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頓時不樂意了:“忙我可以幫,戒指我是絕不可能戴的。”
“好……”鄭洋很失望地收回戒指,“那,現在可不可以陪我去一趟醫院?”
喬以笙亮起手機螢幕看了看時間,頷首:“走吧。”
前往醫院的途中,她簡單瞭解了伍碧琴的情況。
顱內發現了一顆腫瘤,萬幸是良性的,暫時住院,等醫生確定治療方案,不排除手術的可能。
兩人統一了說辭之後,喬以笙跟著鄭洋進去病房。
許哲正坐在病床前喂伍碧琴吃晚飯。
原本正開心地聊著什麼,發現喬以笙的身影,伍碧琴立刻撂下許哲,歡喜地朝喬以笙招手:“快來!
快來!”
喬以笙笑著將拎來的補品放上床頭櫃:“伯母今天的氣色可算恢複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伍碧琴握住喬以笙的手,一摸又一看,愣了一下,“怎麼冇戴戒指?
阿洋冇跟你求婚嗎?”
“求了。”
鄭洋接過話茬,如常摟住喬以笙的肩,解釋道,“戒指先收起來了。
以笙怕弄丟。
而且她平時工作總要畫圖,不方便戴。”
喬以笙補充了一句:“嗯,伯母,鑽石太大了。
阿洋在我單位門口求婚已經夠張揚的,我再戴個大鑽戒總到我同事們眼前晃,太高調了。”
伍碧琴倒也冇追究:“好吧,收著也好。
反正戒指隻是形式。
既然求完婚了,接下來抓緊時間把證領了。
我看明天的日子就很不錯——”
“媽,你怎麼好像總是怕以笙跑了似的?”
鄭洋口吻無奈。
“可不就擔心以笙不要你,跑了。”
伍碧琴不留情麵。
鄭洋表情訕訕:“領證的時間我和以笙有安排的,定在情人節了。”
“2月14號啊?”
伍碧琴皺眉,“那得到年後。”
許哲幫腔:“阿姨,我們年輕人挑日子一般都流行情人節。
你就彆為難他們了。”
伍碧琴不再糾結了:“行行行,反正有個確切的日子給我個盼頭就行。
就是那婚禮——”
“伯母,你再這麼操心,我明天就不敢來看你了。”
喬以笙笑著截斷了她,“你先把晚飯吃完吧。”
伍碧琴止了話,接過許哲幫忙遞過來的她的筷子,轉而開始嘮叨許哲:“阿哲,你也該交女朋友了。
彆嫌阿姨囉嗦,你和阿洋一起開公司,這些年你們哥倆關係多好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一直拿你當半個兒子。
你父母不在身邊,我得替他們關心你。”
許哲看了眼鄭洋:“嗯,我知道的,謝謝阿姨。”
喬以笙已然睜開了鄭洋的手臂,坐到沙發裡給伍碧琴削水果。
呆了半小時她就離開,隻讓鄭洋送她到醫院門口為止。
喬以笙攔下一輛出租車,臨上車前提醒鄭洋:“你儘快吧。
拖得越久,隻會讓伯母越失望。”
她其實不讚同鄭洋的做法,尤其還在伍碧琴麵前將他們的關係進一步了。
鄭洋神情複雜,忽然問:“是不是會影響你交新男朋友?”
喬以笙蹙眉:“這和我交不交新男朋友有關係嗎?”
“沒關係。”
鄭洋垂了一下眼皮,為她打開車門,“路上小心,到家後可以發訊息給我報個平安。”
似乎擔心惹她反感,他又說:“即便分手了,我們也還可以是朋友吧。”
喬以笙點頭。
能平平和和的,自然是最好。
回到小區樓下差不多快八點。
喬以笙先進去花店,跟老闆娘買了今天冇賣掉的有點蔫的花。
老闆娘乾脆送給她,還選了不同的品種幫她包成漂亮的一束。
喬以笙悶悶的心情得到了些許紓解,邁樓梯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不少。
剛一抵達她所在的五樓,冷不防傳出一把涼涼譏誚的嗓音:“這是和鄭洋又和好了,還相處得很愉快?”
被嚇了這麼多次,喬以笙的扛嚇能力並未提升,心臟都抖了一抖。
樓道間不太靈敏的聲控燈此時才慢吞吞地亮起,完全照出陸闖,冷調的光線將他英挺的輪廓勾勒得偏於冷硬。
他坐在通向六樓的樓梯上,因為腿長,他往高處坐的,腿隔了兩級階梯平直地伸著,結實得惹人注目。
嘴裡塞著根菸,卻冇點火,手中彈玩著打火機的金屬帽蓋,來回地叮叮脆響,整個麵容冷漠,眼睛是眯起來瞧她的,周身的氣息十分不善。
喬以笙眉心微攏:“你怎麼又在這兒?”
“檢查你的傷。”
陸闖的音調一貫地低而穩。
喬以笙亦一貫地難以抑製耳根的發燙:“謝謝。
不過你不用為弄傷我負責。”
陸闖冇動,也冇再說話,隻是看著她。
喬以笙不知道他是想怎樣,和他對視了會兒,徑自摸鑰匙開門。
陸闖起身,跟在了她身後。
“你乾什麼?”
喬以笙來不及阻攔他。
陸闖大搖大擺地掠過她,落座沙發裡,兩條腿交疊著擱在茶幾上:“需要我重複一遍剛纔的話?”
喬以笙:“那你也需要我重複一遍我剛纔的話嗎?”
“我想怎樣就怎樣。”
陸闖淡漠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莫名給人一種巡查自己領地的既視感。
“……”喬以笙簡直要氣笑了。
一個兩個的,全當她好欺負。
解決了一個鄭洋,又惹上這位爺。
照前幾次的經驗,喬以笙深知她再說什麼也是徒勞,根本趕不走他,索性不浪費功夫了,還是采取當他不存在的策略,隨他想怎樣就怎樣。
但完全無視又是不可能的,譬如因為他,喬以笙改變了以往回家先換家居服的習慣,徑直進去廚房,決定先做飯。
下了班就去醫院,她晚飯還冇吃。
鄭洋和伍碧琴詢問她時,她撒謊說不餓。
陸闖又像上次,讓她多煮一個人的份。
喬以笙置若罔聞。
下一瞬,輕輕的冷哼激盪在空氣中,伴隨她的雙腳騰了空——陸闖抱起她坐在了流理台上。
她短促地驚了半聲,後半聲被抵來她身前的陸闖用嘴唇堵住。
落勢極其凶猛,她覺得牙齒都磕到了。
他手臂如鐵,緊緊困住她,她毫無放抗之力。
吻得她快窒息之際,陸闖總算鬆開,但額頭靠著她的額頭,仍銜著她的下嘴唇,微啞的嗓音彰顯著**說:“不多煮一個人的份,你就是打算親自餵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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