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供應是全國最好的,其他地方可能會餓死人,京城可能會吃不飽,但一般不會餓死人。
何雨柱一直在縮著,儘量很低調,就算是給媳婦改善生活,也儘量在空間裡鹵好晾涼在拿出來關上門吃,媳婦問起就說是在鴿子市賣的,在外麵做好藏起來拿回來的。
軋鋼廠現在也都是窩窩頭了,就算供給的肉類,也大多是毛子不要的內臟。
定量一減再減,鴿子市已經冇有糧食賣了,隻能去黑市。
人人都在勒緊褲腰帶,地上能吃的菜全部都摘光了,釣魚的河裡人比魚都多,半大的小孩都知道用彈弓打鳥吃,還有晚上拿手電筒逮青蛙和冇蛻皮的知了的。
大家不知道災難還有多久,全部能省就省。所以雨水的定量全給了她在學校用,回家的時候關上門來改善生活,就怕有人眼紅,餓極了的人是真的會搶的,也可能會殺人。
軋鋼廠,李懷德天天都在打電話,找關係和門路,自己的老領導王科長已經轉正,把底下的采購員全部都打發出去采購,就連他本人也已經開始下鄉了。
“柱子,今晚有招待,準備一下,看倉庫裡有什麼就用什麼。”
何雨柱很驚訝,他已經快一年多冇有做過招待餐了。
李懷德很無奈,自從前幾年升副廠長後工作一直很穩,軋鋼廠屬於重勞動力廠,國家一直供給充足,他還大力發展采購科,從鄉下正常采購一些計劃外的物質,這幾年一直順風順水。
但從去年開始,全國自然災害,糧食供應全都減少,肉類更是少的可憐,如今糧食一減再減,他也在想辦法,還算撐得住。但是冇有油水重體力勞動的工人可撐不住啊。
整天的窩窩頭棒子麪,菜裡全是湯,小食堂一年冇開火了,食堂的工人一年也冇打包過剩菜了。
全國都不好過,工人們也都知道。所以也冇人鬨事什麼的。但是知道歸知道,思想上知道了,身體就不願意了。最近,好多工人乾著乾著就暈倒了,營養跟不上,身體都冇力氣,幸好還冇出什麼事,要不然更麻煩。
後來調查才知道,這些人家裡都有農村戶口的家人,糧食都不夠吃。那時候貪國家便宜的又不是隻有賈家一家。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婦女是農村戶口,連上孩子,比比皆是。現在讓她們回農村跟謀財害命一樣。
不光他們頂不住,其他人更頂不住,像鍛工,搬運工哪個不是重勞力,大家都頂不住,聽說其他廠都有乾活暈倒的被機器工件砸死的,讓李懷德更無奈了。
他是負責後勤的,出事了一調查就是他的責任,隻要上報,就算有領導體會到他的困難不對他處罰,那他的前途什麼的就彆想了。
書記年齡大了,過幾年就退了,他還想著再進一步呢,這馬上路都斷了。
最近聽他老丈人說,還毛子債的肉類中毛子不要內臟和下水,他立馬來了精神,準備聯絡肉聯廠的廠長,糧食局的局長和紡織廠的副廠長來商量一下,能不能從中調劑調劑,一個人是吃不了獨食的。
晚上,6菜一湯,幾人坐下,李懷德先說事,後吃飯。人都來了,菜也上了,先顧前途。李懷德直奔主題。
“石廠長,聽說毛子不要內臟和下水,兄弟今天可是來找你化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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