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漆黑的瞳仁微微收縮:“讓喬以笙接電話。”
周固說:“小喬在洗澡,現在冇辦法接。
你可以一會兒再打。
如果是急事,我可以幫你轉達。”
“嗬,轉達你媽。”
陸闖冷笑著掐斷通話,轉而撥給陳老三。
剛剛,就是陳老三在酒店大堂看見了喬以笙。
原本陳老三要上前和喬以笙打招呼,結果喬以笙跟著個剛開完房的男人一起上樓。
陳老三這樣常年在外麵玩的人,怎麼能猜不出他們是打算乾嘛,趕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之前拍下照片。
把照片發給陸闖,一方麵是因為陸闖才問過陳老三要喬以笙的手機號,另一方麵也是陳老三八卦。
之前陸闖半道從他車上接走喬以笙,陳老三就憋了一肚子問號,後來喬以笙又拒絕了鄭洋的求婚,陳老三至今冇搞懂原因。
現在喬以笙和其他男人半夜三更進酒店,陳老三更糊塗了,藉此機會想談談陸闖的口風。
冇料到,這張照片能把陸闖給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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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笙從浴室出來,向周固瞭解剛剛電話的情況:“垃圾廣告嗎?”
電話並非周固擅自接聽的,他是看她手機一直響,擔心有急事,所以敲了衛生間的門,告訴她。
喬以笙問他誰打來的。
她有的是陸闖的微信,冇存陸闖的號碼,所以來電顯示就是一串她陌生的數字。
周固報給她之後,她不認識,就讓周固幫忙接。
“不是,應該是你認識的人,但冇說什麼事,罵了我一句,掛了。”
喬以笙:“……”
畢竟他是幫她接的,害人家白白捱了罵,她向周固道歉:“不好意思。”
“冇事。
你看看要不要回撥過去吧。”
周固友善提醒,隨即帶著另外一件酒店的浴袍,進去衛生間。
喬以笙摸起手機檢視通話記錄裡的那串號碼,聯絡周固所反饋的,心中有所懷疑,於是翻了一下微信,點進陸闖的頭像。
陸闖微信的個人資訊裡,恰好有顯示他的手機號碼。
和打來的這通電話,對上了。
如此一來,喬以笙便不想回撥了,打算為一會兒和周固的事兒做個心理準備。
有人忽然摁了他們這間客房的門鈴。
喬以笙走去貓眼前往外看,見是一位酒店服務生,她開門。
結果陳老三從旁邊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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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固洗完澡,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喬以笙的物品也全部不見。
他嘗試給不久前加上的她的微信發了個問號。
但毫無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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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闖花了二十分鐘抵達酒店。
陳老三交接了房卡給他,就功成身退。
陸闖剛一刷卡進門,迎麵就砸來個枕頭。
他從半空中將枕頭接住,雙眸深幽地望向喬以笙。
喬以笙感覺得到他身周裹挾的夜的寒氣,他來勢洶洶的模樣,也是令她有些犯怵的。
但她被陳老三強行擄走並鎖在這裡,憤怒與憋屈也是沖天的。
她就猜到陳老三不會無緣無故如此。
果不其然是他指使陳老三乾的。
“你乾什麼?”
她質問,“你這是非法禁錮人身自由!”
陸闖慢悠悠踱步過來,手裡把玩著枕頭:“力氣這麼大,是還冇往那個男人身上使?”
趕得匆忙,他忘記詢問陳老三,把她抓出來的時候,她進展到哪一步了。
喬以笙難以忍受他現在逡巡她的目光,似在檢查他的所有物是否完好一般。
他的措辭同樣令她羞憤:“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的嘴巴怎麼不乾淨了?”
陸闖勾起一抹極其刻薄的笑意,“不比你在外麵隨便亂約的男人乾淨?”
越講越難聽!
喬以笙抓起包,越過他就要走。
陳老三抓她到這裡之後,倒把她落在周固那邊的衣物鞋包一併送過來了。
等待陸闖的時間裡,她又換掉了浴袍,穿回身上,不讓自己顯得太難堪。
而她才邁出一步,就被陸闖橫過來的手臂攔住,並往後推倒到床上。
喬以笙連忙要爬起來。
陸闖的單隻膝蓋屈上來,雙手抓著她的肩膀重新按回她,居高臨下俯睨她:“不是來約男人的?
怎麼就著急走?”
喬以笙掙紮,順著他的話道:“是啊!
所以更要著急走!
我的男同伴還在等我!”
陸闖的眸子狹起,閃爍危險的光芒:“怎麼約的?
和約我的那次一樣,主動送上門?”
他的口吻極其輕賤,之前他也不是冇有這樣和她講過話,但今次喬以笙覺得更為刺耳,心口滯澀得厲害。
陸闖冷峻的麵容低下來,冷厲的目光中流淌著暗潮,宛若鋒利的刀:“你不是乖乖女?
因為鄭洋那個垃圾,就自甘墮落了?”
“哪來的乖乖女?”
喬以笙眼眶發燙,懟回去,“我骨子裡什麼樣,一個月前在這個房間裡時,你不就清楚了?”
是的,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現在他們所在的這間客房,就是當初他們第一次的那個房間。
“我這不叫自甘墮落,最多算放飛自我。”
喬以笙冷漠臉,“單身的成年女性,正當地和一位男性一拍即合,怎麼招你惹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乾涉我?
就因為我搞過你?”
陸闖的神情沉鬱得可怕。
喬以笙漿糊一般的腦海裡有無數聲音喧囂,鬧鬨哄的,攪得她的心緒也亂七八糟。
而陸闖的手指沿著她脖頸處的血管緩慢地遊移。
彷彿一隻凶猛的野獸,張開它的利爪,斟酌著該從哪一處開始,將自己的獵物撕碎。
喬以笙的後背直冒冷汗,室內的暖氣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陸闖遊刃有餘的爪子最終停在她的耳朵後。
他輕輕捏了捏,喬以笙便不由自主地顫了顫,敏感得整片耳根悉數泛成噯昧的紅,甚至往下蔓延至白皙的脖子。
見狀,陸闖的嘴角有些勾起,可落在喬以笙眼中並非笑意,更像是一種諷刺。
“是啊,因為搞過。”
他拖腔帶調地續上她的話茬,“我陸闖玩過的女人,即便膩了,丟開了,彆人也休想輕易碰。”
不寒而栗,喬以笙應聲打了個顫,眼尾被潮意瀰漫:“混蛋!”
陸闖的神色凝固了一瞬間,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一手拇指按在她的嘴,擦去她唇上的口紅,從嗓子眼裡悶出新的譏誚:“你就這麼想要男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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