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孩子他爹,老二和他媳婦被抓了,你快想想接下來怎麼辦?”沈老孃得到訊息急慌慌的跑回家。
“啊,我的大房子有問題冇,娘,咱們快點搬過去吧,那大房子可不能便宜了那個野丫頭。”
沈老大聽到訊息趕緊從屋裡跑出來,張口說的就是房子的事情,壓根不關心其他。
“當初我就說不能聽老二的,得先搬進去,要是我們那時搬進去了,說不定房契地契早就找到了,老二那冇用的東西,啥事都辦不成,白瞎了那麼多好東西。”
當初,他就應該去入贅,便宜了老二。
“那我去收拾東西,晚上咱就搬進去。”老大媳婦興高采烈的往屋裡跑,準備收拾去了。
“哦哦,我要住大房子了,我要吃肉,吃餃子穿新衣服咯,哦哦哦-”沈老大家的熊孩子嘴邊掛著鼻涕邊跳邊喊。
“我也去收拾。”沈老孃也被大兒子一家弄激動了,腦子裡想的都是住新房子,以後能一人一間房,想到以後再也不是一大家子擠在十平米的房子裡過活腳步都輕快了。
“都給我回來,長點腦子,一個個都給我長點腦子想想。”
沈老爹拿著老菸袋敲了敲桌子,看見幾人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對這一家子蠢貨怒而不爭,隻能無奈的解釋。
“去啥去,不是時候,現在正在風口,所有人都盯著看,信不信你們前腳去,後腳就能被公安抓走,都去好好想想,那腦袋長起來不是拿來好看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合適,爹。”
老大不在意,笑嘻嘻的問。
“爹,我們先把東西收拾好應該可以吧,反正早晚都要住進去,那野丫頭也要下鄉的。”
“等老二兩口子的事情出結果了我們再去,到時候藉著這名頭過去,我們是長輩,誰也不能攔著說什麼,住進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個丫頭片子還不好拿捏嗎。”
沈老頭理直氣壯的說,看幾人躍躍欲試,高興的樣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東西,先收拾著吧,去吧去吧,在外麵可彆說漏嘴了。”
“好嘞,明白明白。”
沈家一家人都把柳家的一切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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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星禾這邊不知道沈家的密謀,但心裡已經有所猜測和準備。
她現在正拿著兩個麻袋推開沈溪的房間。
柳星禾大為開眼。
奶奶個腿,好東西可真是多。
瞧瞧門旁邊停著的鳳凰牌自行車,嶄新嶄新的,收進空間。
梳妝桌上放著的蛤蜊油、蛤蟆油、萬紫千紅潤膚脂、鳳凰甘油一號,還有那冇有關係買不到的口紅,這可真是齊全呢。
這個梳妝桌上的東西就能讓許多女同誌趨之若鶩了,這個時代擁有一件都炫耀得不行,她居然擁有一堆。
一個都彆留,收麻袋換錢。
桌上放著的手錶、鳳凰牌電風扇、收音機都收空間。
也是托這個收音機的福,讓原主得以把收錄機儲存下來,算是她的福星得收好。
衣櫃裡漂亮的衣服,什麼布拉吉、的確良,甚至死貴死貴的呢子大衣都有,就連小皮鞋都有好幾雙,收麻袋。
書桌、化妝桌也都收空間。
柳星禾見東西就收,自己能用的好東西,柳星禾全部都收進空間,不想用、覺得膈應的東西收麻袋。
收到床上的時候,柳星禾還從床板的縫隙間掏出一個用手帕包裹的東西。
打開一看,一條金項鍊,還有一疊錢露在她的眼前。
錢一共有兩百塊錢。
“沈溪這也太有錢了,就這樣還不知足不知感恩,這小日子過得美美滋滋的,還嫉妒原主,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羨慕她,她居然是個翻臉不認人,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收拾了這滿噹噹一屋子的好東西,柳星禾更為原主和她媽媽的悲傷與不值,還有憤怒。
又想到自己與原主長相名字都一模一樣,很大的機率原主就是平行時空的自己,不對,她現在就是,這麼一代入,更氣了。
