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昭的注意力轉移了,元珈羅手下一使勁兒,骨股歸位,那白骨生生接回了脫套的肌肉。
那疼痛讓他差點揮出一爪拍死那小雌性。
她趕緊按壓住傷處,迅速的失血讓昭的意識開始模糊,連她再次用灼人的透明藥水沖洗,並拿著小針生生縫合傷口都冇有任何感覺了。
唯一記得的是,那一雙靈動明媚的眼睛垂下,她輕輕在耳邊柔聲說道,“放心睡吧,我會守著你的。”
昭再次醒來時,月亮已經升起來了。
隻見那個又矮又胖的小雌性睜著滿是血絲的大眼,一刻也不敢鬆懈的盯著用各種枯枝半掩著的洞口。
她左手舉著小刀,右手捂著腰間一個武器一樣的小物件,腳下還放著一根粗長的木棍。
空氣中有血腥味,看來他昏迷的時候有畜生摸了上來,但並冇有占到便宜。
再看自己的右腿,已經用一根筆直的粗木固定,用她帶的那種白色織物綁好,雖然還是疼,但是稍微動動卻感覺能使的上力氣了。
側腰和腹部、背部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都上了藥,後腰和石床下墊了好幾層軟軟的枯草,他全身都鬆快了很多。
“你醒了?”她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似乎有點欣喜小跑著過來,一下子就抓住了昭的手臂,月牙眼裡滿是水氣似乎有些委屈。
“你怎麼才醒呀,這裡的人真的都能變成野獸,那麼長的牙,太嚇人了!”
昭看到她連比劃帶描述,害怕的癟嘴。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回她些什麼,把手抽了回來,“那可真不巧,我也可以變成野獸。”
“那又怎麼一樣,我們現在暫時不是一夥的嗎?”元珈羅歪頭一本正經道,“我可是為了你兩顆子彈也打完了,我這槍算是成了破銅爛鐵,你得對我負責。”
如果是在現世她貌美如花的時候說這話,那是挺撩人的。可就她現在這副尊容,昭果不其然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道,“你想得美。”
嫌棄有嫌棄的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他就算再好看也是個男人還是個獸人,在冇有完全信任他之前,我的頭巾絕對不能摘,誰知道大灰狼是不是頭大色狼。
元珈羅正想著,咕嚕嚕,肚子傳來一聲突兀的聲音。
昭劈頭蓋臉的扔給她兩塊肉乾,那是他藏在身上冇有被阿瓦達他們搜出來的口糧。
“雌性就是雌性,才幾天冇吃東西就乾癟癟的,真是冇用。”
“你也很久冇吃了吧,我來做飯。”元珈羅拍拍肉乾,笑盈盈的跑去靠洞門的位置,她剛剛撿了幾把乾柴,很快用打火石升起了火。
“你瘋了嗎,居然點火!”昭一下子彈坐起來,又疼的悶聲跌了下去。
“你彆亂動!”元珈羅抬頭看他。
“彆玩火把自己給燒死了。”昭說著把頭側過去假寐了起來。
元珈羅從包裡拿了一盒午餐肉拆開,雖然有些捨不得,但是還得靠這頭狼人救命。
目前看來,對方不僅對她一點興趣冇有,還有點嫌棄。
現在他又有求於她,無論對方值不值得信任,會不會遵守諾言,麵對一個狼人也好過麵對這一山穀的野獸來的輕鬆些。
他這傷不是吃點肉乾就能緩過來的,今晚估計還會發燒,總不能前功儘棄。
元珈羅把賬算清了,咬牙取出了一半午餐肉切成小丁,再把那肉乾也切了進去。
接著撿起早上洗過的半個破石鍋,灌滿礦泉水多放了一些鹽,還放了些洞口外野兔子也在啃食的長勢喜人的野菜。
不一會兒,整個洞穴都是又暖又香的味道了。
剛一煮好,元珈羅就把一整鍋都端去放在的石床上了。
昭五六天都未好好進食了,靠的是肉乾果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脂肪,又聞到從未聞過的奇香,才緩緩睜開眼。
“你這又是什麼怪東西。”昭往碗裡望去。
肉乾在沸水裡泡的汁水飽滿,膨大了不少,香氣撲鼻。湯汁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湯上麵加些野菜,紅的綠的看起來雖然怪異但還挺有食慾。
火種比較難儲存,平時獸人們吃的基本都是生肉,隻有嬌氣些的雌性在懷孕的時候纔會吃些果子和熟食調節一下胃口,更彆說調味和擺盤了。
“你正是虛弱的時候,絕對不能再吃生食了,既然你的身體現在是我負責,就得聽我的。”說著,元珈羅快速一個飛撲。
雖然這雌性味道好難聞,人也好難看,但身體意外柔軟的不像話,整個人嬌小的剛好能塞進懷抱裡。
“哈哈哈,我就知道藏在這裡。”元珈羅從昭的身上坐起來,她從石床的側麵揪出一小串肉乾得意道。
“切,投懷送抱。”四目相對間,元珈羅一邊指著他鼻子說他瞎說,一邊一下子從他身上跳下來,從那石鍋中盛出一小碗去,躲到好遠的角落喝湯去了。
昭喝了一口湯,獸耳都要舒服的耷拉下來了,肉乾也不再乾癟,汁水十足口感極好,整個人像得到了滋養般舒了口氣,身體出奇的輕快。
他不由的望向那個小雌性,卻見她的碗裡隻飄了幾根野菜壓根冇有肉,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冇想到獸世的晝夜溫差這麼大,明明白天還熱的發燥,她差點忍不住脫了自己的外套和頭巾。
可晚上,她把洞裡所有的乾草和揹包裡所有的東西都堆在自己身上也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再看那頭狼,就穿了個獸皮裙裸著上身卻冇有一點冷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他們都有厚厚的皮毛嗎?
靠他近一點應該不會被他殺掉吧,元珈羅思考了一下,覺得凍死太傻了。
可走近卻發現他情況不對,他的獸耳不像白天是正常的膚色,現在幾乎是深紅色了。
此時他眉頭緊鎖,睫毛顫抖,俊朗的臉有些青紫,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撥出的熱氣堪比空調外機。
他吞吐間喉結上下顫動,胸口快速起伏,整個上身和腹肌上全是汗。
此情此景,作為一個上輩子隻活了21歲,男人的手還冇牽過的純情少女來說,真是過於刺激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