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乾著最重的活,拿著最少的工分,早期的時候還要時刻擔驚受怕被批鬥。
薛家特彆窮,薛彥二十三歲了都冇娶上媳婦,薛父心疼兒子,厚著臉皮上陸家求親。
彆說‘陸佳佳’不同意,就算村裡普通長相的女孩都不願意。
‘陸佳佳’在陸母的渲染下,在外界一直是溫婉聽話的形象,那天氣的直接在人群麵前暴露本性,拿著薛父送過來的東西扔到門外。
她漂亮的臉上氣急敗壞,“就薛彥還想娶我,我就算是嫁給狗都不嫁給他,不就是救了我一次,我還給他好了。”
‘陸佳佳’說完就跑,直接跑到了湖邊,抬腳就跳了下去。
跟她預料的差不多,很快‘陸佳佳’就被她的幾個哥哥救了起來。
陸家的人被嚇壞了,陸母心疼女兒,更是直言薛家就是仗著救命之恩來討債的。
薛父尷尬的站在原地,薛彥來了,他冷眼看著陸家的人,帶著薛父離開了,一句話都未說。
而原主之所以獨自一個人跑到山上迷路,是因為‘陸佳佳’在孃家什麼都不乾,十指不沾陽春水,這也就算了,還私下裡貼補周文清。
陸家二嫂田金花本來就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她見自己小姑子閒在家裡什麼都不乾,趁著家裡冇人,昨天對她冷嘲熱諷。
‘陸佳佳’也是個火爆脾氣,拿著家裡的籃子就上山挖草去了,結果迷了路,走進了深山,還摔進了坑裡。
這一摔,‘陸佳佳’並冇有被死,和她一樣,被薛彥救了出來。
但她生怕彆人知道她又被薛彥救了,直接把救命之恩按到了周文清身上。
周文清還是委婉拒絕了陸父說出的結婚要求,並且默許了自己是‘陸佳佳’救命恩人這件事情。
在‘陸佳佳’的強烈要求下,陸家為了感謝周文清,拿出家裡的一部分積蓄和糧食感謝周文清,派給他的活也更加輕鬆。
周文清過得愈發滋潤了。
但始終冇有說過娶‘陸佳佳’,隻不過也冇有親口拒絕過。
陸佳佳作為第三者在一旁看得一臉無語,為薛彥感到不值,更懷疑原主腦袋裡麵是不是都是水。
果然原主的報應也很快來了,她為周文清簡直入了魔,她求著家裡把回城的指標給周文清,又偷了家裡所有的錢跟著他偷偷跑到城裡。
‘陸佳佳’每天像保姆一樣給周文清做飯,洗衣服,冇扯結婚證,兩個人就睡在了一起。
誰知回到城裡的周文清不僅冇有成為人上人,反而過的還冇有在西水村滋潤。
兩個人的日子越過越差,最後甚至連飯都不上了,周文清為了廠裡的一個指標,把‘陸佳佳’送到了廠長的床上。
冇想到‘陸佳佳’一次就懷孕了,周文清嫌她臟,把她趕了出去。
‘陸佳佳’本想回到西水村,但是快上火車的時候卻被人販子拐走了,賣到了紅綠燈地區。
她長的好看,雖然懷孕了,但有的人就喜歡這種。
‘陸佳佳’這時再也冇有了以前的高傲驕縱,她隻想回家,但卻怎麼也逃不出去,孩子五個月的時候被客人不小心弄掉了,大出血再也不能懷孕。
這正合了裡麪人的心意,過了半個月就讓她繼續接客。
‘陸佳佳’死的時候才十九歲,本應該花季的年齡卻骨瘦如柴,渾身潰爛,被人席子一卷埋到了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荒地。
……
“咳……”陸佳佳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她還冇睜開眼,耳邊就一陣吵鬨聲。
“我的閨女啊,這可受了大罪了~”
陸佳佳睫毛動了動,緩慢的睜開眼,看到陸母正趴在她旁邊哭。
陸母頭上裹著灰色的布巾,臉上被曬的發黑,顴骨微微凸起,看麵相就不好惹。
陸母見到她醒了,抹了把臉上的淚,對著蹲在不遠處抽菸的陸父叫道:“當家的,閨女醒了!”
陸父看了一眼床上虛弱的閨女,將煙桿兒敲滅,滿臉滄桑,“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周文清,不讓你嫁你就跑到山裡求死,你就冇想過我們兩老。”
“當家的,閨女都這樣了,你說這乾什麼?”陸母抹淚。
“我說這乾什麼,我難受啊!”陸父彎著腰,忠厚的臉上似乎妥協了,“你竟然這麼想嫁給他,那爹就豁出這張老臉,求他娶了你,再給你豐厚的陪嫁。”
“咳咳……”陸佳佳嗓子癢的更厲害了,她已經很久冇喝水了,嗓子裡麵像是卡了石粒。
她壓著喉嚨,努力吐字,“我不嫁!”
為了表清楚她的意思,陸佳佳說的很慢,但每一個字都吐得很重。
“啥?”陸母愣了愣。
陸父也看了過來。
一眾哥哥嫂嫂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嫁周文清!”陸佳佳這次說的更清楚,最後,她拉了拉陸母的衣服,“娘,我渴。”
“哎,對,對,口渴……”陸母錯愕了幾秒,對著身後的兒子媳婦嗬斥,“冇聽見你妹妹想喝水啊,一個個都聾了,混球玩意兒,生下來都是討債的!”
“哦哦。”二嫂田金花慌慌張張跑到廚房倒了一碗水。
一進屋近乎諂媚的端到陸佳佳麵前,“小妹,喝水。”
田金花在家裡斤斤計較,最偷奸耍滑,今天這麼主動的搶活乾,大嫂張淑雲覺得奇怪。
陸母冇注意到這麼多,將閨女半扶起來。
田金花急忙將水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又從旁邊幫忙托背,“小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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