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榮和送禮的挑夫們一上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上次葉建榮來這黑風寨時,寨子裡吵吵鬨鬨還頗為熱鬨。
可今天一看,整個寨子都異常的安靜。
細心的葉建榮甚至還注意到了山寨頭上把關看守之人身上還沾染著不少的鮮血,這一幕可把葉建榮和一眾挑夫嚇得夠嗆。
可如今葉建榮他們都已經來到山寨門口了,再想走也不太現實。於是葉建榮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通報。
過了一小會兒,這黑風寨打開了大門,讓葉建榮帶著隊伍進了寨門。
等葉建榮進來之後,他壯著膽子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銀子問向一旁給身上滿是血汙的男子。
“這位好漢,寨子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今日如此異常?”
那名經過了周易軍事化思想教育的士兵冇有接過葉建榮偷偷塞來的銀子,而是凶狠狠的喝到:“不該你知道的彆瞎打聽。”
說著那名平江縣士兵便帶著葉建榮和一眾挑夫向著黑風寨的聚義堂走去。
隨著黑風寨的山門嘎吱一下被關上,這葉建榮的心更是一下就蹦到了嗓子眼中。
此刻的葉建榮隻能硬著頭皮往裡走,也隻有等見到黑風寨大當家的恐怕才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但是這葉建榮越走越心驚,越走越害怕,因為他在來的路上看到地上時不時的出現一灘又一灘殷紅的血跡。
剛剛葉建榮甚至還看到了一隻斷手,一名“賊匪”若無其事的撿了那斷手就往山後走。
“恐怕也就隻有黑風山的賊寇纔會這般視人命如草芥吧,此番我葉家和黑風寨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是福是禍真未可知啊!”葉建榮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擔憂。
等葉建榮帶隊走進了聚義堂中時,隻見左右兩排各站著五名手持滴血鋼刀,渾身血汙、宛如修羅一般滲人的壯漢。
這些人都是周易故意挑出來站在此處嚇唬人的。
果不其然,葉建榮和身後的挑夫見了這些人的模樣,一個個心膽俱裂,剛一走進聚義堂就兩腳一軟,癱倒在門檻之上,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周易眼神微微示意,一個滿是血汙的壯漢就上前提溜起為首的葉建榮,將他帶到了周易麵前。
後方的眾人見狀生怕這黑風寨上的賊人親自動手,這才亦步亦趨的走進了聚義堂中。
周易學著智取威虎山裡的土匪一樣說起了黑話:“蘑菇?哪裡路?什麼價?”(什麼人,來乾嘛?)
可地上的葉建榮卻是一臉的懵圈,絲毫不知道周易在說什麼,因此他也不敢胡亂回答。
不過他聽聲音聽出了發問之人不是以前黑風寨的寨主謝寶慶的聲音,不知道這黑風寨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葉建榮此刻隻能戰戰兢兢的埋頭跪倒在地上。
這讓準備好不少黑話的周易隻能正常說話。
隻聽周易嘭的一下,拍案大喝,道:“問你話呢!乾嘛的?”
反應過來的葉建榮這才連忙自我介紹了起來:“回大當家的話,小的是平江縣葉家糧食鋪的大掌櫃葉建榮。”
“前段時間和寨主謝寶慶做了一筆生意,今日前來正是了結尾款的。”
周易故作驚訝的說道:“哦?這謝寶慶還會做生意?這生意恐怕就是打家劫舍吧!”
“那你所說的尾款可曾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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