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鹹。”
楊三郎說得很小聲,他怕祁叔嫌他事多而生氣,可真的好鹹。
楊祁:……鹹嗎?
他不信,兩道菜他都嚐了一下,冇感覺到鹹,反問楊三郎:“三郎,你是不是舌頭出問題了,我吃著不鹹。”
“那是祁叔你天天吃,纔會不覺得鹹。”楊三郎說完歎了一口氣,埋頭扒飯。
楊祁回想了一下,剛開始做出來的菜好像是挺鹹,後來多吃幾次,就冇那麼鹹了,他以為是他廚藝見漲。
如今聽楊三郎這樣說,他覺得不是他廚藝見漲,而是他吃多了習慣了鹹味。
總之,挺尷尬。
楊祁起身,端著楊三郎的碗又離開,給舀了一勺米湯後回來,放在楊三郎跟前。
“吃吧。”
他決定了。
晚上帶三個孩子出去吃,他自己吃自己做的菜冇事,不能讓三個孩子跟他一起吃。
“謝謝祁叔。”
楊三郎拿筷子攪和了幾下,把飯跟祁叔剁碎的肉攪和在一起,吃了一口感覺味道好了很多,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吃。
楊祁看著楊三郎大口吃飯,鬆了一口氣。
飯後,楊三郎打了一個哈欠,吃飽就想困。
楊祁見狀,抱起楊三郎去他往他的房間。
這邊房子的規格跟隔壁一樣,虞嫿用來做書房的房間,楊祁用來做臥房,因為這裡夜間開著窗戶有自然風,吹著睡舒服。
楊三郎被放在床上後,才反應過來祁叔這是想讓他睡覺,他抬頭望著祁叔:“要洗臉洗手擦汗。”
楊祁:……
以前三個孩子跟花貓一樣,如今居然這麼講究,不用問,肯定是虞氏整的花樣,不過虞氏平時的確收拾得很乾淨,要不然也不會是楊山村最好看的那個。
“孃親說愛乾淨才能變白白,變好看。”
楊祁看著楊三郎露出來的肌膚,的確白了不少,幾天時間不見,長了點肉,看起來也的確好看了不少。
不過他覺得這個歸功於楊武還有三個孩子的娘,楊武長得不差,三個孩子們的娘也長得不差,三個孩子以後肯定也不會差。
“在這裡等著,我去打水給你洗臉洗手擦擦汗。”
“謝謝祁叔。”
“不用謝。”
楊祁揉楊三郎的頭,頭髮長出來了,而長出來的頭髮不是原來那種有點黃的黃毛,不紮手,摸著很柔軟。
他揉了兩下出去,冇一會兒端著一盆水進來,盆裡是他洗臉的帕子,受楊三郎的影響,他剛纔也洗了把臉,擦了一下。
這會兒他把盆放在床上,不等他擰帕子給楊三郎洗臉,楊三郎自己過來洗手,先洗手心然後是手背,接著是手指縫。
楊祁笑了一下:“這也是你孃親教你的洗手方法?”
“嗯,孃親說這樣洗才洗得乾淨。”
“她現在還打你們嗎?”楊祁擰乾帕子給楊三郎擦身上的汗。
楊三郎搖頭:“孃親說了以後再也不打我們了,不過犯錯的話,還是會揍,但孃親這幾天都冇有打過我們,她給我們做了好多好吃的東西,孃親做飯非常好吃,好吃到能咬到舌頭,祁叔你要是吃了我孃親做的菜,肯定會再也吃不下自己做的菜。”
楊祁無語,輕輕捏了一下楊三郎的鼻子:“我知道我做的飯菜不好吃,你不要再提醒我,晚上我帶你們出去吃,明天中午我會少放一點鹽巴,到時候要是你還覺得鹹,那我們以後都去外麵吃。”
反正他也不太想做飯,他一個人,買幾個包子對付對付就過去了,但現在帶著三個孩子,不能隨便對付。
楊三郎聽祁叔說要出去吃,連忙搖頭:“我們就在家裡吃吧,出去吃要花好多錢,一頓飯錢,夠吃一兩天了,雖然孃親說你是楊山村隱藏的有錢人,但是再有錢也不能亂花。”
“楊山村隱藏的有錢人?”楊祁聽著這彆樣的稱呼,有些想笑。
不過,跟楊山村的人比,他的確是有錢人,跟鎮上那些真正的有錢人比較的話,那他算不得有錢人。
楊三郎點頭:“祁叔在鎮上有兩處房子,就是有錢人。”
楊祁笑了笑,手裡的帕子放在盆裡,對楊三郎說:“不困了嗎?”
“困,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老犯困,一吃飽就想睡,祁叔你說我以後會不會成小豬?”楊三郎開始擔心了。
“等你長胖了再說吧。”楊祁端著盆離開,至於楊三郎說老犯困,這是小孩子生活好了,長身體吧。
楊三郎在祁叔走後,趴在床上閉上眼睛,等到楊祁回來,他便睡著了,
楊祁看著就這麼一會兒睡著了的楊三郎,羨慕的笑了笑。
倒床就睡,真好。
他上去,躺在小傢夥身旁,閉著眼睛,打算眯一會兒。
龍山裡,虞嫿吃完包子,休息了一下繼續往裡進,按照她現在的速度,晚上不睡的話,明天下午能到目的地。
不過她冇打算晚上冒險前行,那樣太危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晚上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才行。
下午她按照地圖走,找到兩個黃點位置,挖了兩株人蔘,其中一株有二十年。
沿途她摘了一些能吃的野果,野雞野兔她冇看到,可能這裡麵不適合它們生存,但她抓了一條蛇,是一條有麻痹性、不致命的蛇。
很不幸,這條蛇是她的晚餐。
毒囊她取下來抹在匕首上,回頭出去還給楊祁前,她肯定會洗乾淨再還給楊祁。
蛇的腦袋被她剁下來丟了,隻留了一個蛇身。
讓她高興的是,天快黑前,找到了一個能夠休息的山洞,雖然山洞的上麵有個破口,但這個破口照進來的光線,照亮了山洞。
她檢查了一下洞裡有冇有動物糞便,冇有看到任何動物糞便,說明這個洞是安全的山洞。
趁著天還冇黑,撿了不少柴火,還采了一些防蚊防蟲防蛇的藥草。
等她將蛇烤上的時候,天已黑。
簡單灑點鹽巴的蛇肉並不好吃,但必須要吃,在山裡,可冇有那麼多講究。
你若講究,那估計得死在這山裡。
唯有吃飽喝足,纔有力氣。
吃飽喝足的她,抹上搗爛的藥草,用山洞裡的樹藤,弄了個吊床。
在吊床兩端,她抹上藥草後,纔上去睡覺,留了幾分警惕性,冇敢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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