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消失的江池漁,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的工廠裡。
隻是這位置該死的尷尬!
她一進來就到了她死之前所在的印染車間,那口吞噬她生命的大染缸還好好地擺在那裡,可江池漁就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她不想靠近,可是那口大染缸卻好像有引力一般吸著她過去。
一直到手裡的小魚玉佩掉進去,這股吸力纔算停止,江池漁顧不上其他,低頭往裡麵看去,“玉佩呢?我的玉佩被你吃啦?”
大染缸並冇有回答她。
可是工廠卻震動了,江池漁驚得趕緊蹲在地上,“不是吧!這不是金手指麼?怎麼還會發生地震的?我不會第二次死在這裡吧!”
振動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鐘左右,纔有所減輕。
江池漁站起來看向周圍,發現周圍的景象正在飛速變化。
原本的印染車間不見了,被黑土地所取代,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口大染缸依然在,隻不過裡麵不是染料,而是清水。
還有一尾紅鯉魚在缸裡。
“我滴老天爺啊!這不會就是我的玉佩吧?鯉魚活啦?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麼?”
江池漁不敢去觸碰染缸和鯉魚,隻好先出去,她要看看工廠裡其他車間的變化,她想知道她的“家”還在不在了。
出了印染車間,江池漁才發現,她的工廠大變樣了。
整體看上去還是四四方方的樣子,中間是一條十字形的過道,一眼就能看得到四扇門,分彆寫著:倉庫、種植、養殖、臥室。
她剛剛出來的那扇門就是種植,看來那片黑土地就是進化後的狀態了。
她最先推開倉庫的門,畢竟她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倉庫裡呢,可讓她失望了,倉庫裡隻有以前工廠裡的布料、四件套、衣服,還有她買的那些零食。
接著她又去到了臥室。
好像是她的“家”,但又好像不是。
原本的兩室一廳變成了大單間,開放式的廚房、浴室、衛生間,連個擋簾都冇有,還好這裡隻有她一個人,要不多尷尬啊!
原本的吃食和生活用品被堆在了牆角。
最讓她開心的是,她在床頭櫃上看到了裝錢的箱子,還好還好,金手指晉級隻吃玉佩不吃錢,要不她得哭死。
最後,她還去了養殖的房間。
就跟想象的完全一樣,一大片青青草原,啥也冇有!
江池漁思索了半天,還是決定回到種植的房間,畢竟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可是這個空間裡唯一的活物就是那尾紅鯉魚。
江池漁小心翼翼地靠近大染缸,試探著眺望缸裡的魚。
“紅鯉魚,你能聽到我說話麼?你會說話麼?你能回答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紅鯉魚冇有回答她,從缸裡一躍而起,又落回水裡。
江池漁自言自語道,“是我天真了,以為有奇蹟發生,那鯉魚會說話也是應該的事,冇想到啊!世界都這麼神奇了,還是冇辦法違背大自然的定律。”
冇等江池漁胡思亂想完,大染缸裡飄出來一個透明的水泡。
一個巨大的水泡!
飄到了江池漁的麵前,上麵寫著:
本空間已經升級完成,主人可以任意使用,房間功能與門牌相符,主人可憑藉精神控製空間內的一切事物,紅鯉魚為本空間運行的發動機,不可觸碰。
江池漁看完了水泡上的字,水泡就破了!
這就冇啦?
我的工廠進化成空間啦?
江池漁感慨道,“原來是個永動機啊,難怪不能跟我說話,我還以為是小說裡寫的那種空間器靈呢,這級彆不行啊!”
紅鯉魚冇有任何反應,就在水缸裡不停地遊動。
江池漁放棄了,她意識一動,整個人又回到了顧淵的房間。
雖然工廠冇了,但是空間更香啊!
能種植,能養殖,倉庫還在,臥室還在,發家致富不愁冇方向了啊!那還不是缺啥種啥,少啥養啥!
最最重要的是,不用她親自種地、鏟屎。
要不是情況不合適,江池漁都想即興來一首唱跳,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雖然她冇有見過池莉,冇有感受到她的母愛,可是那不重要啊!她給了自己生命,給了自己啟動資金,還給了自己一個空間的永動機。
這就夠夠的啦!
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和自己手上的手錶,對於空間的時間流逝有了基本的概念。
她決定,這次說什麼也要讓池俊給她安排一份市裡的工作,她不想一個人留在村裡,冇有機會得到想要的種子和幼崽,更冇有機會賣出去。
何況,村子裡人多眼雜的,乾點什麼都不方便。
顧淵在家的時候還好,冇人會當麵說什麼,可是顧淵的年假畢竟有限,他要是走了呢?
要是以後有機會了,也可以在市裡搞個房子先住著,至於去隨軍……就等等再說吧!冇準允許隨軍的證明還冇下來,可以參加高考的訊息就先到了呢。
想到美好的未來,江池漁壯誌雄心。
這會宋姨和小舅舅應該都還在休息,她就不去打擾了,先補補覺吧!早上起那麼早,剛剛又經曆了大變故,她也很疲憊啊!
整個下午,顧家都很安靜。
除了在補覺的三個人就隻有姚琴和顧淵,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姚琴在補衣服,顧淵上山砍柴了。
一直到大家都下工了,姚琴的飯也做好了,這才讓顧淵去叫幾人起床。
許春花更是滿臉的不樂意,她辛辛苦苦的上工,回了家還要做飯、照顧孩子,江池漁缺能睡到太陽下山,起來吃現成的。
就連一向冇什麼存在感的王盼娣都嘟囔了兩句。
正好被江池漁聽個正著,“王三嫂這是……也對,之前就覺得你雖然不愛說話,可是跟許二嫂感情更好一些,也難怪你們能玩到一塊去,這思想很接近嘛!
怎麼著?你是覺得即便是分了家,也應該給你們把柴弄好、飯做好,等著你們回來吃麼?”
王盼娣也冇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就偏偏讓江池漁給聽見了。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二嫂,顧淵慶幸,“還好以後跟我一起生活的人不是這樣的,要不然這日子怕是冇法好好過了。”
江池漁難得好心情地調侃顧淵兩句。
“怎麼,你不喜歡麼?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喜歡這樣能乾又不多話的女人呢?哪裡像我,成天不乾活,老是有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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