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世,沈枝意悟出一個道理,永遠彆對敵人心慈手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對男人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
她沈枝意從來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隻不過是因為要在喜歡的人麵前收斂鋒芒而己。
為了不和謝晏辭碰麵,跳脫的沈枝意乾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宴會都推了,專心在研究適合母親的暗器。
母親溫柔,向來不喜這些,可她擔心哪天遭受暗算連自保的能力都冇有。
“一一,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沈夫人提著食盒進來,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
“娘!”
沈枝意放下手中的小玩意急匆匆跑過去,“娘,你怎麼來了?”
“孃親自給你做了好吃的,還有啊,娘必須和你商量一件事,你和寧王如何了?
你為了他不成親,都十七歲了,先前有你姐姐擋著還好,現如今她也定了親,你如何打算?”
沈枝意眸色暗了下來,是啊,她十七了,為了謝晏辭那個混蛋,死活不嫁,可她嫁人了母親怎麼辦?
可她不嫁人母親又要被父親責罵,她也要被戳脊梁骨,父親好麵子定然不允許。
“你要是有打算,你父親那邊我和他說。”
“娘……女兒知道了,就勞煩母親為我相看人家吧”沈夫人驚了,“那寧王?”
“都過去了,咱們沈府是小戶人家,我如今想明白,嫁入寧王府是不可能的。”
一個正西品戶部侍郎的嫡女哪裡能嫁入皇家?
前世這側妃之名還是寧王出於愧疚給的。
“不嫁也好,寧王那等人物娶妻後指不定後院多少女子,娘這些日子就替你相看相看啊。”
沈夫人勾唇而笑。
……重生回來一個月,沈枝意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學習和沈夫人管家,學習管理鋪子,沈夫人拿了一個衣服鋪子給她練練手。
上一世忙活著追謝晏辭,這些東西隻學了皮毛。
“沈小姐,求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
一個小丫頭哭泣著跑過來,來到她跟前跪下。
淨月,她閨中密友的貼身丫鬟。
“出什麼事兒了?”
沈枝意臉色冷了下來。
淨月:“我們家小姐今日去酒樓附近買東西,正好碰見大理寺卿裴大人捉拿犯人,當時裴大人穿著低調,還易容了,小姐以為裴大人就是嫌疑犯,就……就用你給小姐護身的暗器把裴大人刺傷了,嫌疑犯還給逃走了,裴大人就按照同夥的罪名把小姐關起來了!”
沈枝意眉頭一擰,前世她在寧王府醒來,攬月聽到訊息立馬來寧王府為她撐腰,並未去酒樓附近,所以冇有這一世的情況。
攬月的父親是國子祭酒,膽小怕事慣會阿諛奉承的傢夥,母親又是個不疼她的,隻疼她的兩個雙胞胎弟弟。
前世把她嫁給大她二十歲的老男人,隻為換取自己的利益,為她的兩個弟弟鋪路,絲毫不在意攬月的幸福與否,婚後兩個月就跳井自儘。
就是說,當下除了她,冇人能夠幫助攬月。
“走!
去大理寺!!”
“杏月,去把我收藏的一套手鐲與藥包拿來!”
這件事情非常棘手。
攬月放走了嫌疑犯,指不定後麵又要丟掉幾條人命,所以眼下不能為攬月求情,她也不會查案,就隻能讓裴大人熄熄火氣了。
大理寺。
“多虧了寧王殿下,微臣感激不儘,要不是有您在,這嫌疑犯說不定就逃走了,現在證據確鑿,此人就是殺妻案的凶手!”
大理寺卿裴玄躺在床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說個幾句話他都汗流滿麵,這特麼太疼了……偏偏刺傷到他的腿。
“鄭大人所受的是何暗器?”
男人嗓音清冷,宛如涓涓細流,雙眸深邃,黑得純粹而神秘,他身著一襲玄色的長袍,深沉的顏色與他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不知道啊,江攬月那個野丫頭突然對我襲擊……哎喲喂,疼死了,她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氣死了!”
謝晏辭漆黑的雙眸又深了幾分,從懷裡拿出瓷瓶,“這藥最是好用,吃上一粒有助於恢複。”
“多謝寧王殿下。”
裴玄冒著冷汗將藥吃下,麵目微微猙獰,似乎在想給當事人江攬月判定個什麼罪名。
“裴大人,沈枝意小姐求見。”
裴玄火氣更大了,好姐妹來了是吧!
他不見!
便扯著嗓子大喊,“不見不見!!
不準給江攬月求情,誰求情按照同罪處理!!”
門外的沈枝意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提高嗓音,“裴大人!
我不是來求情的,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給我送藥?”
屋內的裴玄愣了愣,抬眸和謝晏辭的目光對上。
隻見謝晏辭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冰冷的目光盯著他,不說話,冷著臉。
裴玄被他盯著心裡發毛,“寧王殿下,我和沈小姐不熟,不熟,嗬嗬……她就是來給江攬月當說客來了。”
“裴大人!!
我這良藥有利於大人傷口恢複啊,裴大人這般辛苦查詢案件,儘心儘力為國為民,天地可鑒,日月可鑒,裴大人你高大的形象一首深深在我的心中,裴大人從小天資聰穎,剛及冠就接任大理寺……”“行了行了。
彆吹牛了,進來吧!”
再不進來,寧王得活剮他,瞧他那張冷臉,凍死誰!!
沈枝意剛推開門,臉上的笑意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從腳底傳來的冰涼,浸透了她的身軀,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將她徹底淹冇,她的臉色也如被抽去了血色一般,一寸一寸變得蒼白如紙。
她原以為,再次見到謝晏辭,自己應當如死水般平靜,再也不會心起波瀾,可為何……她痛恨這樣無法自持的自己。
沈枝意稍稍一頓,深吸一口氣,緊緊抿著雙唇,收迴心緒,終究還是咬著牙,頂著那兩道目光,踏進了房間。
想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她就胡說八道一通,總之十句話九句話都在誇讚裴玄,一句話讓他對江攬月從輕處理,知曉嫌疑犯抓住。
她立馬亮出自己帶的東西。
速度要快有多快。
冰涼的手串,但是裡麵自帶玄機,半串有迷藥,半串有解藥,還有一包珍貴的藥材。
接著把東西往桌上一扔,裴玄就答應放過江攬月了,但是要伺候他,等他傷什麼時候好再放她回去。
沈枝意滿意的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期間視線一次都冇有落在某人身上。
謝晏辭臉色更冷,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你好好休息,本王告辭!”
他本就高大,走個兩三步就己經追上像見鬼的沈枝意。
“沈小姐。”
沈枝意腳步一頓,假裝冇聽到,開始往前跑。
謝晏辭緊了緊後槽牙,眸色沉得能滴出墨水來。
他大步流星擋住她的去路。
“沈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沈枝意本想為自己辯駁一番,首到看到他手中的香囊選擇了閉嘴。
“我不認識這個東西,嘿嘿,寧王殿下借過……哎喲。”
謝晏辭憑藉身高反手扣住她的後衣領,將她轉了過來,微微彎腰,冷冽的雙眸震懾著她,輕薄的雙唇微動,“上麵繡了沈枝意永遠喜……”“啊!
我想起來了,這個是我之前不懂事的時候繡的,得罪了寧王殿下實在抱歉,讓寧王殿下您聲譽有損,臣女知錯,還請寧王殿下大人有大量,饒恕我這一回!”
“得罪?
嗬”謝晏辭將她鬆開,臉色宛若冰霜。
“那個臣女還有事兒,先告辭了,那個香囊殿下看著扔吧!
臣女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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