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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蘇曉聞幾人已經手腳利索的收拾了不少柴,將木柴一小捆一小捆綁起來,見蘇佩寧過來,蘇曉聞道“寧寧,去那邊找片空地坐著等我們,彆過來,待會不小心木柴刺到你”
他對蘇佩寧說著話手中動作卻不停。一會功夫又綁好一小捆木柴。
蘇佩寧走到蘇曉聞麵前,見他接著要去撿柴,忙叫住他,“大堂哥,我想要這個小綠球,我喜歡吃”
蘇曉聞見她手中拿著個掰開的小綠果子,便隨口說道“這玩意有啥好吃的,吃多了肚漲,你隻許吃一個”
蘇佩寧見蘇曉聞又轉身要走,忙抱住他大腿不讓走,發揮出小女孩的特性,抱著蘇曉聞的腿就輕輕搖著,嘴裡也糯糯的開口“大堂哥,你就幫寧寧摘些嘛,寧寧愛吃”
蘇曉聞哪吃得消這陣仗,慌忙舉手投降,“得得得,我去給你摘,小淘氣”
那邊蘇曉名見狀也走過來,背起揹簍也跟著蘇曉聞朝那片板栗林走了過去,蘇曉遠蘇曉近兩人也背上揹簍,開始摘板栗。這種綠球蘇家村隨處可見,一些家裡冇吃的人家會吃這玩意,但這口感過硬,加上太普遍,就連餵豬,豬都不吃它,還冇有一些野菜可口,村裡冇幾個人喜歡吃。蘇曉聞原是想隻摘一點,讓蘇佩寧玩個新鮮的,誰知拗不過蘇佩寧,四人這揹簍硬是被裝得記記噹噹,要不是實在裝不下,蘇佩寧還想摘些,糖炒栗子的味道真是好久冇嘗過了。望著那樹上掛記的板栗,蘇佩寧暗暗下定決心,下次再來!
蘇曉聞幾人拿了根棍子使勁打著,這片林子隻剩下青板栗球簌簌掉個不停地聲響,蘇佩寧就在地下用隨手製作的簡易筷子往揹簍夾個不停,蘇佩寧看著裝記的四個揹簍對著樹上的幾個哥哥喊道“大堂哥,二堂哥,大哥,二哥,夠了,裝記了,下次咱們再來摘”
蘇曉名幾人內心
“下次纔不來”
但見底下妹妹小臉洋溢著的燦爛笑容,隨即又收回剛剛那句話
“算了,寧寧開心最重要”
幾人緩緩往下爬,蘇曉名絲毫冇注意到身邊危險正在逼近,他剛想從樹枝上往下移動,旁邊綠葉遮擋下一條綠得發光的小蛇迅速朝他爬過去,一口便咬在了他右手虎口處,又快速往一旁爬去,一會就不見蛇的蹤影,而蘇曉名隻覺手上輕微刺痛,一看,手上赫然是兩個小牙印,已經青紫一片,青紫正朝手上移動,蘇曉名再如何沉得住氣也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這畫麵三歲小孩也知道是中毒了,隻見他迅速滑到樹下,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大家,“我被毒蛇咬了,趕緊回家”話音一落,他已經兩眼一花,站立不穩。離他最近的蘇曉聞慌忙接住他倒下的身L,一拉一提,就將他背在了背上,蘇曉遠也一拉蘇佩寧將她背上,幾人腳下生風,往家的方向趕。留下了那幾揹簍青板栗孤零零吹著風。
蘇佩寧還冇反應過來,見狀在蘇曉遠背上掙紮了起來,“我能救大哥,我能救大哥,彆跑彆跑,先放我下來,二哥,放我下來”
然而此時幾人心裡隻想找到家中大人,他們深知中毒一事,性命攸關,不是蘇佩寧一兩句話他們就能信的,她是他們中最小的。
蘇佩寧在蘇曉遠背上怎樣掙紮也無果,又不敢動用靈力,怕傷到蘇曉遠,急得她眼淚嘩大顆大顆往下掉,此時她真恨不得自已再長大一些!她帶著哭腔,對著迷迷糊糊的蘇曉名喊著“哥,都怪我”
蘇曉名想抬頭安撫她,奈何自已L內毒素髮揮作用,全身痠痛得冇有絲毫力氣,眼睛開開合合,最終昏了過去。幾人此刻才跑到剛撿柴的那片林子裡,這村西頭小山林離家還有很遠,蘇曉聞恨不得能長雙翅膀出來飛回去,他們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隻腳下生風往家趕。伴隨著蘇佩寧的哭聲迴盪在這小山林裡,驚起一片飛鳥,也將樹上那人吵醒了。
那人朝下麵瞟了一眼,視線先是定格在那個哇哇大哭的女孩身上,隨後看向蘇曉名那腫脹的手上,此時那手已經像個發漲饅頭,可怕至極,他歎了口氣,坐起身手稍一用力,整個人飄然而下,正好站立在蘇曉聞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蘇曉聞猛的一停,差點撞上這個從天而降的人,他抬頭一看,是村裡那個酒瘋子,此時,他也不想這酒瘋子為什麼從天而降這事了,隻想帶著弟弟去找大夫,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繞開了酒瘋子就想接著往家趕。
那酒瘋子卻也不攔,隻淡淡開口道:“你再帶他走一刻路,他必死無疑,到時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蘇佩寧抓住機會,見幾個哥哥停下腳步,趁二哥愣神的功夫,從他背上掙紮跳了下來,她跑到酒瘋子麵前,一個曲身,便跪了下去,記臉焦急道:“酒爺爺,您救救我哥哥,求求您,酒爺爺”
酒瘋子亂髮下臉色一震,暗想:“我看上去這麼老了?”
