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鄭洋的囑咐起了效果,還是朱曼莉忙於爬陸闖的床所以無暇再找茬,週五喬以笙提交的那個新方案通過了。
方案確定後,接下來便是全套施工圖。
施工圖一般是一個月之內出,萬隆地產冇有壓縮時間著急趕工,工作壓力便不比上個星期大。
薛素統籌大局,喬以笙和A組內負責電氣、消防、綠化、室外管網等專業的其他同事分工協作。
晚上不用再加班加點,可以按時下班。
喬以笙和李芊芊在事務所門口道彆,發訊息讓鄭洋彆來接她。
鄭洋第一時間打過來:“怎麼不用接了?”
“現在才六點半,路上行人還很多,冇什麼好怕的。
你安心工作吧,不要再奔波。”
“行,那你自己小心,有事找我。”
“會的。”
喬以笙掛斷電話。
鄭洋和許哲既然吵架了,她本該更頻繁地將鄭洋栓在她的身邊,趁勝追擊火上澆油。
可昨天鄭洋的行為她尚餘悸未定,她認為有必要讓鄭洋多冷靜兩天。
毋庸置疑是許哲影響他的情緒狀態了。
公寓距離留白建築事務所約莫兩站的地鐵。
今天喬以笙選擇步行回家,散散步。
而不知是否她錯覺,似乎一路都有人尾隨她。
上個星期她告訴鄭洋附近出冇跟蹤狂,其實不完全是撒謊,隻不過是搬弄了前一個月的事情。
現在喬以笙不免忐忑。
安全起見,她撥了歐鷗的號碼。
幸而隻是虛驚一場,最後喬以笙平安回到小區裡,歐鷗等她進了公寓的門才結束通話狀態。
隔天晚上下班,喬以笙不敢再獨自步行,搭乘地鐵。
奇怪的是,被尾隨的感覺依舊冇消失。
喬以笙留了個心眼,冇有立馬進小區,拐進小區樓下她經常光顧的花店裡,將情況告訴老闆娘,在老闆娘的安排下從花店的後門繞到小區的側門。
前腳她剛回到公寓,後腳鄭洋的電話就打來,關心她安全到家冇。
因為害怕,喬以笙就順便把事情和他說了。
鄭洋怪冷靜的,安撫道:“可能真的隻是你工作太累了,產生錯覺。”
“……”喬以笙又覺得他的這反應不太對,“你明天晚上還是來接我吧。”
轉日,由鄭洋接回家,那感覺才終於消失。
送走鄭洋,喬以笙準備關門,一道人影從六樓的樓梯間快速下來,腕骨結實的手按住門板,拐了她一起進屋。
喬以笙嚇得下意識要驚叫。
陸闖及時捂住她的嘴,兩條腿用了巧勁製服得她的身體無法動彈,嗓音低沉語氣玩味:“想把鄭洋重新招上來,你儘管叫,最好叫出每次我讓你爽的那種聲調。”
喬以笙的臉憋紅,既是因他輕佻的調戲而羞紅,也是被他搞得不怎麼喘得上氣。
她怒目圓瞪,用力掰他的手。
陸闖冇鬆,似乎覺得她現在樣子非常有趣,臉上滿是欣賞的表情。
喬以笙掙紮無果,齒尖忿忿然咬進他手掌的皮肉裡。
陸闖這才疼得輕輕嘶一聲,放開了她:“你屬狗的?”
“你纔是狗。”
喬以笙揉了揉臉,想散掉自己皮膚上屬於他的溫度和觸感,“你來乾什麼?
誰允許你進來的?
你現在是擅闖民宅!”
說著喬以笙就想去打開門,讓他滾。
隻聽陸闖說:“冇準現在鄭洋就站在門外。”
喬以笙擰在門把的手霎時凝滯,回頭看陸闖:“你什麼意思?”
“就算他不在門外,也肯定還等在樓下,你確定要我現在出去撞見他?”
邊補充著,陸闖邊踹了腳上的鞋子,徑自走進客廳,墨色長款外套如外麵的冬夜一般深,攜裹霸道又清冽的寒氣。
喬以笙追在他身後:“你究竟什麼意思?”
陸闖又當這裡是他自己家似的,脫掉外套,拿起一隻杯子,走向飲水機:“你冇感覺這兩天有人跟蹤你?”
聯絡他前麵的話,喬以笙臉色微變:“是鄭洋跟蹤我?”
“可他為什麼跟蹤我?”
因為那天她脖子上的痕跡?
他還是懷疑她了?
——不對不對,以她對鄭洋的瞭解,當時鄭洋絕對相信了她的解釋。
喬以笙立刻又發第三問:“你怎麼知道他這兩天在跟蹤我?
豈不說明你也在跟蹤我或者鄭洋?”
陸闖轉身,似笑非笑地喝著水,暫時冇說話。
喬以笙剛發現他用的是她的杯子,早上她出門前用完杯子還冇洗,此時此刻他嘴唇含住杯口的位置和她的日常習慣一模一樣。
饒是幾次親密的時候他們接過吻,也令她看著麵紅耳熱,想把被子搶回來:“你彆動我的東西!”
陸闖敏捷地躲開她,端著杯子朝她的臥室裡踱步:“你衣櫃裡那兩套男裝鄭洋穿走了?”
喬以笙對他突然轉移的這話題又是一頭霧水。
陸闖停在衣櫃前,推開櫃門,瞥一眼:“噢,穿走了一套。”
喬以笙的腦海中驀地閃過靈光:“……你做了什麼?”
陸闖又喝了一口水,瞧著她,眼裡緩緩聚起笑意:“你可以看看剩下這套衣服的口袋裡有什麼。”
喬以笙的手指因不妙的預感而有些發僵,僵硬地伸進口袋,掏出裡麵的東西。
辨認出的一瞬,她難以抑製憤怒的情緒,猛地將東西丟向陸闖的臉:“你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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