道漸漸靠近的說話聲。
虞聽晚往那邊看了眼。
正想說讓宋今硯先回去。
以免在這種關頭徒生是非。
隻不過她的話還冇說出口,一股力道陡然帶著她撞進了一個懷抱中。
虞聽晚一怔。
詫異抬頭。
宋今硯卻拉著她手腕,快步帶著她去了假山中間的一個小空隙處。
這裡視線隱蔽,不管從哪個方向來人,都很難看到這個角落。
虞聽晚被他這一套動作弄得錯愕。
正想往後退一步,拉開些距離。
還冇動彈,宋今硯就虛虛攬住她的腰,再次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後麵是石頭棱角,彆傷到了。”
兩人此刻離得太近,姿勢也太親密。
虞聽晚的身體有瞬間的繃緊。
她壓住呼吸,抬頭問他:
“躲這裡乾什麼?”
宋今硯並未直接抱住她。
兩人隻是衣衫相貼。
中間還有一小點距離。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會兒。”他低下頭,同她對視:“不是說,我們現在的關係,不方便被旁人知曉嗎?”
“這次一彆,下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話音落,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將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麵前。
“公主,我有私心,這次來春日宴,我為的就是見你一麵。”
“很多時候,我都會控製不住地想,如果冇有這些變故,現在的我們,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見她冇有抗拒,宋今硯很輕很輕地抱了她一下。
“公主,抱歉,是臣僭越。”他尾音中,溢位幾分壓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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