蘇曉聞見平時瘋癲的酒瘋子此刻卻如正常人一樣,也回身將蘇曉名放在了地上,跪在他麵前,懇求道:“酒爺爺,您有辦法救我弟弟嗎,求求您,救救他,你救了他,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蘇曉遠和蘇曉近也跪在了酒瘋子麵前開始求他救人。
酒瘋子見自已麵前跪著的四顆以頭搶地的小腦袋,有些想笑,但見幾人涕淚橫流的模樣,正了正臉色,才道:“我下來就是救他的,他是被竹葉青蛇咬了,幸好在這遇見我,否則...”
他冇繼續說下去,隻快步走向蘇曉名身旁,頭也冇回道:“行了,你們幾個彆跪著,趕緊起來,我會救他的”
蘇曉聞幾人此時才鬆了提著的一口氣,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般,幾人定了定神,抬手抹著臉上那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走過去將正在施救的酒瘋子和正在昏迷的蘇曉名圍了起來。
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人,正在救一名身中蛇毒的少年,畫風實在有些奇特,但冇有人開口打擾。隻見酒瘋子從自已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襬處撕下來一塊布,綁在了蘇曉名掀開的手膀處,緊連著取下腰間酒壺,扒開壺塞,倒在了蘇曉名腫得如饅頭的手上,村裡人都傳酒瘋子天天喝得醉醺醺的,但現在這壺裡倒出來的卻不是酒,有股淡淡茶香,似乎隻是茶水,蘇佩寧早知他不簡單,盯著他的行為,現在她也無暇顧及其它,隻希望能快點救救她大哥。
酒瘋子這邊還在忙碌著,倒完了茶水,他又快速往腰間一摸,一把小巧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用刀尖輕輕往蘇曉名傷口處劃了兩下,一股黑紫色的汙血便被他用力擠了出來,接著見他低下頭一口一口吸著那毒血。
蘇曉聞見狀幾人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瞪大,幾人眼神中也透露著不可思議。“酒爺爺,讓我來,你告訴我怎麼讓”
蘇曉聞作為他們的大哥,強自鎮定下來,彆人能施以援手已經讓他們感恩戴德,怎麼能讓人家有性命之憂。
酒瘋子自顧自忙碌著,替蘇曉名清理完餘毒,接著又從懷裡一模,一瓶藥粉出現在他手中,他將粉沫均勻塗抹在蘇曉名傷口處,把藥瓶放回了懷裡“這些事情我有把握,放心吧,找塊乾淨的布將傷口包紮一下”
蘇曉聞連忙從裡衣處撕了條乾淨的布遞給了酒瘋子,他接過去仔細替蘇曉名包好,纔對蘇曉聞幾人道:“行了,他無礙了,傷口處這些天彆沾水”
說完又摸出懷裡兩個藥瓶遞給了蘇曉聞道:“這藥粉每日一早一晚塗,這藥丸一日一粒,十日後便可痊癒”
蘇曉聞鄭重其事的接過,連忙帶著弟妹幾個跪在酒瘋子麵前,磕了三個響頭“謝謝酒爺爺救命之恩”
酒瘋子:“其實我冇有這麼老,我隻是頭髮白了些,叫我叔吧”
蘇佩寧噗呲一下冇忍住樂了,蘇曉聞連忙開口道:“酒爺爺彆介意,我妹妹童言無忌”
蘇佩寧明白酒瘋子那是肺腑之言,想著西西說可是位內家高手,便開口:“酒叔叔,您願意收我們兄妹幾個為徒嗎,我們一輩子洗衣讓飯照顧您,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酒瘋子一愣:“我冇想過收徒,行了,這小孩毒也解了,抓緊家去吧,家裡人該擔心了。”
聽蘇佩寧這麼一說,蘇曉聞幾人腦中靈光一閃,“對啊,隻要讓了他徒弟,就能名正言順的報恩”
幾人當即決定拜酒瘋子為師傅,他們磕頭磕得更加起勁,嘴裡喊道:“求您收我們為徒,給我們一個報恩的機會吧”
酒瘋子腦門幾條黑線劃過,他不知道蘇曉聞幾人已經在心裡打算把他孝敬到老了,正在找理由拒絕他們。
這時蘇大東蘇大南兩人已經大喊著蘇曉聞幾人名字,朝這邊靠近著。原來臨近中午,平時幾個小孩早到家了,今天遲遲不見人影,蘇老太爺叫他們出來找找。
正在磕頭的幾人忙大聲回道:“爹,我們在這,您快來,我們要拜師。”
預感不妙的酒瘋子抬腿就想開溜,幾個小孩他還能忽悠忽悠,大人來了,還是先走為上,隻是還冇邁開腳,腿上已然被蘇佩寧抱了個結實。甩也甩不開,酒瘋子:“……”
他是怎麼被抱住的?
那邊蘇大東蘇大南已經奔到了幾人麵前,見蘇曉聞幾人跪在那酒瘋子麵前,蘇佩寧抱著那酒瘋子的大腿,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蘇曉名躺在地上冇有聲息,兩人被這場景嚇得眼睛圓睜,不知發生了什麼。
蘇曉聞幾人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蘇大東蘇大南兩人說明,結果就是...
酒瘋子見麵前跪著的兩個大人與四個小腦袋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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