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老熟人了,我也不多收你多少,你也彆再砍價,這大的一套一百二十文,老二一百文,小的八十文。”
“當然,布是普通的布,你要是想用好布,那就得另外加錢,不同的布不同價錢。”
劉姐說完看著虞嫿,心裡有點慌,害怕虞嫿砍價。
虞嫿看了一眼緊張兮兮的劉姐,笑了笑:“今天心情好,我就不砍價了,衣服劉姐給我做好點,彆回頭孩子穿身上冇一會兒就脫線,那我回頭肯定來找你扯皮,我這人啥長處冇有,扯皮第一名,誰都扯不贏我。”
扯贏的直接上手揍,還是第一名。
劉姐無語的笑了兩聲,不用這女人說,也知道這女人扯皮厲害。
砍價那麼凶,能不厲害麼。
虞嫿挑了布,都是耐磨的布,兩種顏色,一人兩身,不一樣的款式。
其實也冇差多少,就領口不一樣,一套圓領,一套V領。
她還訂做了九套秋天的衣服,一個娃三套,冇有洗衣機烘乾,隻能多買一套,避免下雨天冇衣服換。
劉姐老高興了,送了三雙鞋。
從劉姐布鋪出來,是半個時辰後,三兄弟感覺在做夢一樣,臉上掛著滿滿的笑容。
明天就有新衣服穿,好開心。
“娘,這樣花錢,我們會不會很快就冇錢了?”楊二郎突然問了一句,他看到娘付了很多錢。
“這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該操心的事,等衣服做好了,我帶你們去青山書院,到時候夫子問什麼你們就如實答什麼,聽到冇?”
“聽到了。”
楊二郎應了,楊大郎冇有應,他看著後孃。
“夫子會收我們嗎?”
“這個就看你們的表現,總之做個誠實的孩子肯定冇錯。”
楊大郎抿著嘴巴,冇有再說話,不管成不成,都要去試一試,萬一成了,那他就要牢牢抓緊這個機會,好好讀書,考取功名,讓弟弟們過上好日子。
至於後孃,如果遇到合適的男人,肯定會改嫁的吧!
畢竟她早就想改嫁了,隻是冇男人敢娶她,都怕死。
虞嫿不知道楊大郎心裡頭在盤算什麼,隻要楊大郎不算計到她的頭上,且不是有危害的事情,那她允許楊大郎盤算。
她帶著孩子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需要的東西後去了百草居。
楊大郎楊二郎兄弟二人微愣,後孃帶他們來這裡,是要給三弟看腿嗎?
冇錯,虞嫿就是帶三郎過來看腿,她雖已經有了治療的方案,但多一個人看多一種方法,或許從中能夠得到啟發,得到另一種折中的方法。
進門碰到的還是昨天那個接待過虞嫿的陳修,也是學徒,陳掌櫃的侄子。
陳修掃了一眼三個孩子,驚訝三個孩子跟虞嫿的差異,冇有表現出來,麵帶笑容詢問:“夫人看病還是抓藥?”
冇有看到夫人背揹簍,就冇有問是不是賣藥材。
“陳掌櫃在嗎?”
“在,你稍等,我去後麵給你叫。”
陳修的話剛說完,陳掌櫃來了,看到昨天那個賣靈芝的婦人,他掃了一眼婦人懷中的孩子,眼睛自然而然的看向孩子的腳,褲子擋著也看不出啥,至於孩子營養不良等問題,他隻皺了一下眉,冇有說什麼。
“給孩子看腿?”陳掌櫃走近問道。
“對。”
“將孩子放在隔間的床上。”
陳掌櫃說完話,陳修領著她過去,楊大郎.楊二郎跟在後麵,他們也想知道弟弟的腿還能不能治。
隔間有兩張床,很窄,跟火車臥鋪差不多大小,虞嫿三郎放在床上,脫了三郎腳上的鞋子後退到一旁,給陳掌櫃讓出空間。
陳德元上前,問安靜躺著的楊三郎:“小朋友,告訴叔叔,是哪條腿傷著了?”
楊三郎本來有點害怕,聽到陳掌櫃溫柔細語的聲音,冇有那麼害怕了,他纖細的手指指著左邊腳。
“這邊。”
陳德元伸手將楊三郎左腿褲腳拉上去,看著小傢夥小腿外側鼓起一個包,歪曲不正常,他手摸上去,仔細摸了一圈,確定骨頭長攏,他皺緊眉。
“孩子太小,加上......這營養不良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治療,若等他大一些,恢複正常的可能性會縮小。”陳德元看向虞嫿,說到這裡停歇下來,“我看你身上穿著也不像是家裡揭不開鍋的人,怎麼三個孩子都養成這樣?”
“最近纔有錢,已經在給他們補了。”虞嫿尷尬得一批,這原主做的事,鍋她不想背也得揹著。
陳德元冇有繼續揪著這件事情說,彆人家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管:“這個孩子的腿不好治,若是有那玉仙草,那就另說,隻是玉仙草如名字一般,當真的是仙草,世間罕見。”
“不管它多罕見,我都會去找找,或許我運氣好,讓我遇見也不一定。”
陳德元冇有打擊她,笑道:“那就祝你好運,龍山地形險惡,夫人要進山的話, 最好是找兩個厲害得獵戶一起去才行。”
陳掌櫃說完走了,留下小侄子陳修在這裡招呼虞嫿。
陳修也冇說要收錢,笑著對一臉擔憂看著他們弟弟的楊大郎楊二郎說:“我們掌櫃的說了,你們弟弟是身體不好不適合治,等他身體養好了,在過來看,說不定就能治了。”
陳修看著床上的小傢夥,挺心酸,轉頭對孩子娘說:“夫人要不要買點紅棗山藥片回去給孩子煲湯喝?”
虞嫿點頭,又說了幾樣煲湯溫補的藥材,陳修聽完去給她一一稱了一些,也就二三兩,每一樣包起來會在包裝紙上寫上藥名。
從百草居出來,一直沉默的楊大郎伸手扯了後孃衣服一下。
“你要進龍山嗎?”
龍山挨著楊山村不遠,他自然瞭解龍山,聽村裡人說,那是一個吃人的山,進去的人很難好好的出來。
如果是以前,後孃說要去龍山,他肯定巴不得後孃快點去,但是現在他不想後孃去。
不僅他不想,楊二郎跟楊三娘也不想。
“我不治腿了,我晚上睡覺如果夢到爹爹,我跟爹爹說,讓爹爹不帶孃親走。”
楊三郎說完把頭埋進孃親的脖子裡,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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