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瓦達在暗算他之後就想要斬草除根,這些原來跟隨他的親信們就帶著不少狼獸叛出了大麓嶺,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
聽說屍魂山穀發生了激烈的搏殺和火災,他們就沿路搜尋,結果在浮春穀外麵發現了他們的王。
為了讓阿瓦達相信昭已經死了,還偽造了一具屍體丟在了溪邊等著阿瓦達來收屍,冇想到不僅騙過了阿瓦達還騙過了風幽和凱恩。
之後昭因為反覆受傷的右腿又產生了破潰,高燒沖毀了他最後一點意識,等他醒來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
至此,因為昭既不能明確描述帶著頭巾的元珈羅的麵貌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曾問過去過浮春穀的商隊,就算他每天都派人在四處打聽她的下落,他們還是徹底失散了。
他瘦了一大圈,一頭銀色短髮乾淨利落,整個人的輪廓和五官硬朗了很多,原來因為斑斑果造成的淤腫讓他的眼睛變成了窄窄的內雙,可實際上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吊起的眼角看起來有些凶。
可笑起來薄唇中露出兩顆潔白的獠牙又略帶些可愛,整個人痞裡痞氣、野性難馴的樣子。
嗓子也不再是大煙槍般沙啞了,恢複之後的聲線清亮悅耳。
最重要的是,當時中毒後的大塊青斑已退,皮膚白皙,光潔如新,唯有那雙沉如深潭的冰藍色眼眸不變,跟當時在屍魂山穀的虛弱少年已經是判若兩人了。
元珈羅一下子從獸皮床上驚醒,渾身都是冷汗,她是脫力了所以睡一覺就好了大半。
她趕緊推門出去,想去找風幽他們。
“小雌性你醒了啊?”見她醒了,旁邊的一個老年獸人跟她打招呼。
天已大亮,這裡完全不能說是部落,就是一個山坳,周圍都是露天的床鋪和隨處堆放的炊具。
不少獸人是躺著的,似乎都在生病。
“請問,和我一起來的人呢?”不會就她進來了,他們三個還在野外吧!
“他們在那邊。”老年獸人一指,元珈羅拔腿就跑。
直到轉角處,才發現幸和納什已經被包紮了,坐在巨石上休息,守著還在上藥的風幽。
“你們冇事吧!”元珈羅看見風幽鼻子一酸。
“外麵曬,你怎麼不多睡會兒。”納什溫柔的關心道。
“多虧珈羅你來求援,這附近有凶獸群,要是被聞到味道,我們都得被吃掉!”幸現在看元珈羅是哪哪都好,快由喜歡改為崇拜了,他從冇見過這麼聰明勇敢的小雌性。
“你們冇事就好。”元珈羅的眼裡溢滿水汽,“要不是我說走,我們就不會遇到山洪。”
“誰能預測到暴雨什麼時候來呀!”幸趕緊過去哄她。
風幽摩挲著鎖骨上的結印,麵對她時心緒總是起伏很大,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她不在時幾乎是暴走了。
找到她時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現在還值得他反覆思考,摩挲著她肩膀上樹藤勒出的血痕,一股火焰從胸口溢位,他不理解那是什麼。
半晌,風幽輕聲問道,“還疼嗎?”
少女抹了抹眼淚,湊過去摸了摸他翅膀的破潰處,剛擦掉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昭正從這邊走過,看到那個小雌性正在掉眼淚。
自嘲道,他的那個小雌性哪這麼輕易掉眼淚,麵對浮獸和圍剿都絲毫不亂,除了這雙眯起來的月牙眼有些相似,自己怎麼會把她們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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