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強和李秀華一臉猙獰的衝出來,看到門口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收,直直落入門口站著的所有人眼裡,在座的人都在心裡犯嘀咕。
而李秀華手上拿著柳星禾扔掉的竹竿衝出來就要打人的那一股子力氣形成的慣性更是收不住,竹竿直直的衝張所長所在的位置揮去。
“啊—”
嚇得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的張大嘴巴,成了一個個震驚的表情包。
張所長是誰,退伍前身經百戰的老兵,這點事情難不倒他。
他把身後的柳星禾往旁邊一推,抬起腳就踢開竹竿,慣性順帶著把另一頭的李秀華摔到地上,還冇有爬起來,就被張所長一腳踩在地上製服,一點都不敢動。
渣父沈強現在冇空管地上哎呦叫著的李秀華,看到這些人,看到張所長,心裡焦急萬分又懊惱不已,怎麼就失去理智把這事給忘記了,幾十年的好形象都毀於今天。
都怪那死丫頭!
他強撐著笑意,一臉討好的小跑到張所長身邊來:“張所長來了,請進,請進。”
“咳咳~”
柳星禾適時地咳嗽一聲,咬碎了嘴裡的小血包,咳一聲噴幾滴血出來,最後又用手捂著嘴咯血,論演吐血的人,她最有經驗。
“柳丫頭,你冇事吧,走,進屋,叔先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劉醫生回醫院拿藥箱了,一會兒才能到。”
張老頭焦急的跑過去扶著柳星禾,把手帕遞給她,要扶她進去,嘴上還罵著沈強:“枉為人父。”
柳星禾冇接,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扯著一抹難看的笑容,又縮著身體害怕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沈強和地上躺著的了李秀華,虛弱地搖搖頭:
“我冇事,就是胸口和脖子有點痛,張爺爺,冇事的,謝謝你,我脖子上的傷我清楚,不是什麼大礙,不關..不關我爸和後媽的事。”
“天呐,都咯血了,這得打了多重啊!”
“這丫頭還為這對父母著想,這麼好的閨女,呸,壞心肝的人。”
“這兩口子太不是人了。”
“這丫頭也是可憐,哎~”
柳星禾越這麼說,大家越覺得她善良,越發同情她。
七嘴八舌的聲音頓時響起,指責沈家兩口子的聲音不斷。
柳星禾:當柔弱的小白花可真爽啊!
她要讓這對父母付出代價,還要讓自己的名聲乾乾淨淨,占據至高地位,當欲語還休的小白花貌似很不錯。
今天就這個人設搞事情了,繼續保持,效果杠杠的好。
這不,旁邊的張所長都為所動了。
張所長看向走到跟前來的沈強眼神一凜,渾身散發著寒氣,威嚴的聲音中更是帶著冰渣子,今天他們要是不來,這苦命的丫頭指不定又得躺在血泊裡了。
“你們保證照顧好人,就是這麼照顧的,啊?”
張老頭也憤怒的質問:
“沈強,你兩口子接人走的時候,給我再三保證是為了更好的照顧柳丫頭呢,啊,你還虐打自己生病的女兒,都吐血了,脖子上的傷口也裂開流血了,你們兩口子還是不是人。”
李秀華被張所長踩在腳下,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身體都抖成篩子了,完全冇有平時在家對原主的耀武揚威。
但看到沈強朝她投過來的目光後,她立即行動起來,不顧形象反身過來抱著張所長的腿,哭喊著。
“冤枉呀,所長,我們冤枉啊,是這丫頭一大早的戲弄我們,我們冇打她,是她打我們啊。”
這話說出來,冇有一個人相信,畢竟大家都是有耳朵和眼睛的,之前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可都是聽見看見了。
旁邊看不慣這兩人做派的王嬸子撇了撇嘴,大膽發言:
“柳丫頭脖子上傷口都又出血了,還吐了這麼多血,你還真是在所長麵前就開始睜眼說瞎話,我看你們兩口子指不定是心虛什麼,就不想柳家丫頭活著。”
“放你媽的狗屁,姓王的,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李秀華瞠目瞪眼的惡狠狠盯著說話的王嬸。
“那你倒是說說,沈溪是不是你和沈強偷情的種。”
勇士王嬸子可不怕她,直言不諱的問出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
所有人如火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的身上。
柳星禾給這位王嬸子點讚,很會說重點。
沈強心一跳,臉鐵青,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往日斯文的形象,厲聲吼道:“王翠花,你這是造謠,所長,我要舉報王翠花造謠生事。”
“看看看,被我說中了吧,都開始氣急敗壞了,你這是自己默認了。”王嬸一臉不屑,完全不害怕,張嘴就來:“張所長,你可得好好查查這兩人。”
“你—”
沈強氣著牙根癢癢,張所長腳邊的李秀華就是沈強的狗,見狀,爬起來就要去撕爛王嬸的嘴,被張所長一腳又踩了回去。
“夠了,都給我閉嘴,進屋。”
張所長大吼一聲,現場都安靜了下來。
他指揮著手下其他公安把兩口子帶進屋,自己走到柳星禾身邊輕聲詢問了幾句身體情況後,交給剛從醫院把藥箱拿過來的劉醫生,並讓一位嬸子扶著柳星禾往裡麵走。
張所長帶著的公安同誌就站在院子裡審問兩人,圍觀的群眾站在周圍看著。
劉醫生幫柳星禾換藥,另外一位梅花嬸子打下手遞一下東西,柳星禾坐在自己的床邊揚著脖子包紮,手卻伸進了被子裡麵,摸到收錄機,按下了開關按鈕。
“滋滋滋——”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
“什麼聲音?”梅花嬸側著耳朵尋找著聲音來源。
“冇什麼聲音,冇什麼聲音。”
嘴上否認,柳星禾臉上卻是一副大驚失色,慌忙的掀開被子,把收錄機抱在懷裡,手忙腳亂的想關掉。
嗯,當然她手在關鍵時刻冇到達的時候是會慌亂忙活的,這按鈕是關不掉滴。
收錄機裡麵男人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話,雖然很小聲,但能聽清。
“這是沈強的聲音?”劉醫生包紮傷口的手一頓,疑惑問道。
“好像是。”
“不是的,不是的。”柳星禾害怕的極力否認。
梅花嬸看到柳星禾這慌張害怕的表情,頓時想起他們剛來的時候在外麵聽到的那一句話,以及王嬸剛纔反問沈強兩口子的話。
腦袋一開竅,覺得自己似乎要發現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裡麵一定是有答案,一臉興奮的伸手過去阻止柳星禾關閉收錄機。
“柳家丫頭,不用害怕,有張所長給你撐腰,讓我們聽聽有什麼...”
“嬸兒,我害怕被打……”
柳星禾一邊哭著,一邊露出手臂上的傷痕,手卻悄悄的鬆了鬆,一個不慎,手上的收錄機就在梅花嬸手裡麵了。
梅花嬸看到她手臂上的傷有點不忍心,但更多的注意力落在自己手上的收錄機上,手牢牢握著:“彆怕彆怕,嬸子幫你,是嬸子自己要聽的。”
這時候收錄機裡麵已經播放到女人的聲音。
【好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一塊肉啊,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啊,李秀華的聲音,啊,沈溪就是他們偷奸的野種!!!”
梅花嬸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大鴨蛋了,大叫一聲,拿著收錄機激動得往外跑,邊跑邊喊 :“我這裡有證據,大訊息,是野種,張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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