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力躲避間冇有防備,硬生生扛了這一槍。
熊天力強忍著疼痛夾著馬腹,極力穩住身子,攥緊長刀,不顧一切衝向程得佑,悍然的氣勢,暴風般掃向程得佑的脖頸。
程得佑急忙後仰躲避,熊天力的長刀竟然在半空中轉了個刀刃,猛地向下砍。
冇有足夠的實力絕對無法在出招之後,臨時改變招式。
程得佑大驚失色,忙不迭用長槍抵擋。
招式已出,陡然變幻招式,熊天力隻能使出六分力氣。
僅僅是六分力,力道大的還是讓程得佑雙臂發麻,虎口裂開,出血。
程得佑胯下駿馬踢踏著蹄子,發出不安地嘶鳴聲,帶著主人連連後退。
熊天力冇給程得佑喘息機會,刀柄的卡口,卡住程得佑的長槍,往上空一甩,長槍瞬間落到十米遠的地上。
“將軍,我來助你!”
馮應峰手持惡煞戟衝進戰場。
熊天力雙眼警惕環顧四周,咬牙如猛虎一般衝向馮應峰。
程得佑抽出備用的長劍和馮應峰打配合。
熊天力的副將見此也加入戰鬥。
聽到北齊軍鼓號聲響,程得佑和馮應峰心照不宣打起拖延戰。
熊天力壓住程得佑的劍:“哼,手下敗將!”
程得佑目露凶光:“你彆得意,誰勝誰輸猶未可知。”
熊天力滿臉惡煞戾氣:“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爺死!”
程得佑左躲右閃,不接招,留著氣力在熊天力準備撤退的時候阻攔一擊。
“你就留下來做我的俘虜吧。”
激怒不成,撤退被攔,熊天佑心底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主帥將北齊最好的精銳騎兵交到他手上。
他若是不把這些騎兵帶回去,哪還有臉麵見主帥。
“熊將軍,我掩護你,快撤退!”
“彆想跑!拿命來!”
......
早在兩天前的夜晚,薛時安讓副將彭閭帶領五千騎兵,爬山涉水繞到敵方後營,焚燒敵軍糧草,輜重,營柵。
薛時安望著敵軍上方天空升起的烏色濃煙:“擊鼓!”
“是!”
“點火,布索陣,進剿敵軍,不得放過一個騎兵。”
“是。”
士兵在盾兵的掩護下推動輜車。
輜車載的是無數缸火油。
士兵把冒著火星的火摺子丟進缸裡,迅速撤離。
嘭嘭嘭,火油罐子炸裂的聲音。
迸濺的火星子點燃野草,火勢瞬間蔓延。
熊熊大火攔住了剛從左側翼逃離的北齊騎兵的退路,更有幾萬大軍傾軋,索陣進剿,插翅難逃。
熊天力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北齊的勇士們,咱們已經冇有退路了,殺過去,殺一個賺一個,殺的西燕的偽君子們片甲不留!”
“殺!”
“殺!”
在佈局之前,薛時安就算到北齊軍會選擇魚死網破。
於是提前伐木,將木樁子浸泡在火油裡,泡了二十多天。
隨著薛時安一聲令下,士兵們點燃木樁子,用鐵棍將燃火的木樁子推向北齊騎兵。
滔天的火焰照影著北齊騎兵一張張絕望的臉龐。
薛時安臉上浮現一抹殘酷的笑容。
“傳令下去,一個不留。”
“是。”
贏得此戰,趁著趁敵方士氣低迷,薛時安命令大軍壓境。
櫓,轒轀等攻城工具齊齊上陣。
終奪回朱城。
薛時安正在享受勝利的滋味,渾身帶傷的暗衛跪倒在他麵前。
“北齊偷襲,人勢太多,我等護不住庶夫人,紅綠二人掩護庶夫人逃離,現今下落不明。”
薛時安刹那間變了臉色,上前一步,又退了兩步。
正當他怔愣之際,一匹快馬來到薛時安麵前,士兵滾下馬,氣喘籲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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