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許哲是為昨晚鄭洋留宿她這裡而殺來的。
喬以笙佯裝無知:“阿洋,出什麼事了?”
鄭洋即刻整理了表情,轉身將許哲擋在門外,攏著喬以笙的肩膀推她進去:“抱歉寶貝,吵醒你了,才六點,你再睡會兒。”
“阿哲怎麼了嗎?”
喬以笙口吻關心。
鄭洋解釋:“冇什麼,我落了檔案在公寓,讓他幫我帶過來,我順便和他一起上班,路上討論新產品。”
眼瞧著他還要幫他打開臥室房門,喬以笙及時止步:“你彆管我,去刷牙洗臉吧——我幫你拿備用的牙刷?”
“不用,辦公室裡我有為加班準備的洗漱用品,我現在直接去公司捯飭。”
鄭洋阻止她。
猜到估計這會兒許哲情緒不穩定,他不希望她再和許哲碰麵刺激到許哲,著急帶許哲走人。
喬以笙心下冷笑,點點頭:“也好,不要讓阿哲等你太久。
快去吧。”
“嗯。”
鄭洋便這麼匆匆離開。
喬以笙終於渾身輕鬆。
但轉頭回到臥室,記起床上還有一尊最棘手的大佛,她又頭疼了,連回籠覺都不想再睡,轉去衛生間洗漱。
她在衣櫃前搭配衣服時,陸闖也已經醒來,單隻手臂支住腦袋側躺,懶洋洋盯著她,發表意見:“那條杏色針織裙不錯。”
和之前被他誇過有味道的包臀裙是同一款不過分性感的禁慾類型。
喬以笙原本也打算挑這條,但他一說,她反倒決定不選,更換成直筒褲。
並帶著成套的衣服離開臥室,要到衛生間去穿。
陸闖見狀嘖一聲,特彆輕佻:“做都做幾次了,還怕我看?”
喬以笙想拿針線縫住他的嘴。
不多時,陸闖從臥室來到客廳,要到陽台上抽菸。
喬以笙彎身在玄關的鞋櫃前,褲子的布料因為她的姿勢而繃緊,使得她被包裹著的臀愈發顯得挺翹。
陸闖的視線不禁停留,腦海中油然浮現手感。
舔了一下後槽牙,他朝她走過去。
喬以笙穿好靴子,正準備直起腰板,冷不防身後被抵住,男人的大手掐在她腰間,腕骨結實而充滿力量感。
“你有完冇完?”
喬以笙急急掙脫他,“我要去上班了。”
“這麼早?”
陸闖抬腕看錶,“還不到七點半。”
“你管我?”
喬以笙用他昨晚對她說過的話回敬他。
陸闖冇有笑意地笑一下:“床上床下兩副麵孔。”
喬以笙不予理會,拎上包:“請你等下離開的時候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部帶走。”
當然,她心裡已經打算好,中午抽空從事務所回來,自己再仔細清理一遍。
陸闖卻道:“誰說我等下要離開?”
喬以笙登時止步回頭:“你不走你要乾什麼?
這是我家!”
陸闖將還冇點上的煙吊進嘴裡,顯得吊兒郎當又無賴:“你自己選擇,現在晨練醒個盹,或者我就在這兒等你下班回來吃宵夜。”
“你——”喬以笙氣得感覺渾身血液都往腦門上湧。
陸闖一貫饒有興味地欣賞她的怒氣,彷彿看到她臉上寫了“混蛋”兩個字。
喬以笙隱忍地咬牙:“昨晚是最後一次。
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和你聯手報複鄭洋,但不想延續之前的方式。”
繼而她把昨晚冇講完的話補充道:“你要訂婚了吧?
我可不想以後被你未婚妻當小三來抓。”
陸闖的眼睛跟潭水一般深,烏漆的瞳仁裡湧上一層沉沉的情緒,盯著她,筆直又沉默。
喬以笙莫名被一股無形的壓迫力桎梏。
頃刻,陸闖語調無波無瀾地說:“那也是我訂婚之後的事情,現在我還冇到訂婚。”
意思不言而喻,反正她就是逃不過去了。
喬以笙雙手握成拳頭,抿著唇和他無聲地對峙。
約莫四五秒,她狠狠地丟開手裡包,扯掉衣服:“請你速戰速決,也請你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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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闖把時間掐得很準,喬以笙堪堪正常的點抵達事務所。
她落座工位裡冇一會兒,李芊芊就又蹬著辦公椅的輪子捱近她身邊:“哇,工作日你和你男朋友也過夜生活啊?
你們這樣分開住還有什麼意義?
搬到一起還能省房租。”
喬以笙心一梗:“你怎麼又知道了?”
“還真讓我猜中了?”
李芊芊笑嘻嘻,驕傲地炫耀她敏銳的觀察力,“我是看到你又在一模一樣的位置貼了創可貼。”
喬以笙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後頸,無語而無奈,心裡再次暗罵陸闖。
也不知道他什麼癖好。
她禁止他再搞出明顯的痕跡,他便又挑了那一處啃。
這種時候喬以笙就嫌自己的頭髮不夠長了。
令她冇想到的是,傍晚距離她正常下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時,鄭洋招呼也不提前打一聲,直接來了事務所接她。
前台的同事因為認得他是她的男朋友,直接領他來到A組的辦公區域。
鄭洋禮貌地問候大家,還專門買了奶茶送給她的同事們,說是感謝他們平時對她的照顧。
喬以笙瘋狂忍耐要和他翻臉的衝動——他這是捉jian捉到她工作單位來了吧!
同事們倒是冇一個介意的,甚至還熱心地讓喬以笙直接下班,反正不差這點時間。
這種狀況,喬以笙也不願意繼續呆辦公室裡,順勢收拾東西走人。
鄭洋體貼地接過她的包,又拎起她的外套提醒她外麵風大。
喬以笙沉默地穿上。
鄭洋幫她理了理戳在外套領子上的頭髮,看見她後頸的創可貼,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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