這屋子的好東西不僅有後來從原主那裡搶走的東西,更多的是柳母在這十八年時間對沈溪愛的具體表現。
有哪一樣不是柳母買的,在這個吃都吃不飽的年代,還給她買這麼多不能吃的護膚品,足以見得柳母對她的好。
就連桌布和蚊帳都是柳母為她精心挑選的布自己做的。
柳母冇有虧待她一點,什麼好東西都給她買,就算後麵原主回來,給原主買東西,能買雙份的都是買的雙份,不能買雙份的也另買了其他差不多價值的東西給沈溪。
狗日的,真是把沈強和李秀華的劣質基因遺傳到了。
李秀華燒柳母遺像的時候她還拉著原主不讓她去搶,甚至還拍手叫好,說她偏心活該短命,然後對李秀華笑著撒嬌。
柳母的愛這是都餵了狗了,不對,喂狗都是侮辱狗,狗吃了肉還知道搖尾巴。
她就冇見過這麼惡毒的人,以前看的電視劇終歸是保守了。
越收拾越氣,越氣柳星禾越快速收拾東西,輾轉到沈強和李秀華住的那個屋子。
這個屋子大件的東西隻多不少,全是柳母當初的嫁妝。
三十六條腿和三轉都有。
當然這隻是最基本的嫁妝,還有一盒金銀首飾被李秀華給搶走了。
通通的收了,李秀華和沈強的個人東西全部都用麻袋裝著扔在角落。
東西都收拾完了,柳星禾都冇找到李秀華和沈強藏錢的地方,把所有的地方又挨著仔細找了一遍,終於在床頭櫃的後麵發現了一點端倪,那裡有推動的痕跡。
柳星禾輕鬆的把床移開,床頭櫃移開,兩塊很明顯被反覆的摸了又摸,與牆壁顏色完全不一樣的磚頭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拿開兩塊可活動的磚頭,裡麵有一個木頭盒子,盒子裡麵裝的正是金銀首飾和錢票。
金銀首飾大半盒,大團結足足有兩千五百多塊錢,糧票、布票、糖票、肉片、糕點票等等票據共三十二張。
關閉盒子,柳星禾毫不猶豫的收進空間裡,把磚頭和床迴歸原位。
她冇有急著出去,而是走到她特意留下的裝棉絮的大櫃子麵前。
按照腦子中的記憶,用手敲了敲櫃子底部,又摸索著櫃子的內側櫃壁,找到了一個可以扣動的地方,往左用力扣了一下,又順著木塊的縫隙往上提。
一塊木板被她從櫃壁抽出,櫃子外麵底部的位置,一塊木板也鬆動了。
柳星禾蹲下,扣著櫃子外麵的那一塊木頭使勁一拉,拉出一個抽屜,底部鋪滿了金子,金子上還有兩幅古董字畫、一對古董玉壺、一本醫書,一張字據。
這一下亮瞎了柳星禾的眼睛啊。
全是312.5克一條的“大黃魚”, 足足有五十塊。
幸好,幸好柳母留了一手,冇有把這些東西告訴渣男,不然渣男指不定更加瘋狂,也幸好後麵渣男賤女翻箱倒櫃的找房契地契的時候冇發現。
這是柳母真正的嫁妝,是柳星禾外公當初留下的寶貴財富。
外公祖上可是钜富的家庭,雖然後來落敗了,但誰家不會藏點東西東山再起,外公家隻留下他一人,為了自身安全,帶著東西遠走他鄉,從最北方跑到川省落戶安家。
柳母結婚的時候,他當做嫁妝,全部都給了柳母。
柳星禾從鄉下回來的那一天晚上,柳母陪著她一起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把秘密告訴了她。
因為這也是她為柳星禾準備的嫁妝,打她生下來那一刻就決定好的。
整個家裡除了柳母,就隻有柳星禾知道這一筆金子,這才免於被渣男惦記。
柳星禾稀罕地摸了摸金子,又摸了一下古董玉壺,字畫怕弄壞了,她冇有隨便打開,隻拿起醫書翻看了一下,上麵記錄的是各種病症的藥方。
而字據是外公和鋼廠那邊簽訂的一個關於工作的約定。
柳星禾看了後把抽屜裡麵的東西全部都收進空間裡,那裡最保險。
最後把櫃子也收了進去。
她又去其他屋轉了轉,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好,除了她睡覺的房間,剩下的都收拾完,並鎖上房門。
拍了拍手,進到自己的房間,回了空間裡休息。
在家養了兩天的傷,又在靈泉水的治癒下,她脖子上的傷已經在慢慢癒合,臉上也有了一點血色。
而兩天時間,也是張所長之前給柳星禾承諾的結案時間。
所以,在公安同誌來看她的時候,她跟著公安同誌去到了派出所瞭解情況。
到了派出所,還是張所長接待的她,並告訴她案子的審判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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