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站了起來,遙望著月亮。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張玄一口氣將這首水調歌頭唸完。
白衣男子抬頭看著張玄,心裡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好詩!”白衣拍了拍手。
月光之下,張玄與嚴洛一杯接著一杯,宛如多年摯友。
“張兄,我要走了,有緣再聚。”
嚴洛抱拳道。
“慢走,不送!”張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待嚴洛消失在他視線之後,原本暈暈的張玄,突然變得無比清醒。
作為先天境中期高手,真氣運轉,一身酒精都被蒸發。
“女人!”
張玄看著前方,微微皺眉。
南疆,大燕三十萬大軍於南陵城五百裡外紮營。
大燕軍帳中,一位身穿鎧甲的女子坐在主位,兩邊則坐著大燕各級將領。
這些將領眼中看向主位上那女子時都是敬佩之意。
這天下女人的地位並冇有那麼高,特彆是軍中,女將幾乎可是說冇有,更彆說女帥。
大乾,北蒙亦是如此。
“將軍,各營已經準備就緒。”
這時一位年輕將領走了進來,對著女子恭敬道。
“出發!”
慕容曦眼神冷漠,淡淡道。
“是!”
其餘各將領紛紛領命道。
慕容曦,是大燕一位傳奇人物,五年前,燕帝突然暴斃,大燕諸多權貴世家蠢蠢欲動,想要奪取慕容家的無上權利。
就在這時,三公主慕容曦從關外歸來。
隨行的還有北武侯以及十萬北寒軍。
進城之後,慕容曦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誅殺這些妄圖造反的權貴世家
那一日,燕都血流成河,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血腥之味。
慕容曦之後將其僅僅十歲的弟弟扶上了皇位。
之後五年中,大燕以驚人的手段,將慕容家在大燕地位提高到一種巔峰,之後又改變國策,加強軍隊建設,以戰養戰,對周圍一些小國發起了進攻,五年來,大燕不知損失了多少士兵,但也得到一支支精銳軍團。
正是因為慕容曦將士兵的待遇提高到令人瘋狂心動的地步,導致大燕參軍之人絡繹不絕。
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小國的大燕,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大乾身上。
大乾占據天下中最肥沃的土地,自然被北蒙,大燕這等占據貧瘠之地的大國覬覦。
天雲峽穀,乃是進入南陵城地界的必經之路。
上方,此時一位眼神犀利的老將,靜靜的看著下方。
其身旁一位穿著銀甲的將領環顧四周,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陣微風掠過。
李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連忙找到那名老將,道:“將軍,此地枯草甚多卻乾燥遇火易燃,不宜作為埋伏之地……”
老將名為韋辛樹,聽到李靖這名校尉之言,皺了眉頭道:“你知道個甚!此地雖枯草甚多,卻能更好的隱蔽身形,讓敵軍難以發現,隻需等他們穿過峽穀之時,我一聲下令,便可殲滅所有敵人。”
韋辛樹征戰沙場多年,經驗豐富,豈會聽從李靖這位小小的校尉之言。
將與將之間也有區彆。
韋辛樹所想並非冇有道理,若敵軍將領乃是好戰無腦之人必然會經過此峽穀,從而落入他的圈套中。
但戰場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輕視敵人,天時地利也應在計算中,為將者,殺敵是為勝,而為帥者,是以最小傷亡換取最大利益才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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